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殿下静静地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那安睡的模样,仿佛沉浸在一个深沉的梦境之中,让人无法捉摸究竟何时才会从这沉睡中苏醒过来。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殿下的沉睡而凝固,紧张与担忧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清辞焦急地守望着,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殿下身上,期盼着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静,能够预示着殿下即将醒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殿下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征兆,那平静的面容如同被岁月定格,让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清辞心中焦急万分,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胸口肆虐,让他无法冷静下来。他转头跑出院子,的脚步如同疾风骤雨般急促,每一步都带起一阵尘土飞扬。此刻的他已经将所有的顾虑抛诸脑后,一心只想尽快赶到落雪院。
只见他身形一闪,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落雪院狂奔而去。一路上,他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目光和惊呼之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快!
就在这时,清辞看到了不远处的慕容雪。他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抓住慕容雪的后领,施展出身轻如燕的轻功绝技。刹那间,两人便化作了一阵狂风,向着公主的院子疾驰而去。
慕容雪只觉得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瞬间飞到了半空之中。
紧接着,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她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
眨眼之间,他们便来到了公主的卧室门前。清辞轻轻放下慕容雪,后者踉跄着站稳脚跟,然后被扯进卧室。
一进入卧室,慕容雪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公主。
她不敢有片刻耽搁,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搭在了公主的脉搏之上。
时间仿若凝固,慕容雪眉头紧蹙,神色凝重。而在一旁的清辞,一颗心高高悬起,紧张与担忧在他的眼眸中交织。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发出的任何声响会影响到慕容雪诊脉。
漫长的等待过后,终于,慕容雪缓缓收回了搭在殿下脉搏上的手指。
清辞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怎么样了?”他的神色之中满是紧张与关切,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等待一个关乎命运的答案。
慕容雪轻启朱唇,声音徐徐传来:“公主的脉象甚是奇特,难以捉摸。有时若有若无,有时又急促得如同夏日骤雨。这种脉象,我从医多年都未曾遇到过。再看公主殿下,面容娇艳如花,面色红润,嘴唇也呈现出健康的红色,丝毫没有生病后应有的憔悴和病态。如此状况,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公主的身体竟然出现了异样。”
慕容雪微微蹙起秀眉,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驸马,满脸皆是不解与困惑,追问道:“驸马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公主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呢?”
清辞此刻内心已然乱成一团麻,面对慕容雪的询问,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苏白!也许只有苏白能够知晓一些其中的隐情。
念及此处,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转身朝着院子飞奔而去,急切地想要找到苏白问个清楚。
可是,当他跑到院子时,眼前所见到的景象却令他瞬间呆立当场,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震惊到无法动弹。
只见苏白悄然无声地趴在公主心爱的“锦瑟”之上,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嘴角因吐血而染上殷红之色,触目惊心。
地上,那一大滩鲜血宛如盛开的彼岸花,在阳光下散发着格外刺眼的殷红光芒。
空气中,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肆意弥漫,令人几近窒息。
“小白?”清辞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快速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他。
紧接着,清辞焦急地对着屋中的慕容雪大声喊道:“慕容雪,快过来看看苏白!”
慕容雪听到呼喊声,连忙跑了出来。当他瞧见这一幕时,也是神色大变,赶忙上前,伸出手指搭在苏白的脉搏之上,开始仔细诊断起来。
慕容雪松了一口气道:“苏管家目前看来并无大碍,只是似乎遭受了某种反噬之力,以至于急火攻心。不过,不必过于担忧,苏管家的情况并非十分严重。只需让他好好休息,静心调养,相信不久之后便能恢复如初。这种反噬带来的影响,虽在当下让苏管家的身体出现了不适之状,但只要给予他足够的时间和宁静的环境去恢复,定能逐步好转。”
听到慕容雪说苏白并无大碍,清辞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他急忙命人小心翼翼地扶着苏白回他的院子里休息。
此时,赵公公背着一个包袱前来寻找公主。抬眼间,便瞧见了被人搀扶着离去的苏白。
赵公公满脸疑惑,不禁出声问道:“驸马这是怎么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是苏管家那家伙勾搭公主,被驸马给教训了?赵公公暗暗思忖着,心中竟涌起一丝欣慰,打得好啊!像这种狐媚之人,就该狠狠教训,打死了也是活该。哼,竟敢在公主身边兴风作浪,真是不知死活。
赵公公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是正确的,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苏白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
清辞正心烦意乱,没回他,反问道:“公公有何事?”
赵公公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被清辞一问,马上回过神来道明来意:“啊?哦,咳,是这样的,老奴到府上已叨扰多日,今日是老奴回宫复命的日子,特地来向公主与驸马告别的。”
赵公公有点得意,看看,看看,经过他的教导,驸马得宠得都住在公主院子里了,他都好几日未见到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