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杨帆坐公交回到赵艺曼的出租屋，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一天时间，接到赵艺曼七七四十九个电话，收到99+的信息。
坐上车，不断给赵艺曼打电话，解释，安慰，求情。
女人黑着脸，默默地听着他的诉说，没有回应。
杨帆忐忑不安地敲响赵艺曼出租屋的房门。
今天是同居的第一天，他没有钥匙。
敲了好久，就在以为屋里没人的时候，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女人冷若冰霜的怒容。
杨帆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堆起笑容。
“老婆，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哼，你还知道回来！”
“同居第一天，都如此的敷衍，以后得日子该怎么过呀？呜呜呜……”
赵艺曼突然小声哭起来。
杨帆愣住了，没想到反复解释，未婚妻都不能理解。
为了早点赶回来，他连六点的晚饭都没吃，连续加班，完成任务。肚子咕咕叫，饿得头昏眼花，还要哄媳妇。
他虽然呆板，不善言语，但和女友交往三年，哄女人快心，还是略懂一二。
“老婆，我在加班。现在是实习期，不能早走。对不起，以后早点回来。”
“你能保证？”
“保证？”
杨帆又愣了，一个打工仔，能保证什么。
“老婆，我保证，一下班就赶回来。好了，晚饭都没吃，我先补充点营养。”
杨帆上前抱住生气的赵艺曼。
赵艺曼呼吸变粗，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闻到男人身上的粉尘味，皱起眉头。
“臭死了，去洗澡啦！”
吃完晚餐，换上睡衣，杨帆紧张地坐到赵艺曼的身旁，弱弱地说道：“老婆，收拾好了，我睡在哪儿？”
“呵呵，你想睡哪儿？”
“嘻嘻，当然和老婆睡一起。老婆，我给你捏脚……”
杨帆小心翼翼地靠近赵艺曼，试探她的态度。
“嬉皮笑脸，贱！”
赵艺曼吐出一口闷气，冷哼一声。
“桌上是婚前协议，你看看。”
“婚前协议？”
杨帆纳闷了，既然两家家长都同意了，还需要什么协议？
拿起一看，又是洋洋洒洒两大页二十多条，里面详细规定杨帆在家里的行为举止。
比如：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养花种草、购买柴米油盐等等家务，由杨帆一人承担。
杨帆要照顾女人的生活起居，逗她开心，不得气她，不得违逆她，绝对服从。
每天晚上 ，要给女人放好洗澡水、洗脚按摩、陪女人追剧看电影，逗她开心……
每月的工资必须交女人管理，男人需要用钱，临时申请……
杨帆只能爱赵艺曼一人，终身不得反悔，要从恋爱开始，像恋人一样追求她，不得强迫过性生活。
不能交女性朋友，不能给异性发暧昧信息，不能接受女性的宴请等等。
后面罗列了违反这些规定的惩罚。
惩罚的种类有很多，比如跑步、俯卧撑、跪地板、挨鞭子、饿肚子、不让进门等等。
……
“这个条约是临时的，以后会根据情况增加变动。”
杨帆一看，傻眼了。
跪地板，挨鞭子，饿肚子，不让进门，这怎么行？还有，每周陪她两天，哪里有时间？
大着胆子提出疑问：“老婆，公司一个月只放四天假，多了请不了。”
“还有，下跪、挨鞭子、饿肚子、不让进门就不用了吧。”
“另外，我要在婚前还账，工资交给你，我怎么还账？”
“我帮你存着，免得你乱用，到时候还不上。”
“四天就四天，说话算数。挨鞭子不要，其他必须要。”
“你说你爱我，连协议都不愿意，我怎么知道你是爱我的？”
赵艺曼蛮横不讲理地狡辩。
杨帆心忖：女人一定是没有安全感，需要一个保证。
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男人嘛，多承担一点责任，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造成赵艺曼的得寸进尺，不断突破他的底线。
“好好好，我签！老婆，满意了吧？”
杨帆无奈，又一次签了不平等的协议。
赵艺曼小心翼翼地收好协议，嘴角上翘，按捺不住喜悦之情。
“老婆，你是洗澡还是按摩？”
“先把衣服洗了，放好热水。对了，水温调整到45度，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衣服用蓝月亮洗衣液，用手洗，脱水用洗衣机……”
赵艺曼坐在沙发上，不断发号施令，只要那个地方看不顺眼，就让杨帆去收拾，满意为止。
她没有想到，只要一道号令，男人会屁颠屁颠地忙活。
这种感觉真舒爽，有一种公主高高在上的感觉，她突然觉得，有一个任劳任怨的老公也不错。
晚上追的是一部狗血韩剧，杨帆累了一天，还不得休息，两人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追剧。
看到韩剧一集又一集地放着，赵艺曼感动得抹眼泪，大呼小叫。
杨帆心里暗暗叫苦，明天还要上班，小祖宗追剧不知道要追到什么时间。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赵艺曼神采奕奕，一点都没有睡觉的意思。
其实，赵艺曼表面上在追剧，精神上十分紧张，两人坐在一起，气氛有点暧昧，害怕男人兽性大发，一点点的身体接触就让她全身僵硬。
她没有做好献身的准备。，至少，在这种简单的环境下，她不希望将身体交给男人。
至少，两人来个浪漫的旅游，男人正式地跪地求婚，在鲜花和红酒的陶醉下，完成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
在东北，因为寒冷，两人差点擦枪走火，与现在的心境截然不同。
她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紧张地与自己的臆想交战。
看着看着，感觉身边没了声音，原来，杨帆困意来袭，不知不觉歪着脑袋在旁边睡着了，不禁冷哼一声。
“哼，死呆子，身边坐着大美女，一点情趣都没有！”
“啪！”
她十分气恼，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脑袋上。
杨帆惊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腾”地站起来。
“老婆，洗脚，洗脚！”
“噗嗤！”
赵艺曼被男人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
杨帆拦腰抱起女人，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