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心中很是唏嘘,他想起自己刚进宫的时候,宫里的太监们仗着自己年纪大,在宫里的经验多资历深,没少欺负陆乘渊。
这些太监对年纪小的小太监都是凶神恶煞,以玩弄虐待人为乐。
如今陆乘渊大权在握,这些曾经对陆乘渊呼来喝去的人都被陆乘渊收拾的服服帖帖,而这吴四平,就像是一条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的狗。
吴四平笑着对陆乘渊说:“哎呀,小的给大人擦擦靴子。”
说着,也不等陆乘渊同意或是拒绝,当即跪在了地上,用自己的衣袖去擦陆乘渊鞋面上的泥土,那仔细认真的程度,宋曦希都怕他下一秒会用舌头去舔陆乘渊的鞋面。
想到此,宋曦希浑身打了个寒颤。
陆乘渊以为她是冷了,解下身上披着的黑色狐狸毛大氅,披在了宋曦希的身上,将人搂在怀里:“走吧,别冻着了。”
宋曦希穿着两件大氅,暖和是暖和了,这肩膀上也就重的厉害,和陆乘渊快步走了进去。
吴四平看着陆乘渊如此地看重宋曦希,心中不由地嘀咕了几句,这宦官就是宦官,也就宦官愿意一辈子系在一个女人身上。
真正的男人,一旦尝过了这男女的滋味,又怎么可能只甘愿身边只有一个女人?
虽然是心里这样想着,但吴四平的面上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对着陆乘渊点头哈腰,尽显恭维讨好之意。
到了酒楼,饭菜早已经准备好了。
红烧羊肉、黑叶香青菜、面拖蟹等吴江的特色菜色摆满了一桌子。
吴四平咧着嘴笑,介绍道:“掌印大人,这是我们吴江的一道传统名菜,选用大闸蟹幼蟹为主料,将其切半沾上面粉下锅油炸,拌炒时浇上面糊炒匀即成。”
“掌印大人快尝尝。”
见陆乘渊没有动筷子,吴江知府自己先夹了一块放入口中,随后对陆乘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陆乘渊点点头,也夹起一块尝了尝:“的确好吃,有心了。”
吴四平原本还准备了许多腰肢极软的舞姬,可等陆乘渊到了之后才发现他竟然是带着自己的夫人一起来的。
吴四平便没有让这些舞姬上来服侍,只想着静待时机,等掌印大人的夫人不在他身旁的时候,他再让这些舞姬近身过来服侍。
用过饭后,吴四平笑道:“掌印大人若是不嫌弃,不如就到我府上休息,府上最好的厢房已经让人给掌印大人收拾出来了。”
陆乘渊没有推脱,看着吴四平笑道:“吴大人思虑周全,有劳了。”
……
到了吴四平的府上,碧桃很快将屋子里的一切收拾妥当。
吹了灯之后。
陆乘渊将宋曦希压在墙上,低头去亲她的耳垂。
这一路从京城到吴江走了十几天,他碍着宋曦希走水路很是不适应,一直都没有碰她,身上早就憋的难受。
如今宋曦希身体大好,整个人也不像是刚上船时候,病恹恹的,也有了将她揽入怀中的心思。
他将人抱在怀里,捧着她的脸,去亲她的唇瓣。
宋曦希被他亲的眼神迷离,双颊潮红,身上也热的厉害,陆乘渊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火焰一般灼烧着她的肌肤。
忽而,身上的那股热意消散了一些,低头一看,衣裳已经不知何时被陆乘渊褪了个干净。
陆乘渊抱着宋曦希进了净房,片刻后,里面传出了不可言状的声音。
又过了一个时辰,陆乘渊抱着宋曦希回了卧房,方才的宋曦希还是精神抖擞的,可此刻浑身无力地趴在陆乘渊的怀里。
房顶上两个偷听的,是吴四平身边的人:“陆掌印不是不行吗?一个太监宦官,早就没有了那东西,怎么能弄了这么久?”
他身旁的人压低了声音哼了有一声:“你懂什么,当手里的权力达到巅峰的时候,什么玩儿法没有?!”
二人偷听了一会儿,才悄悄地回了吴四平的身边。
……
吴四平听着侍卫的回禀,心中满意地点点头:“嗯,只要陆乘渊是个近女色的,那给他送女人总是没错的。”
吴四平接着说:“这次,陆乘渊是来解决涝灾的,明日必定会让我带着他去田庄附近,田庄附近的路不好走,这几日又接连有雨,我们去了当天都未必能回的来。”
“你正好让人去安排,收拾出来干净的屋子,准备两个貌美的农家女侍候他。”
“这京城的男人,吃惯了山珍海味,来我们这吴江,到了田庄的穷乡僻壤,也让他品尝品尝这清粥小菜的滋味。”
吴四平的侍卫应了一声后就下去准备。
……
卧房里,陆乘渊看着有两个黑影从房檐上一跃而下。
他皱了皱眉,往常在自己府上的时候,他和宋曦希在一处,周围都是不留侍卫的,如今在这吴四平的府上,他没想到他竟是这样大胆,竟然敢派人来听他的墙角。
霄彻快步走了过来:“督主,可要属下将那两个偷听墙角的人给解决了?”
陆乘渊清了清嗓子:“不必,我们刚来,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这吴四平究竟想要做什么。”
“还有,派人去查一查,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都运送到哪里去了。”
……
次日。
陆乘渊和吴四平去乡间田庄查看,这好好的庄稼地因为连日的大雨,都被泡的东倒西歪,农民们愁眉苦脸地坐在一旁,看着这庄稼地无奈地叹气。
吴四平无奈地说:“原本往年天气好的时候,这多种出来的青菜还能往京城运送一批,也能多赚些银钱。”
“可如今,这天气不好,老天爷不给饭吃,这些农户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更别提将多余的青菜和瓜果运送到京城去,而且,这田地的租子都怕是要交不上了。”
陆乘渊冷声问他:“朝廷不是发了专门给农户的补给?吴大人,难道没有把这些银子发给农户吗?”
吴四平顿时一噎,他竟是忘了这茬。
朝廷陆陆续续地运送了几批赈灾银下来,他都私自留下了,根本没去管这些银子运送过来的名目,更没有按照不同的名目发放给对应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