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一晚,他鬼使神差的……
要了梵无。
真真的,说不出的感觉,过了这么久,依旧是记忆犹新。
他吻他的时候,他的恐惧和退缩……
他的躲避……
梵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记得自己当时很心疼他,但是那种感觉太舒服了……
舒服到瞬间就忘记了心疼,初次这般的他怎么忍得住。
只是下意识的在他耳边呢喃着:
“哥哥,放松……”
梵渊觉得自己无耻。
“乖啊,我轻一点……”
他在渴求,为了渴求的安慰。
“别怕……”
是爱,也是欲。
“我在……”
也是在他呢喃出声的时候,他感受到梵无挣扎的动作变轻了。
然而真正刺激他神经的——
却是梵无当时掺着恐惧和欢愉的泪水。
他从来没见过梵无哭的样子,也是那一天,他见了个够。
初经人事的他不懂得节制,也不知道分寸,只是一味的索取……
隐约记得欣赏和拆封冠礼,他用了很久,床帐外燃烧着的烛台熄灭的时候,才终于停歇。
而那个时候,梵无早就晕了过去。
他将人拥在怀中,觉得那是他最好的冠礼。
而这场放肆的结果,就是险些要了梵无的命。
不过梵渊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他曾将自己的天生鬼裔的鬼心撕裂炼化,防止鬼气伤人肆虐,将炼化的鬼心分给了梵无一半,这也是他不轻易动用鬼气,明确知道这些年梵无还活着的缘由。
同时,也是梵渊从不轻易动手的缘由。
后来那几年,梵渊粘着梵无的身影愈发过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总是能亲身感悟到那销魂的味道。
比鬼界的酒,更是醉人。
两颗心藏在小小的寝殿里,藏在小小的床榻上……
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从不疲倦。
那段日子是梵渊此生都不愿意遗忘的时间,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一切的开始是错的,那么梵渊也会让它就这么错下去。
梵渊知道梵无如他一样爱他,念他。
爱的隐忍,怯懦,温柔,深沉。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在这个环境下,他们的立场和身份的约束中,这种爱,被藏的很好。
如果不是梵渊恰好也爱他,可能梵渊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不过,恰好,刚好,正好。
收回思绪。
梵渊冷静下来,他和梵无本就相爱,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更何况,麒一麟一之间的纠缠,他一个旁观者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他是动过强制手段,但是像梵无那种沉闷的性子,他不主动戳破那层窗户纸,可能这辈子就要这么错过了。
错过这辈子可以。
可要是错过梵无,他可绝对不愿意。
梵渊终于冷静下来,想通之后,可就没什么事能激怒他了,他看着躺在麒一怀里半死不活的麟一,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回头转身,坐在王座之上,没好气的问:
“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
梵渊一眼就看出了应该是几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约定,这种约定有一个他们彼此认为合理的理由,否则凭借麟一的性格,不可能在知道这种事情之后还保持着大大咧咧,虎头虎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形象。
这么多年,这些事情藏在他心里,他一定很苦吧。
说到底,是这该死的血脉作祟,麟一本身,哪里来的错处。
然而麟一看着一副很累很累的样子,在梵渊问话之后,只是艰难的开口说了两个字:
“轮回……”
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