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就戴上了口罩,把塑造好的造型,用砂纸打磨光滑,再用气泵,把画上的灰尘吹干净。
云瑶就进了院子当中,她在水池边,洗了一下脸上的灰尘,才拎着一桶水,往门处走。
她系上一个橄榄绿的围裙,戴上一个凉帽,就用丙烯颜料开始调色。
墙上一幅2米x3米的浮雕枫叶林,从起型到上色,再到精致的细节刻画,她总共花了五个小时的时间。
最后,呈现的效果图也不错,左上角,云瑶还题字:鸿运当头。
话分两头,璟王府的暗卫快马加鞭的,用了一天的时间。
第二早上,就把云瑶的信,送到了东靖国的京城,璟王府中。
送信的是暗三,就跟慕容璟汇报一下情况,“主子,昨天下午,红袖来找暗二的时候,就说,王妃已经知道了,你让她给你当细作的事情了。”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瑶瑶,有一颗玲珑剔透之心,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住她。”
他拆开信封一看,云瑶在信上说,夜星辰现在什么情况?
如果,死了,那她就帮红袖,把她腿上的那一颗子弹取出来。
没死的话,那就让红袖去一趟南陵国,去刺杀夜星辰。
慕容璟让暗卫去太子府,打听一下,夜星辰的情况。
过了两刻钟,暗卫回来了,说夜星辰被他们刺杀以后,就伤到了腹部,逃走了,估计还活着。
这段时间,刑部尚书回来了,慕容璟让他帮忙看着几天,他有事外出一转。
谢瑾瑜也算是讲义气,同意让他去,不过,不能超过七天。
慕容璟易了个容,就连夜出发了,他赶了两天的路,才到了清溪镇上,住进了清溪客栈。
他让暗二找一个女人,给苗寨中的云瑶,送一封信。
暗二在小镇子上,找了一个苗寨的女子,让她把信送到云瑶的手中。
并承诺她,回来后,有重谢。
那个苗女,骑着马,就进了苗寨,过了三刻钟,就把慕容璟的信,送到了云瑶的手中。
她谢过了送信的女子,云瑶拆开信一看,是慕容璟的笔迹。
瑶瑶,我在苗寨的外围,清溪客栈中等你。
另外,夜星辰被太子府的暗卫,刺杀了一次,听说腹部受了伤,然后,就逃走了。
云瑶把红袖招来,“你去刺杀夜星辰,成功了,我就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失败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红袖觉得,她去刺杀夜星辰,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她不想死啊。
云瑶说:“现在,夜星辰的腹部受伤了,他应该还在南陵国,你现在去刺杀他,正好。
你先接近夜星辰,取得他的信任以后,再出手也不迟,不一定要弄死他,就让他以后,失去行走的能力,坐在轮椅上,伤到跟你一样的程度就可以了。
你就跟他说,你来南疆苗寨找我,给你取出子弹,但是,由于,你之前刺杀过我,我心生怨怼。
当然,你们主仆一场,你或许不忍心对他下手,不过,命只有一条,而主子,却是可以换的。
云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让红袖先离开,她去房东打一声招呼。
红袖骑着马离开以后,云瑶就拿着钥匙,来到了隔壁的房东家,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就把钥匙放在石桌上,“公子我要走了。”
男子的嗓音有些许的暗哑,“好,姑娘慢走。”
云瑶点点头,就离开了,她拎着画架,就走了。
男子上了阁楼,看着远去的姑娘,他曾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五年前,他来苗寨,考察这里的风土人情之时,家中发生了变故,连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嫁给了别人。
后来,他心灰意冷,就再次来到了苗寨,买了这一大栋宅子,就留在这里定居了。
那一天,他外出苗寨,返家途中,只见路边的大树上,靠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
当时,云瑶为了能名正言顺的住进苗寨,就跟他说,她叫蝶舞,遭到仇家的追杀,想躲进苗寨。
于是,他把云瑶带回了苗寨,给了她一个小院子。
一开始,他以为,云瑶是一名细作,直到两天前,他套了红袖的话,才知道,原来她叫云瑶,是东靖国璟王妃,户部尚书的嫡女。
还是皇上御赐的,刑部和大理寺的御用仵作。
云瑶喜欢安静,喜欢这里的平静与祥和。
她喜欢画画,他见过云瑶的油画,色彩鲜艳,栩栩如生的很逼真。
男子依栏而立,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缕阳光,它就像云瑶一样,温暖而美好。
蝶舞翩翩,这名字的意境,倒是不错。
她长得又纯又欲,就跟一只狐狸精似的蛊惑人心。
云瑶戴着一顶凉帽,她走得很慢,慢慢悠悠地走了一个半小时,才走出了苗寨。
她刚走出寨子,来到外面的清溪镇上,就看见等候在一大树下的慕容璟。
还没等云瑶走近,慕容璟就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了她的旁边,牵着她的手。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面脸颊看着瘦了一些,“瑶瑶,我想你了,以后,我不会禁锢你,你可以在璟王府中自由自在的生活。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护你周全,你别离开我,好吗?”
他的眼中,都溢满了爱意,眉眼间,都是缱绻的深情。
云瑶点点头,应了一他句,“好。”
她心里想着,除非她死了,要不然,这一辈子,就得跟这个男人过一生。
慕容璟眼尾,微微的泛着一丝红晕,像是晕染了荼蘼花色的眼影,风情中又带点暧昧的撩人,很是魅惑人心。
“瑶瑶,谢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往后余生,除了你,我不会再娶任何的女人了。
这一生,除了你,我谁也不爱,谁也不要;
除了你,谁也动不了我的心,入不了我的眼。”
听着慕容璟这深情的告白,如果,换做别的她人,估计会被慕容璟给感动了。
但是,云瑶却心如止水,她低着头,敛下了眼眸中的情绪,没有半分的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