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林父回到了林府内宅,闺房内的黛玉也不知从哪得的信,知道早晨还跟自个逛着街的哥哥遇袭,也不顾着那些女儿家的规矩,跑进厅里就伸手准备掀开少年的衣裳,查看可有哪里受伤。
看着主座的林如海咳了咳,贾琮哪里不知道那似要吃人的意思。
压了压衣角不给其掀开,见状主座上的林父才露出笑容。
黛玉这时才迟迟发现主座的父亲,也觉得刚刚自个那么做有点不知羞,忙揪着绢子跑了出去。
很想追过去的贾琮,但瞥到主座的林父后又打消了这些念头,虽然寻不了黛玉但还是能帮其做点事的,朗声开口道:“姑父,二月前往金陵县试可否和黛玉同去?”
“玉儿去金陵作甚?你个小兔崽子不会想把我家黛玉拐走吧?”
丝毫不见那些文人风雅,可能还有些顾忌贾母,否则定要啐其一脸。
“姑父多虑了,只是有次听黛玉说想去金陵看看,我也要去赶考,不是正好凑一起嘛。
而且侄儿一定能保证黛玉妹妹的安全,请您放心。”
“放心?你让我放心,你们今个可是自身都难保,还想保护玉儿?”
贾琮就这样被主坐的中年人怼的哑口无言,但还是理了理思绪解释道:“姑父莫急,其实今个也是考验一番那些手下,就算他们保护不了自个也会拿命保护黛玉妹妹的”
“哼,你这个小胳膊小腿拿什么保护玉儿?”
见林父软的不吃,那就只能给其吃点硬的,起身把林父拉着出了厅,其中的意味自然是把林父引到能大展身手的地方。
院子里漆黑如画,晕染出五颜六色的黑(?????)
林父虽还是有些狐疑,但还是起身跟着少年,来的地方也并不是别处,而是林府内院假山旁的镇山石。
心里的狐疑也是更甚,“难不成这侄儿要把这镇山石举起来不成”随后自个又把头摆了摆,打心底不认为能做到,“这石头起码五百斤,就算几人合力也要费一番功夫。”
光说不练假把式,少年径直走到石头前站定,深吸一口气,躬下膝盖随后双手紧紧抱住,在一声 “起” 后,那经过风吹日晒多年的石头也开始移位,倒是这石头比预估中的还要重,不知为何。
石头在少年手中缓缓升空,显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底下还有一截在土里掩着,也难怪如此。
一边的林父怔怔的看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最终嘴边还在碎碎念:“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举起来。”
虽说贾琮还能一直举着,但是亮肌肉的作用已经达到,再举下去也没意义索性放下石头,并没有轻拿轻放直接给其扔到草地。
“咚”的一声。
也把还在碎碎念的林父也给唤醒,又把目光看向地上的凹洞良久,方才敢确定发生的一切。
“姑父,侄儿此举并非想用武力要挟,只是看黛玉妹妹想去,而且侄儿正好也要前往扬州,方才提出这个不情之请,刚才也只是想表明自个有保护妹妹的实力并无他意。”
这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否则林父心生不快,一个以武要挟的帽子是跑不脱的。
方才醒的林如海又陷入了沉思中,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严词拒绝,陷入了两难。
如果不是死盯着自家的白菜,这侄儿还是不错的。
但回过头来说这侄儿不这么死盯着黛玉,也不会对林家这么上心。
还有该说不说这侄儿是个奇人,又是驯兽术又是身有巨力。
良久后,林如海好像下定某种决心般,张开了口:“罢罢罢,学业不可耽误,如若你敢偷懒,玉儿你是休想带走。”
在旁准备搬石头的贾琮也算看出,这林父这是在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生怕其反悔忙点头应下。
石头又被搬回到了原处。好似这边什么事都没发生,除了草地上的大坑证明了刚刚的一切。
时辰也不早并没有久留,起身告辞,出了林府门,就见到在府门拐角处待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正是月影。
“怎么在这待着,这么冷的天不回去,是不是傻?”
月影明显也猜出这么做,老爷肯定会生气:“我只是。只是怕,老爷晚上天黑回去没灯,顺路过来送灯的。”
“顺路?我怎么不知道去哪里还能顺路到此?”
见老爷一直询问个没完,索性也就不回答,将怀里的油灯点燃递了出去。
接过那泛黄的油灯,地上的青石砖倒是清晰可见,但远处只能靠空中星星月亮供些许光照,照亮回家路。
左拐右拐进了外院,转头让月影先行回屋,贾琮则停在外院的房间门口,推门往里瞧了瞧,隐约看到小家伙此时正闭着眼睡觉,关上门轻脚退了出去。
回了内院厢房,榻上的晴雯也早已入睡。
但明显睡的较轻,门一开就醒了,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门口。
见清来人后,便准备从榻上起身,伺候贾琮洗漱。
“你接着睡吧,我自己来。”
榻上的晴雯还想再言,但被贾琮瞪了一眼,也只能就此闭嘴。
贾琮转头到了暖壶边,试了试水温,便将其倒入面盆中。
晴雯则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时看着贾琮的一举一动,直至躺在身边。
二人脚也碰到一起,贾琮只觉得一阵冰凉直通天灵盖,这里的冰凉源头居然是晴雯。也不知这妮子是怎么做到的,其他地方都热光手脚冰凉。
中医里说女人手足不温,代表其阳虚,看来还要给这妮子开点药调理一番。否则就算以后给自个当房姨娘,连个瓜娃子都生不出吧。
将少女修长的美足用脚压住,两人体温也开始了相互切磋,最终还是贾琮的小火炉略胜一筹。
手里的动作也没停,把晴雯的手握在掌心,直到手心略微渐汗方才把手松开。
寻个它爱待的地方去了,自然是哪里软乎待哪里。
一夜无话。话已在手。
次日天微亮,榻上的贾琮早早醒了。
洗漱一番,便来到书房拿起纸笔,斟酌了一番用语,方才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