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诚,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至于未来的事情,那可是谁都说不准的。谁能保证你现在爱她,未来不会爱上我呢?
孙怡婷接过伴娘递来的捧花,笑得得意扬扬,挽着陆昊诚的手臂走上台。
主持人看着款款而来的两位新人,第一次感觉主持婚礼的新郎脸上看不出一丝喜色。
“我们今天相聚在这里,庆祝两位新人喜结连理,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遇……”
“让我们恭喜二位新人。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婚戒。”
听到主持人的话,台下的人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我记得不是应该有一些宣誓的环节?就是那个你愿意无论贫穷或富有都爱他的那个吗?最后新娘回答我愿意,难道我记错了?”
“别问,听说是他们找了司仪,说不需要那些流程,一切从简。”
“这也太简单了吧。陆家和孙家都是体面人,怎么婚礼办得这么粗糙?”
“你可别乱说,听说这是孙小姐主动提的。说是她和陆昊诚的感情不需要那些仪式。”
坐在主桌的孙父皱眉,“这办的叫什么婚礼?”
孙母连忙拍了拍男人的胸膛,笑着为男人顺气。
“别气。你不是也听到了?这是咱闺女提的,小陆愿意听女儿的,说明女儿在他心里还是有一些地位。而且你那傻女儿不是就喜欢他。”
想到自家不听话的女儿,孙父长叹口气,他是非常不同意这门亲事。
有多少人希望娶他的女儿,结果上次那小子还带着前妻一起上门,这不是当面打他们的脸?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再怎么嫌弃自己的女儿,也是嘴硬心软,怎么可能不希望她过得好?但男人了解男人。
陆昊诚那小子看他女儿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和,连伪装都不屑。
孙父捂着发闷的胸口,从口袋中掏出速效救心丸,倒出一粒吃了下去。
“老孙,你是不是又上火了?别多想,儿孙自由儿孙福。男人是她自己选的,是好是孬都是她自己要承受的。”
看到孙父情况不妙,陆母连忙叫侍者送杯温水。
“亲家公,没事吧。你放心,有我在呢。昊诚肯定会对怡婷好的。”
孙父摆了摆手,摇头,“我先回去了。”
见状孙母亦不好多留,好歹仪式简单,他们也不用一直待在这里。
日后怡婷就是陆家媳妇,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肯定也不会回家。
“亲家,我家怡婷可就交给你了。她第一次当人媳妇,可能有些做得不好,但她就是有些小孩子脾气,你多包容。”
陆母连忙放下手中手机,拉着孙母的手。
“这话就见外了,我可是觉得怡婷这孩子哪都好。她来我陆家什么都不需要做,享福就行。最好再给我们陆家填个孙儿。”
孙母鼻头微酸,但还是笑着点头,搀着自己的老伴走了出去。
“我们先回了,怡婷就拜托你了。”
看到台上的陆昊诚,孙母依旧皱着眉,她也不看好这个男人,并不是陆昊诚不好,而是他不爱怡婷。
但他们这女儿,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挫折。又一向要强,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
若是未来过得不幸福,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孙母拿出手机给怡婷发了消息:孩子,若是以后过得不好,别怕,离婚回家,爸妈养你。
正挽着陆昊诚手臂的新娘跟着司仪的指挥,按照桌位顺序敬酒。
来到主桌时,见到本应该坐着自己父母的座位上空着,鼻头发酸,委屈地看向陆昊诚。
“昊诚,我是不是错了?”
陆昊诚抿了抿唇,看向空着的位置,明白孙怡婷为什么会突然低落下来,但还是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他们之间的交易是明码标价的,没有什么是非对错。
“如果你现在反悔,可以离开。”
孙怡婷抓紧陆昊诚的手臂,摇头。
“我不后悔,不会离开。家里人那边,我会找时间解释的,你不用担心。”
她就不信捂不热他的心,今夜过后,她就是他的女人。
敬了一圈酒后,两人回到陆宅的婚房,为了避免孙怡婷被冷落,陆母直接将二人的婚房安排在老宅。
陆昊诚虽然喝了一圈,但以他的酒量,不应该感觉这么晕。
霍驰将陆昊诚扶到新房内,对孙怡婷不好意思地说;“嫂子,陆哥和我们喝得有点多,麻烦你给他泡个醒酒茶之类的。”
“好。”
孙怡婷看着倒在地上的陆昊诚,迷蒙着眼睛喊:“许念之?念宝。你在哪儿?”
“嫂子,你别误会。陆哥就是喝多了,喝多了。不是刻意提起那个女人的。”
越描越黑,霍驰索性不再说话,直接开口道别。
“嫂子,我先回去了。”
他还得回去哄一下雅芙。
今天陆哥结婚,他没有带雅芙一起来,一整天失踪,也不敢回她的消息,还不知道回去要不要被罚跪搓衣板。
“好的,谢谢。不送你了。”
孙雅婷将霍驰送到门口。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虽然是老宅,但是为了避嫌,家公和家婆今夜都没有留宿在这。
这个宅子里除了陆昊诚就只剩下她。
想到这里,走到厨房泡了杯蜂蜜水,从口袋中拿出朋友交给她的东西,缠在蜂蜜水里。
看着加了料的蜂蜜水,孙雅婷端着蜂蜜水走回卧室。
床上的男人依旧口口声声喊着许念之,念宝,孙怡婷听得心如刀绞,忍不住笑出声。
走到意识不清的男人面前,俯身摸着男人的脸。
“陆昊诚,你们两个如果都和别人发生了关系,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在一起了?”
扶着醉酒的男人,温柔地将蜂蜜水喂到男人口中。
喝了蜂蜜水的陆昊诚,感觉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新婚夜,正看到许念之喂着自己喝蜂蜜水。
“念宝,你回来了?”
陆昊诚一把抓过眼前的女人,将人压在身下,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