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许士诚出身于许氏这个大家族之中,并且是许氏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是突然有一天,许氏家族将这位佼佼者秘密的赶出了许氏家族。
而被赶出家族的原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天之骄子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从前的许士诚并不知道什么是爱,在他的人生规划之中,金榜题名才是自己的此生唯一的追求,但是直到遇见了孟连云之后,许士诚才知道什么是爱。
第一次在书斋之中见到孟连云,他身形瘦小,不知是不是太过瘦小的原因,孟连云身上充满着女孩子气,因此被同窗多次欺辱,许士诚第一次见到孟连云时,便是孟连云被堵在假山之上。
“哈哈哈,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啊孟连云。”一名高大的男人正把孟连云堵在假山之上,周围围上来一群书斋之中的同窗,都来看这位孟公子的笑话。
“你才不是个男人。”孟连云那有些尖锐的声音一出口,便引来了众人起哄。
“我可没见过这种声音的男人。”周围人嘲笑起来,不知是谁先开头,竟想出当众将孟连裤子脱下来一看男女的主意,人群顿时吵了起来,原本在温书的许士诚听到窗外的动静,走了过来。
从那围着的人群之中许士诚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声喊着:“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夫子来了定要治你们的罪。”人群之中的人注意到是许士诚在说话,便识趣的离开了。
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去得罪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没人觉得划算。
待到人群在假山之中全然散去,许士诚才看清孟连云的真面目,自从看到孟连云的第一眼,许士诚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那群人说的似乎没有什么错。
眼前的青年,如同女孩一般的面孔,看到许士诚看着自己愣神,孟连云同样也不客气的对许士诚说道:“滚开,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孟连云恶狠狠地模样在许士诚的眼里显得格外的可爱,让许士诚不得不多注意到了这个书斋之中奇怪的人。
念书成绩常日里都排第一名,当然这个第一名是倒数的,第一名是雷打不动的许士诚。
渐渐的孟连云也注意到了这个一直在默默保护着自己的人,曾经对于许士诚的敌意也如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这样平静的生活直到一日被打断,书斋门外突然出现了一群陌生人,那群人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孟连云的家里人,要孟连云从书斋里出来,另一方面在书斋门口大放厥词,说着孟连云竟有断袖之癖。
孟连云躲在书斋里不敢露面,却不想是许士诚出面解决了一切。
后来书斋之中便传出了孟连云勾引许士诚的谣言,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人人唾弃的断袖之辈,谣言传的愈演愈烈,却只见孟连云出面解释过,而许士诚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许大哥,你就不能和书斋里的人说一说吗?我和你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一个夜晚,孟连云终于忍不住约着许士诚到书斋的假山上见面。
面对孟连云的质问,许士诚一言不发,孟连云被他那一副查沉默的样子搞得无奈,眼见交流不下去孟连云便要转身离开,却被许士诚拦住了去路。
孟连云感觉自己突然被抱进一个温暖的臂膀之中,一个温暖的嘴唇覆上了自己的唇。
“连云,也许他们说的没有错,我确实心悦你。”许士诚捧着孟连云的脸颊,但是却被孟连云用力甩开,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咪一般炸毛道:“你你你,许士诚我是喜欢男人,但是又不一定喜欢你,你你你。”
孟连云的脸在月光之下格外的羞红,却引来的许士诚的笑声,许士诚笑着说:“那我便努力让你喜欢我好不好连云兄。”
两人相视一笑,一场命定的不被看好的缘分就此发生。
只是好景不长,即使后来许士诚在孟连云的劝导下也对外说着两人之间绝无那种关系,但是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惊动了许氏家族。
一日,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到了书斋门口,从那一日起,书斋里的众人再也没有见过许士诚,就连孟连云也不清楚许士诚究竟去了哪里。
孟连云表面上毫不在意,但是实际上却不是这副模样,他甚至回到那个对他恶语相向的孟家,只为求得一件事,那就是知道许士诚究竟是不是平安。
“哼,你还去关心你那死姘头,人家回了许家照样是世家公子,你不过是他衣裙之上的污点罢了。”孟河看着这个突然又跑回来的自家小儿子,不成器的说着。
孟连云得知了许士诚的平安松了一口气,孟河并不在意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庶子,这人是死是活在他眼里都无事,只是不能毁了他们孟家的名声。
“滚回去吧,没事别往这里来,你大哥不日便要科举,你少来败坏你哥的名声。”孟河斜眼看着孟连云。
却没想到孟连云会出声反驳:“那就请老爷管好夫人,勿要再书斋闹事了。”孟连云说完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只是他也没有回到书斋之中。
