也就是在这时候,秦妙妙刚坐到位置上,那边的祁曜和钟杨宇,顿时就一左一右,坐到秦妙妙身边来。
哦豁。
原本想要来找秦妙妙的白锦,默默把嘴巴张成o形。
随后,她就很自然地找了一个地方,正对秦妙妙,开始吃瓜。
不止是白锦,实际上,钟杨宇的战友,祁曜手下的兵,包括军医院里面的同事,都在悄咪咪地吃瓜。
祁曜早在来之前,就自己小炒了一份韭黄炒鸡蛋。
秦妙妙在末世之前,其实是不爱吃这东西的,奈何祁曜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韭黄和鸡蛋一炒,在热油中激发,顿时,那种独有的香气就弥漫在鼻尖。
吃进嘴中的时候,更是有一种唇齿留香的感觉。
这直接打破了秦妙妙对于韭黄的刻板印象!
看到祁曜专门装了满满一个饭盒的韭黄炒鸡蛋,那边的钟杨宇脸色瞬间就黑了。
坏事了。
他忘记准备了。
这下子,又被祁曜比下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祁曜在对待秦妙妙这方面,细致程度是无人能比的。
就算是钟杨宇再怎么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秦妙妙那边吃的正欢,却看见了钟杨宇“可怜巴巴”的眼神,她犹豫一下,夹了一根韭黄,颤颤巍巍地放到钟杨宇的饭盒中:
“多了没有嗷。”
钟杨宇知道秦妙妙那护食劲,这还是秦妙妙头一回主动给他夹菜吃。
一时之间,莫大的感动之情,顿时从钟杨宇的心中升腾而起。
那边的战友都看得惊呆了。
钟杨宇进军区连队里的时候,那可是新兵蛋子中,数一数二的刺头。
因为体格强壮,体力好,个子高,算是拔尖的苗子。
平时就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架势,如今他老姐给了一根……韭黄,却也值得露出这副神情来?
周围的人再一次,对于钟杨宇的姐控属性,有了更深的体会。
吃饭的过程中,秦妙妙看到祁曜身上略有些破损的衣服,感慨出声:
“你们这训练的强度还挺大。”
秦妙妙甚至都想要亲身上阵,去好好玩玩了。
好久不活动筋骨,秦妙妙甚至都有一种骨头要生锈的感觉。
这事儿已经是长白山军区每年的老传统了,倒是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今年军区大比武要开始,长白山军区,也属于东北野战军,当然要参加。”
军区……大比武?
秦妙妙听到这话,倒是还没有怎么样,结果旁边的钟杨宇,顿时就跟雷达一样,开始探听起有关的消息来。
秦妙妙发现了一个盲点:
“那岂不是……军医院也要选拔出军医来参加?”
祁曜眼神带着笑意:
“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秦妙妙瞬间就被激将了:
“可笑可笑,区区军区大比武,你就等着吧!”
祁曜朝四周望了一圈,缓缓收回眼神,这才耳尖微红,悄悄开口:
“我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谁?
秦妙妙不吱声了。
只是吃饭的速度快了一点。
唉……魅力四射的人,是会遇到这种情况的。
旁边的钟杨宇,咬牙切齿。
狗祁曜,装什么大尾巴狼?
……
回到宿舍大通铺的时候。
钟杨宇这才渐渐从白天的兴奋状态中,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乳酸堆积的反应还没有出现,他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四肢也有点软绵绵。
这个时候,宿舍里的大多数人,讲究一点的,或许还想着把身上洗一洗,有些不讲究的,甚至直接袜子一脱,都懒得洗脚,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一时之间,大通铺中的气息,有些难以言喻。
钟杨宇记着秦妙妙的话语,即便是这个时候,眼皮子都在打架,连带着哈欠都是一个接一个地打,他还是拿出秦妙妙给他的膏药,在自己的身上涂抹起来。
墨绿色的膏药在身上涂抹时,带着几分清冽的苦涩感。
一时之间,倒是把大通铺里的脚臭气息,给压下去了一点。
原本躺在行军床上的一些人,纷纷抬起头来,朝四周张望,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
结果一睁眼,就看到一个赤着上半身,涂抹着绿油油膏状物体的人,还在大腿根子上涂涂抹抹。
当时就有人笑了:
“钟杨宇,你啥时候还学会这套了?怎么娘们唧唧的。”
他们原以为,这样的话语,对于钟杨宇来说,应该算是不大不小的讥讽。
谁知道钟杨宇那暴脾气听了,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得意洋洋地开口:
“你懂什么?这是我姐带给我的!亲姐!知道不?!”
“我姐原先是钢厂职工医院的医生,厂长儿子也是被我姐治好的。她现在在军医院上班,可厉害了!”
“我姐年纪轻,但是医术强,以前还有人抢着收她做徒弟。我跟你们说啊,我姐……”
一谈起秦妙妙,钟杨宇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语。
周围的人都听无语了。
姐姐姐姐……
钟杨宇能不能滚一边去啊。
“啪!”
灯关了。
大家直接蒙上被子睡觉。
哼。
他们才不羡慕,钟杨宇的亲姐就在同一个军区里面。
而且那药膏看起来黏糊糊、绿油油,闻起来的味道也是怪怪的。
肯定不好用!
可即便如此,这一晚。
对于军区许多的新兵蛋子而言,他们在陷入梦乡之前,难免有些辗转反侧。
倒是钟杨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秦妙妙就在军区的原因,又或者是涂上了药膏,身上凉飕飕,很是舒爽。
这一夜。
对于他来说,可以是一夜好眠无梦。
……
翌日清晨。
当军区的起床号角吹响的时候。
大通铺里,传来一阵龇牙咧嘴的声音。
经过一天的训练。
这群新兵蛋子这才发现,最痛苦的时候,根本不是昨天在烈日下暴晒训练,更不是在泥浆中打滚匍匐。
而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全身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然而……
钟杨宇朝左右看了看,有些茫然。
有那么痛吗?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精力满满,有一种想要出去跑圈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