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防城外,连绵不绝的军帐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沧桑与凝重。
军帐之内,楚墨寒身着深色战甲,面容冷峻如冰,全身散发着沉稳而威严的气息。
凌霖则站在一旁,神色肃穆,两人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屋内的一个人 —— 边达。边达乃是苍狼国二王子乌儿达的心腹,此刻的他身着一袭异族服饰,却难掩其精明狡黠的气质。
此人原来大楚之人,生意做得很好,人也非常有学识具能言善辩,只是因为做的生意是不光彩的,被大楚所通缉,于是逃到了苍狼国。
后来得到二王子乌儿达的赏识,收归部下,如今在二王子身边也混上了军师之职,为了表示归顺之心,此人干脆也取了一个当地的名字,也娶了当地人为老婆。
边达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同时又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将军,不知您考虑得如何了?我们二王子可是怀着十二分的诚心。”
楚墨寒沉默不语,神色冷峻,仿佛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那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凌霖见状,不由地开口讥笑道:“哼,谁不知道你们那个二王子,是个阴险狡诈、言而无信之人。跟他合作,我们可没那么愚蠢。”
边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凌霖的话感到不满。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微微搓了搓手,不紧不慢地道:“将军对我们二王子或许有所误会。我们二王子一直不得苍狼王的喜爱,所以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此次我确实是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 说完,边达看了看凌霖,又将目光转向楚墨寒,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恳求。
楚墨寒依旧冷冷地回望着他,沉声道:“你来的意思我也清楚了,此于是否合作,我们需要时间考虑。”
边达的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连忙说道:“那就静候将军的回复了。希望将军能早日给我答复,我们二王子定不会让您失望。”
“送客吧。” 听到将军的吩咐,凌霖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边达无奈地叹了口气,向将军拱了拱手道:“告辞。” 随后,便大步离开了军帐。
边达走后,凌霖说道:“将军,看来二王子是真的着急了。”
楚墨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这说明苍狼国主的病恐怕是严重了,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对他不利,所以二王子才会如此急切地又派说客过来。”
说完后又继续询问道:“安排的大夫有没有跟大王子接上头?”
凌霖回道:“已经传来消息,说大夫已经把配好的药给了大王子的人,想来大王子已经把药献给了苍狼国的王上。”
楚墨寒点点头:“嗯,让那边加紧速度,尽快取得大王子的信任。”
那个药是吏军医特意调配的,不论什么样的病人,吃了此药,精神都会瞬间恢复一些,给人一种药很灵的感觉,不仅能让人延期一些寿命,还能让其余的大夫都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凌霖道:“遵命。只是这个二王子确实难缠,如果不好好应付,恐怕他会发疯。”此人只要一发疯,定会做出许多疯狂之事。
楚墨寒神色凝重地说:“所以,苍狼国王如今还不能死。他若一死,虽然会引起内斗,但从长远来看,对我们大楚并非好事。”
“毕竟这个二王子的能力比大王子强太多了。如今大王子羽翼未丰,还得让老狼王活着。虽说他老了,可威信尚在,还能压制住各部。与其这样,不如帮帮这个老狼王,让他多活一些日子。”
凌霖微微颔首,思索着将军的话,随后说道:“将军深谋远虑,只是这二王子若一直纠缠,怕是也会生出不少麻烦。”
楚墨寒目光深邃,望向帐外那片广袤的荒漠,沉声道:“派人密切监视二王子的动向,一旦有异常举动,立刻来报。”
此时,在苍狼国二王子乌儿达的宫殿内,边达面色阴沉地向二王子乌儿达汇报着情况。“殿下,那楚墨寒态度不明,只说要考虑考虑。”
乌儿达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哼,这个楚墨寒,跟此人打交道这么多次,知道此人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其实他也不想跟大楚之人有什么合作,只是如今老狼王的病,也不知道能拖多久,所以,他是想着,就算得不到楚墨寒的合作,也至少让他不要参和进苍狼国的内部的斗争之中。
毕竟如果那个老东西没了,就大王子那个软蛋,他才不信还收拾不了,怕就怕这个楚墨寒会搅和进来,那样他就不能轻松的拿下大王子了。
而在大楚军帐之中,楚墨寒与凌霖正商议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凌霖问道:“将军,我们是否应加强与大王子的联系?” 楚墨寒微微颔首道:“传令那边之人,务必加强与大王子的联系,一有消息即刻回报。” 言罢,他掀开帐门,阔步走出帐篷。
“将军好!将军好!” 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瞧见楚墨寒,纷纷敬礼高呼。
训练场内,莫熊与薛怀正在激烈比试,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然而,薛怀终究不敌莫熊,只得低头认输。薛怀由衷赞道:“莫大哥,你真厉害。” 莫熊闻言,开怀大笑:“哈哈…… 哈哈……” 难得有人对莫熊这般礼貌,他自是欣喜不已。“好说,好说,小兄弟。” 莫熊不由地搭上薛怀的肩膀,两人手搭手,好不欢乐。
此时,薛怀瞧见楚墨寒,急忙跑上前去:“将军好。” 楚墨寒见薛怀精神饱满,不由笑道:“薛公子这精神头真是十足啊,看来这些日子过得甚是开心。”
一听这话,薛怀的脸色瞬间黯淡下去。这虎贲营实在艰苦,整日训练不停,简直不把人当人看。若不是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带着他,他都不知该如何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