一时之间,孟连云也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只能乖乖待在自己娘亲留给自己的那一间小房子里,直到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到了这小房子。
那是一只夹着一封密信的信鸽,开始孟连云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只大肥鸟,本想抓来炖了直接吃掉,被那大肥鸟啄了几次之后,孟连云发现了那鸟身上的密信。
“勿念,我一切皆好,不久便能回来。”一封信没有任何落款,孟连云知道这封信从哪里来,泪水打湿了那张信。
几日之后的一个夜晚,熟悉的人再次回到了那间小房子的门口,孟连云看着面色格外憔悴的许士诚回来了,他那苍白的面色似乎生了一场大病。
孟连云问着许士诚发生了什么,许士诚只是闭口不答,但是从许士诚的样子孟连云似乎能猜出一二,为了他,那个曾经风光的许家公子终是不见了,现在留下的只有他身边的许士诚一人。
只是离开世家大族的生活又谈何容易。
也许是许家,也许是那位孟家夫人的作怪,让那个人在这里的生活诸多不顺,许士诚在此处休养了一年,带着二人并不多的积蓄前往了江南城。
江南城里时代米粮富足,尤其是经历太子治理之后,一派生机盎然,正是真真正正见到了宋君临的治国,许士诚才决定再次科考。
孟连云没有读书的远大志向,他知道如果是许士诚做官,一定能造福这一方百姓。
但是科举之路更是触犯了许氏家族的逆鳞,在许家的再三捉弄之下,许士诚虽然没有取得状元之名,但依旧是当年的探花。
原以为生活能好起来了的两人,却想不到苦难却再一次到了许士诚的头上来。
许士诚出众的外貌引来了各位大臣的青睐,都想榜下捉婿,但是都被许士诚一一拒绝,却没想到得罪了众人,分配官职之时以多多历练之名将许士诚下放至江南城任一小小县丞。
而此时的孟河正时任江南城知府。
孟河也没想到自己再一次见到自己这一位庶子会在迎接这探花会的宴会之上,孟河在看到孟连云的第一眼便知道了,眼前的这位姓许的探花郎不是被下放历练,而是成了京城那一派官员的弃子。
许士诚上任以来,被多方打压,郁郁寡欢。
孟连云深知是自己的原因才连累许士诚至此,多次提出要离开,却被许士诚以死相逼不得不留下。
他知道许士诚爱自己就如同他爱许士诚一样,也许两人就这样安稳度日便可以。
事情发生巨变的开端是一个夏日,连日的暴雨冲刷着河道,而经过太子监工所建的堤坝异常安稳,江南城的百姓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
但是许士诚和孟连云的小家里迎来了不速之客,孟河穿着一身便服身边没有一位侍从和一位陌生人拜访了这里。
此时的许士诚正在堤坝之上巡视着水位情况,家中只有孟连云一人,看到来人,孟连云便觉得大事不妙,想让人去通知许士诚却也来不及。
进到屋内,孟河便表明了来意,为的便是毁了这太子殿下所建造的大坝,便是要由许士诚提出大坝有所损坏要求修建,而且要选中眼前这个陌生人带来的建造师。
“荒谬!父亲这可是通敌叛国,你不把这个异国人上报给陛下,你还要……”孟连云愤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把银色的弯刀架在了脖颈之上。
“孟连云,我来这里可不是跟你商量,要么让许士诚这样做保你们衣食无忧富贵一生,要么今天你就得到许士诚溺亡的消息吧。”孟河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这人还是自己的庶子,孟河绝不会来这一趟。
孟连云知道今日许士诚是和手下去堤坝那边巡视,没想到这也是他们手下的一步棋,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所有人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和许士诚,他们在一起究竟做错了什么,究竟做错了什么?
很快孟河和那个神秘人便离开了这间小房子,留下了几个大木箱,孟连云看着那些木箱泪水滴滴答答流落下来。
天完全黑了下来羞羞书城才回到家中,家里还留着一盏小灯,许士诚看着等着自己的孟连云一阵心疼,开口道:“连云下次不要等这么晚了。”
许士诚注意到了屋里突然多出来的几个大箱子,看着孟连云没有回答自己,走到大箱子面前。
“掀开看看。”孟连云突然开口。
许士诚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照着孟连云的话做了,打开那些大箱子无一例外满箱的金银珠宝。
“这是什么?连云,出了什么事?”许士诚看着这满屋的珠宝震惊的看向孟连云,却没想到孟连云勾唇一笑说道:“能出什么事,我就想过好日子了难道不行?上面有你要做的事,照着做便是。”孟连云掏出孟河留下的小册子扔给许士诚。
许士诚翻看着那小册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冷静下来问道:“连云是不是有人逼你了。”
“谁能逼得了我?”孟连云丝毫不畏惧许士诚探知的目光,许士诚看了孟连云许久,将小册子放在烛火之上烧的一干二净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情,许士诚全部按照那小册子上的事情完成着,只是他在孟河看不见的地方与那个神秘人达成了不可告人的约定。
接下来孟河突如其来的告老还乡,许士诚上任江南知府,孟连云全都看在眼里。
后来那神秘人搭上了孟连云,他让孟连云去做一件事,却没想到出了差错,孟连云受伤倒地不起。
许士诚如同疯了一般,决定要将那神秘人处置殆尽,却没想到当年他们破坏的堤坝在今年的雨水之中被彻彻底底的毁坏了。
孟连云知道,他们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无数人在这场水灾之中死去,孟连云变得不愿意治疗,他的身体始终没有恢复,行动不便,言语不利。后来孟连云连许士诚都不愿意见。
直到那一天他们得到消息,陛下要来江南城彻查这件事。
孟连云要求许士诚带着他见一眼这位陛下,只愿求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