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厨的第一步是做什么?”
“我需要……”
卓子越疑惑的看向他。“宋先生怎么突然对下厨有兴趣?”
宋轻宴打开水笼头,清洗着池子里的菜。
一下一下,看上去明明不熟练,但却很认真的动作。
“为了喜欢的人。自然是有的。”
“不是都说,想要抓住一个人,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吗?”
卓子越:……
可你是谁,你是宋轻宴。京都宋家的宝贝疙瘩。
能和其他人比吗?
“子越,你不会觉得我笨吧。”
卓子越慌张的连忙摇手。“没没没……”
实则卓子越心里慌的一批。
顾小姐,你赶紧出来救救我,把他领走吧……
*
卓子越战战兢兢的做好饭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离开前,宋轻宴还特意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子越,我的问题有些多。”
“你不会嫌我烦吧。”
卓子越哪敢呀。“不会不会。”
“不过宋先生,你才刚刚学。还是要小心一点。”
“安全最重要。”
卓子越是真的怕万一宋轻宴有个什么事,自己就要以死谢罪了。
宋轻宴朝他挥了挥手,目送他离开。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回来时,餐桌前,顾今禾已经在等着了。
“他走了?”
宋轻宴嗯了一声。来到顾今禾对面入坐。
“你下午有事吗?”
顾今禾摇头。
“谢然说,新出了一部电影。挺好看的。”
谢然:爷,你这说瞎说的本领,越来越厉害了。
顾今禾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可以。”
宋轻宴的眸子一亮,顿时可以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很愉悦。
可事与愿违,两个人准备出门时,上官穗和元景逾来了。
“明天回国,回国前,我先带去你医院做个检查。”
元景逾则打量了一下顾今禾。“今姐,你怎么和我表哥在一起?”
顾今禾挑眉看了一眼元景逾。“有问题。”
元景逾嘿嘿一笑。“没……就是好奇。”
宋轻宴想开口说什么,上官穗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拽着人就上了车。
“阿宴,我需要确定你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住长途飞机。”
万一在飞机上犯病。十多个小时,不能开玩笑。
元景逾莫明奇妙被抓了当壮丁。
顾今禾刚转身,就收到了宋轻宴发来的短信。
是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
顾今禾:摸摸头。
宋轻宴:晚上也有。
顾今禾:晚上有事。
宋轻宴瞬间整个人就像是蔫了一样,靠在车后座。
等宋轻宴从医院折腾出来,已经临近傍晚了。
“穗姐,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上去。”
“你也回去休息吧。”
上官穗本来打算将人送上去,可见宋轻宴那赶人的架势,只好看了一眼谢然。
谢然移开目光,不敢回复。
毕竟,最近爷连他都不待见。
宋轻宴回到套房时,顾今禾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文件。
落日的夕阳洒在她的身上,她整个人像是晕在光圈里,神圣而又高贵。
那一刻,他失神的看着这一幕,似乎看到了他面前的光圈,在一点点的扩散。
直至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黑暗渐渐褪去……
宋轻宴失落的眸子,顿时多了几分亮光。
“你……你不是要出去?”
顾今禾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起身。“不急。”
“想吃什么?”
宋轻宴直接将大门关上,也将身后的谢然拒之门外。
宋轻宴几个步伐来到冰箱前。“我来做。今天刚学的。”
顾今禾上前,将宋轻宴打开的冰箱合上。
“我让酒店送上来?”
宋轻宴抿唇,眼神有些黯然。而顾今禾的目光却落在他手背新增的几个针孔上。
“输了液?”
“葡萄糖。穗姐担心明天长途飞行,我支撑不住。”
顾今禾轻嗯了一声。
“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宋轻宴抬起眸子,眼底带着几分执着。“我做饭吧。”
“拍卖会,有兴趣吗?”
顾今禾将桌上的拍卖会邀请函递给他。
“你要带我去?”
“想去吗?”
宋轻宴自然是想的。只要能和顾今禾待在一起,怎么他都是愿意的。
“可以吗?”
顾今禾点头。“自然。”
“那我去换件衣服。”
顾今禾趁着宋轻宴回房换衣服的时间,给秦执打了一个电话。
“小姐,手续办法了。不过惊动了伊莱家那位大公子。”
顾今禾站在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拉下黑幕的夜空。
哪怕整座城市都被霓虹点缀着,夜空却漆黑如墨。
“无所谓。蒋文那边回了消息吗?”
“还没有。应该是席先生的研究室有隔绝信号。”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嗯。”
“小姐,今晚的拍卖会,玄门的人会去。”
应该是冲着那所谓的玄门古籍去了。
“古籍的来源能查到吗?”
“时间太短,再加上拍卖会那边保密的太严实。需要时间。”
“那就不用查了。”
“小姐……”
“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回来吧。”
“好。”
*
宋轻宴洗漱整理好出来时,顾今禾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霓虹灯照进来。
而此时顾今禾的身影,处于五彩斑斓的灯光下。
明明那么近,却宋轻宴却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好远。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突然消失一般。
顾今禾听到身后的动静,回眸看过来时,只看到宋轻宴失神的看着窗外。
“啪嗒。”灯光亮起。
宋轻宴回神。“我好了。”
宋轻宴穿了一件算比较正式的衣服,这还是顾今禾第一次看到穿着西装的宋轻宴。
身姿卓越,清隽矜贵……
他的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清然高贵。
那是从骨子里,灵魂深处透出来,根深蒂固的。
“带一件厚的外套。”
“外面冷。”
宋轻宴明明感觉刚刚顾今禾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有过片刻的失神。
可很快她就恢复了清明。
好似刚刚都是幻觉。
就如同那晚,她刚和自己说,要做自己的Atm机。
第二日起来,她却那么的平静,淡然。
好像,那晚就是一个玩笑。
顾今禾发现宋轻宴似乎有些闷闷不热,晚餐也并没有吃很多。
只是随便对付了两口。
以为是饭菜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