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观众席上众人议论纷纷。
真嶋敲了几下木槌:“肃静!辩方,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这漏洞百出的供词根本就不需要讯问吧?南云前辈和堀北前辈的赌约,在场的有很多人都知道。说白了,那根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女生组有什么关系?橘茜前辈拉低大组平均分,对堀北同学会有什么帮助?”
异议!
南云拍了一下桌子,一脸微笑地说道:
“事实的确如你所说。但请不要忘了,橘茜前辈和堀北前辈私交甚好。可能是因为我挑衅堀北前辈决斗的事情让橘茜前辈对我心生不满。从而试图尽自己的力量来打败我,刚才证人所言确有不当,不过我想应该是她太过紧张,所以说错了,对吧?”
因为事发突然,零木和南云没什么串供的机会,所以直到刚才,她一直处于一个慌乱的状态,加上这声势浩大的法庭,也让原本心里就有鬼的她更是漏洞百出。
不过好在,南云及时为她找了个理由。
所以零木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地点头:
“是,是这样的!我说错了...并不是因为堀北前辈和南云同学的赌注,准确地说应该是橘茜前辈为了给堀北前辈出气,所以才....”
还真亏了南云他们,这场秀本来就是真条他们做出来的,南云应该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他仍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这些准备。
不过,他心里应该是有数的,这场辩论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原告不可能胜出!
可是他也没有拒绝的空间,要么眼睁睁看着猪狩被送走,橘茜无罪释放,要么努努力从橘茜身上撕一块肉下来。
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这同样是没有理由的。”
真条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橘茜前辈真的想要在女生组制造麻烦,那为什么不去二年A班女生担任负责人的小组呢?”
异议!
“辩方的问题根本就是强人所难。组成大组是需要三个小组共同通过才可以的,很遗憾,我们班担任负责人的几个小组,似乎不太愿意和橘茜前辈组成大组。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真嶋智也闻言也帮南云说起了话:
“没错。组成大组这件事不能强求。除此之外,辩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有!请问证人,你确定被告这几天真的有故意拖你们的后腿吗?”
“我确定!”
“那么,她为什么要和原告爆发矛盾呢?”
异议!
南云拍了一下桌子:“这种问题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异议!
真条有样学样地拍了一下桌子:“按证人所说的,被告的目的是为了给堀北同学出气,所以拉低二年级学生的分数。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节外生枝制造暴力事件,让自己陷入危险呢?”
零木下意识地看向了南云的脸,不过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提示。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是,可能是就是因为某些人做事是没有逻辑的,被告当时怒火攻心或者一时冲动都有可能啊!”
真嶋敲了一下木槌:“的确。这并不构成什么主要矛盾,而且根据证人刚才所说,原告被告在早上爆发过矛盾,可能是控制不住脾气,所以引发了暴力事件,这并不奇怪。”
真条见状也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直到现在,也没有讨论到关键问题。
真嶋又敲了一下木槌:
“那么,请证人继续证言吧。”
等等!
叫停的人是南云:“我希望能够更换一名证人,如你们所见,零木同学的心里比较脆弱,在法庭上常常会说出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而且会有口误的毛病,这大大延长了我们的工作时间。”
他的这个要求无可厚非,毕竟检方拥有更换证人的权力。
很快,另一名女生被带了上来。
“证人,请说出你的名字和班级。”
“是...我是二年A班的朝比奈荠。和原告被告是同一个大组的。”
“那么,请开始你的证言吧。”
“好的。我应该是第一个赶到案发现场的人,大概是中午11:50左右,我回宿舍取一样东西,就在我刚刚上楼之后,就听到猪狩同学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我就奋不顾身地往宿舍跑去,然后就发现在地上打着滚惨叫着的猪狩同学,然后橘茜前辈就在她身边站着,地上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铁盆。”
朝比奈的供词完了,观众席上又是一片议论,根据常理来看,在场的只有原告和被告两个人,那么原告会受伤,那就肯定是被告的所作所为。
南云也借机说道:
“我觉得这就已经可以定罪了吧?审判长。”
真嶋托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钟,随后敲了一下木槌:
“的确,根据证人的证词来看,就是那么一回事。”
异议!
真条连忙打断了真嶋的动作:
“我觉得还不能盖棺定论。请允许我对证人进行讯问!”
异议!
“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虽然寝室没有监控,但走廊可是被全方位覆盖的!证人根本就没必要说谎!”
不过这个时候却是真嶋插话道:
“这个....案发当时,女生宿舍那边发生了短暂的停电。停电时间大概只有半分钟,因为是白天,所以你们可能没有察觉到。所以那段时间的监控摄像头是不在工作状态的。”
“什!”
南云说了一个字,憋回去一个字。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该死!】
“既然辩方还有疑惑,就请你进行讯问吧。”
真条点了点头,看向中间站立着的朝比奈。
“请问证人,你确定你在没进入寝室的时候听到的是原告的惨叫声吗?”
“哎?这....这,应该是吧?”
朝比奈和这个猪狩基本上没有来往,就算是同一个小组的队友,两人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也都是各玩各的。
加上猪狩那种杀猪一样的惨叫,她还真的不能完全确定那就是猪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