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真的只剩下常溪和薛酌独处。
薛酌去找那船家租了一条尽量宽敞的画舫。
那船家见薛酌出手阔绰,也额外附赠了一坛酒作为一点小心意。
只是男人看着停放在眼前这条画舫,他有些为难的同常溪说道:“溪溪,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不会撑船。”
平时他出入都有云影和云洄贴身跟随,类似于撑船这种小事自有旁人替他去处理。
常溪噗嗤一笑,她道:“我知道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没指望你还会这些。”
薛酌不会撑船正好,也是称了她的意。
向来事事都喜欢做到拔尖的薛酌,这一次他的面上罕见得出现羞赧,“溪溪,不然我去找一个人回来暂时帮我们撑船。”
“不用了,我会撑船,我来便是。”常溪小的时候,常瑶最喜欢带她撑船去捕鱼采莲,久而久之,她也就跟着学会了。
姑娘动作利落,她已经抬脚踩上了船板,她就朝还站在岸边的薛酌伸出手,“夫君,你愣着做什么,你快搭着我的手上船。”
“哦,好。”薛酌伸出手搭上去姑娘的手腕,借力一踩上了船。
然后,常溪就拿起长长的撑船杆开始划船,画舫开始缓缓移动。
今日是元宵,如他们一般撑船放花灯的人有不少,只是花灯太多了,难免容易阻碍去路,所以常溪刻意把他们的画舫划到一片僻静的水面,这里四周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
她让薛酌将那买来的两盏花灯拿出来。
买花灯的时候,薛酌特意选了两盏合欢花花灯,就是为了求一个夫妻和睦的好意头。
二人虔诚祈愿后,各自将手中的合欢花花灯放入水中。
幽暗平静的水面上漂浮着两盏合欢花花灯,里面的点点烛光为寂静的夜带来光亮,也为此刻的男人点亮对未来的憧憬。
做完这些,二人一前一后进了这画舫的狭小船舱,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常房间里该有的东西这里是一样不少。
例如什么矮桌、凳子,甚至还有一方供人小憩的卧榻。
常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因为某人已经猴急的在她脖子上乱啃。
疼死了。
先前常溪身上来了月事不方便,后面又需要为常溪调理身体,为此章太医还特意强调要让薛酌禁欲,能不碰人家就不碰。
所以这段时间,常溪在薛酌眼里就像是一块只能看不能吃的大肥肉,有时候实在憋不住,他也只能半夜去洗冷水澡。
这些事情常溪都是知道的。
“夫君,你,你等一下。”常溪费力推开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男人。
“怎么了?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你不会现在告诉我你要反悔吧。”男人的话里全是欲求不满的意思。
“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常溪忍着羞耻把话说完,“夫君,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辛苦。”
一边说,姑娘一边去解男人衣服上的襟扣,“所以,今晚我来主动。”
薛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我没听错吧,溪溪,你,你——”
今日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
若不是薛酌日日都同常溪待在一处,只怕会以为眼前的常溪被人掉包了。
可眼前人又的确是她。
常溪没好气的捶了一下男人的胸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还不能对你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讪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对我主动。”
“我好歹也去过百花楼,你别以为那种事情就你会。”常溪之前在百花楼为那些姑娘们看诊的时候,没少听她们说起男女之事。
她们也不当常溪是外人,因为在她们眼里常溪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说话自然就没了忌讳。
青楼里的荤话可比那些什么春宫图直白刺激。
“你去百花楼做什么?”薛酌皱了眉。
常溪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去烟花柳巷那种地方。
“我去给那些姑娘看诊啊,这些都是她们闲聊时候说的。”常溪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以后你绝对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你要是想学,我亲自教你。”薛酌看向常溪的眼神已经变了,。
姑娘正忙着低着头解衣服,她只随意附和了两声,其实她压根就没听清薛酌说了些什么。
这狗男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难解,为什么他自己脱的时候一会儿就没了。
解了好半晌衣服,终于露出男人的精壮健硕的胸膛。
就在男人拥着温香软玉,即将一亲芳泽之际,常溪侧头躲过男人的亲吻。
“这次又怎么了?”薛酌觉得自己的耐心马上就要被常溪耗光了。
况且这次是常溪先主动招惹他的。
“夫君,你,你再等我最后一下,我们今天玩一个新鲜花样。”常溪顶着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神,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就差最后一步了。
薛酌闭上眼睛,他沉了一口气道:“溪溪,我的耐心不多了。”
常溪知道薛酌这是答应了。
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于是她给了男人一点甜头,她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下,“夫君,你就坐在这里等一等我。”
旋即,常溪把男人推到卧榻上坐着。
她自己则转身去柜子里翻找船家答应送给他们的那一坛酒。
在倒酒的时候,常溪借着视线遮挡,她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放进那杯酒里。
然后,常溪端着那杯酒走回来,这次她直接跨坐在男人身上,她抬手就要把那杯酒喂进男人嘴里。
可薛酌却抬手挡住常溪的动作,他没喝那杯酒。
他的唇间先是溢出几声笑,道:“溪溪,这就是你在百花楼学到的东西,看来你学艺不精啊。”
“喂酒可不是这么个喂法。”
“那,那我该怎么喂?”常溪下意识脱口而出。
“当然是你含着酒渡给我,不然那些人是怎么调情的。”
话音一落,常溪的整张脸就红的不像话。
她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常溪咬咬牙,她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将那杯酒含进嘴里,然后她闭眼,俯身凑过去,以唇相渡将酒喂给薛酌。
同样,男人的大掌捏住姑娘柔软白皙的后脖颈,一按,将人贴得离自己更紧。
唇齿纠缠间,没有喂进去的酒液顺着二人的唇角滑落,渐渐沾湿部分衣襟。
女子冬日的衣衫较厚,男人解起来要费不少功夫,可 随着一件件衣衫落地,常溪的心里越来越慌。
同时她又在心里祈祷那东西快点发挥作用。
当男人的手已经放在姑娘只着里衣的肩膀上时,只需他轻轻一扯,里衣就会散开一半。
可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甚至连自己身体的力气也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似的。
薛酌无力的向身后仰去。
与此同时,常溪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