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宁夏决定还是先练好武功再闯荡江湖不迟,而老师的师傅就是宁夏变强的唯一途径,至少,是目前的唯一途径。
宁夏不再四处奔走,他开始定点蹲守,就在老师告诉他师傅最常出没的地方蹲守。
皇天不负苦心人,四个月的蹲守,让宁夏终于等到了这位画像中的老者。
本来老师给了宁夏两个师傅的出没点,一个是翠微山,师傅经常去那里,但是宁夏不知道老者会在什么时候去,那里蹲守也不方便;而另一个地方就是在这玉马城之中,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宁夏相信老者的功夫不会很弱,而在城中打持久战也更加方便一些。
果然,终于让他等到了。
见到老者,宁夏立刻上前说明了来意,但是老者显然不想搭理宁夏。
于是,宁夏出色的运用脸皮厚的技能,他跟着老者回家,抢着给老者做饭,洗碗、擦桌子、扫地……
家里的活他都干,而且不是纯干活,他把干活也看做练功,把学到的功夫运用到生活技能中来。
一段时间后,老者被宁夏的毅力所感动,同时,他也是看着宁夏确实是练武的好苗子,最终,在宁夏赖在老者家吃光了老者一个月口粮后,老者终于答应收宁夏为徒。
这时,宁夏才知道自己的老师叫做刘辟易,他因为贪恋世间的繁华,被老者逐出了师门,这也是为什么最开始听说是刘辟易介绍来时,老者压根就不想搭理宁夏的原因。
同时,宁夏也终于知道为何自己跟着老师学习了三年,可老师始终不愿收自己为徒,甚至连名字都未曾告诉自己,原来,老师一开始就打算推荐宁夏给自己师傅。
师傅在听宁夏说了这些之后也变得沉默,刘辟易是师傅从小养大的,其实还是很有感情的。
第二天,宁夏给老者行了简单的拜师礼,同时也知道了师傅的名字,刘云天,绰号天云剑圣。
当听到天云剑圣这四个字时,宁夏愣住了,因为他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虽然他在江湖没多长的时间,但是只要拿着剑的,谁不知道天云剑圣的名号,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师傅就是天云剑圣。
宁夏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激动的颤抖。
“小易都教了你些什么?”师傅现在称呼老师,不,现在应该叫师兄,师傅称呼师兄的名字也变了,显然已经原谅了他。
“师兄只教了我一些入门的剑法、做人的道理以及江湖的经验。”宁夏如实的回答师傅的问题。
“哼,就那臭小子还教别人江湖经验,他知道什么是江湖吗?”师傅看着很生气,但是跟师傅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宁夏知道师傅虽然语气重,但是并没有真生气。
过了会儿,师傅语气稍微平缓了一些,“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没得到我的允许,不能随意传授别人我的剑法。”
“师傅,师傅,咱们的剑法厉害吗?”宁夏急切的问道。
师傅瞥了一眼宁夏,“把吗字去掉!”他说的很自信。
宁夏老实的把吗字去掉了,“师傅,咱们的剑法厉害?”
虽然去掉了吗字,但这句话说出来还是疑问句,这可把师傅气的不轻。
于是,师傅当即就给宁夏展示了一下自己通过师门的剑法,改良后自创的天云剑法。
等师傅展示了几招剑法之后,宁夏张着嘴已经合不上了,师傅的剑法给他的感觉就是飘逸,帅。
“徒弟,刚才为师在这个地方出剑,一共刺出去了几下?”
宁夏知道,这是师傅在考教自己,他回想了一下师傅的动作,自信的说道,“师傅,我看到您刺出去了三下。”
师傅点了点头,“嗯,眼力还不错。”
宁夏听后很得意,师傅是在夸奖他,结果师傅接下来的话让宁夏大跌眼镜,“还算不错,竟然只漏看了七剑。”
漏看了七剑,那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如果是他师傅攻击宁夏,宁夏只能看到三剑,还不一定能挡住,那七剑甚至看都看不到,不夸张的说就是属于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种。
“师傅,刚才那么短的时间,您就直直的刺出去十下?”宁夏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
谁承想,师傅却觉得宁夏这句话是在侮辱他,“什么直直的刺出去十下?同样的路线不是让敌人很容易就挡住了吗?刚才为师一共是直剑刺出去四下,上挑三下,左砍一剑,右划一剑,最后下劈一剑,然后才收的剑。”
宁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差点就要掉出来的那种,明显就是不信的表情,当然,也可能是太惊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此时,师傅没兴趣猜想宁夏是哪种想法,他直接问道,“不信?”
宁夏茫然的点头,下一秒,他意识到怎么能不信师傅呢,随即又赶紧摇头。
师傅笑了笑,和善的说道,“不信的话,就再看一遍。”
这一次,师傅并没有把整套剑招施展一遍,他只是来到一棵大树旁边,提剑,出鞘,挥剑,回鞘。
宁夏还是瞪大了眼睛,他在努力的看,争取看清师傅的每一剑,也许是师傅提前告诉了自己是如何出招的,所以,这次宁夏看到了四剑,三剑直刺,一剑下劈。
宁夏正想张嘴问师傅,只见师傅一抬下巴,示意宁夏自己看树上。
宁夏扭头看向那棵大树,原来,这就是师傅在大树旁边演练的原因。
因为刚才师傅所出的剑招都记录在大树上,四个平的剑孔,三个自下而上的剑孔,一个向右上方斜的剑痕,一个向左下方斜的剑痕,还有一个向下很深的剑痕。
宁夏看到这些,变得不再怀疑,因为这些痕迹是骗不了人的,他师傅确实在刚才很短的时间内出剑十次。
“哎,老了,为师年轻的时候可以出剑十一次,而且更快,现在嘛,最多也就十剑喽,还被你小子看清了四剑。不服老是不行了。”宁夏觉得师傅这是在凡尔赛!
不过师傅并没有一直讲述自己当年多么不凡,他开始给宁夏讲解天云剑法,“天云剑法,从字面上解释就是像天上的云一样的剑法。天上的云是什么特点?”
宁夏并没有贫嘴说,很白。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云,很轻,很飘逸。”
“孺子可教。确实,云很轻,但是并不代表我们的剑就轻,我们需要做到举重若轻。因为轻,所以会很快,你看天上的云虽然动的很慢,但是那是在天上,真要是来到我们眼前,他的速度是人力所不及的。最后一点就是飘逸,但这里并不是单纯的为了飘逸而飘逸,他注重的是灵活多变,自然洒脱,练到最后,并不是为了出这一剑而出剑,而只是他就应该出那一剑。”
宁夏听得似懂非懂,好像懂了,但又好像只懂了一点,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师傅看着纠结的宁夏,笑了笑,“不急,你今天才拜入我门下,咱们慢慢来。”
寒来暑往,五个年头过去了,这五年里,刘云天并没有一直待在那个小院子里,他的行踪是飘忽不定的,而现在刘云天不再是独行侠,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尾巴,师傅走到哪里,宁夏就跟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