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冲出了候机室来到咖啡厅点了一杯全新的黑咖,还给了店员小费帮忙送进去。
她躲在咖啡厅的角落偷偷看着。
她看着店员拿着咖啡过去,可他刚要进去候机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为首的是两名男子,最后面才是周柏。
她顿时瞪大了双眸,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瞧。
但她已经慌的不行了。
怎么会这么巧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周柏?
这特么是什么概率啊,她刚忘了那些烦恼的事!
她看见咖啡店员和他们说了什么,一行人似乎往这边看了过来,她连忙躲到墙后。
她跟店员叮嘱过,要将咖啡送到一位叫周柏的先生手上。
看来店员记住了,而且他还看见周柏接过了咖啡。
不过他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就在同伴的提醒下收回视线离开。
孟依然看着周柏一行人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她刚看到他看过来的时候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尤其是刚刚在候机室看到他时。
她想她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他不会怀疑什么吧?
那晚上房间灯都没开,整个过程她都没看清楚他的样子,他肯定也认不出她的样子。
想到这里,孟依然加速的心跳才缓缓得到平复。
看来她就应该听邱爽的意见,在海城多留几天!
一直听到自己登机的航班,她这才拎着包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不过这次她将外套穿上,墨镜也戴上。
虽然说机场很大,在遇见的概率应该不高,但她还是怕了。
可这人吧,往往就是越怕什么他就越来什么。
因为她是万万没想到她会和周柏坐同一架飞机不说,还是相邻的座位!
当她看见周柏的时候她就想当场转身离开,想换下一趟飞机来着。
不过后面的人许是有些着急,一路将她推搡到了她的位置。
无奈之下,她往后站了站,让这些人过去,等到人都过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就想下去。
但空姐却走过来主动询问,“女士,您的座位号码是多少,我可以帮您找。”
孟依然:“……”
“不用,我找的到,我是想……”
她原本是想说她突然想起家中煤气忘了关,所以得赶紧赶回去。
但恰好周柏听到她的声音就看了过来。
像是最开始没注意到她,也没认出是她,一直到她刚开了口才看过来。
孟依然一直在悄悄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虽然隔着墨镜也能对上他的视线。
但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她绝对看出他认出她是刚刚喝错他咖啡的女人了!
孟依然!你真是蠢死得了!
她伪装的这么成功,刚刚站在他旁边他都没认出来,你说你开什么口,说什么话啊?
刚刚在候机室,她头发是散着的,这会她眨了起来,穿了外套,也戴了墨镜。
偏偏这一开口好像出卖了她。
空姐见她说话说到一半便好心继续询问,“女士,您有什么帮助可以和我们机务人员说。”
孟依然看着空姐漂亮温柔的脸蛋,认命的说了句。
“我想说麻烦给我倒一杯橙汁,谢谢。”
说完之后她就认命的在周柏的目光中在他旁边坐下。
不过头等舱的好处就是,即便是邻座那也是分开的。
“好的女士,请稍等。”
孟依然扯了扯唇角,这么舒服的位置她却如坐针毡。
啊,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她后悔了,她不如明天回去好了!
不过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备注接通,侧过身体捂住手机小声道。
“喂,浅浅?”
“你在哪?声音怎么这么小?”
孟依然:“……”鬼知道她在小心翼翼什么?
这不明摆着心虚有鬼么?
于是她清了清嗓道:“额,我在飞机上,怎么了么吗?”
“关于周柏已婚这个事我打听到了。”
孟依然:“???”
她心口莫名一紧,虽然隔着距离,她还是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小,身体都快伸到过道上前去了。
“啊?”
“周柏已婚。”
孟依然:“……”
靠!她差点没忍住直接扭头看过去,但她身体却僵住了。
“你,你确定?”
“确定,不过他虽然已婚但丧偶。”
“什,什么?你,你刚说什么?”
“我说他已婚丧偶,他太太五年前就去世了。”
孟依然:“……”
她这个心啊就跟这飞机起升降落一样,跌宕起伏的。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再跟你说,先这样,拜拜。”
孟依然挂断手机后人就更不好了。
已婚却丧偶是什么鬼啊?
孟依然抬手捂着自己的脑袋。
空姐端着橙汁过来递给她,“女士,您的橙汁。”
孟依然接过,“谢谢。”
“不客气。”空姐将橙汁递给她后又看向周柏,显然空姐是认识周柏的。
“周先生,请问您需要喝些什么?咖啡还是水?”
孟依然听着空姐温柔似水的声音,喝了口橙汁,墨镜下的眼睛却不由开始瞄。
“水,谢谢。”
空姐温柔一笑,但轻声提醒道:“周先生,今天机组有黑咖,您不要一杯么?”
周柏礼貌一笑,“不用谢谢,已经喝过了。”
孟依然差点被橙汁呛到,她刚刚在候机室喝错咖啡。
那明显是满满一杯新的,或者手他应该还没来得及喝。
因为咖啡不是冰的,但也不是热的,那就是热的放冷了。
所以是不冷不热是温的。
所以他刚说喝过了,是喝了她给他买的那一杯?
孟依然收住心神将喝完的杯子递给空姐又说了声谢谢。
之后的很长时间她都是安静的状态。
不像平时那样找个电影打发时间,或者听听音乐。
飞机起飞之后她就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全程几个小时的飞行,孟依然头一次这么安静老实。
她觉得这是她坐过最长时间的飞机了。
国外旅程好像都没这么难熬。
过程中她不是没偷偷瞄过他。
他在飞机上也全程都在工作,根本就没注意她。
她偷瞄了N次以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或许是她过于紧张了,那晚乌漆嘛黑的。
他根本不可能认出她的。
而且事后她听说那家会所楼上几层都没装监控,好像就是可以行使一些方便之权一样。
她就更放心了,如果有监控,恐怕早就查到她头上了。
想着这些,她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