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初霁离开之前,还不忘留给江颜一个消息。
明日的游船活动上,苏梓妙准备以新花魁的身份出场。
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毕竟在宇文初霁看来,这样的做法相当的可笑。
一个相府小姐不做,跑出去做任人欣赏的青楼花魁,任谁看来这都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
不过他还是认为这件事对江颜可能有用处。
江颜愣了下,没想到苏梓妙还没有放弃。
她以为对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事业上。
看来这七皇子对女主的诱惑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明天,她会让女主彻底对这件事失望。
在此之前,府上还有一个人需要先处理一下。
江颜摸着下巴,想着昨天经历的事情。
如果说没有苏梓妙的插手,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想要揪出幕后真凶的话,就看这件事发生之后谁的获益处最大。
昨天的一切如果真的发生,那么自己毫无疑问,会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堂堂相府大小姐,竟然和一个小厮鬼混起来。
不仅如此,在长公主府的时候就没忍住,可见是一个多么淫乱的女人。
她们才不会管这件事的真相,只会把江颜的形象越传越差。
到那个时候,即便是为了保护捂住众人的嘴。
苏丞相也不得不把她嫁给白危做妻子。
这样做不仅得罪了长公主,顺带着也得罪了七皇子。
她现在可是七皇子的未婚妻。
还没出嫁就给对方头上戴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想也知道,即便是七皇子再喜欢她,也不得不放弃这样的女人。
相府少了江颜,那么苏梓妙的地位自然会提升。
她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用别人的血为自己铺路,够恶毒,也够会算计。
“来人。”
春霖第一时间从外面走进来。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色冰冷的黑衣少女。
这少女便是名唤莫竹的侍女,武艺高强,玲珑剔透。
苏丞相专门派来保护江颜的人。
“小姐。”
春霖和莫竹对视一眼。
小姐脸上的愤怒不是作假。
看来有不长眼的人惹了小姐生气。
面对这两个最亲近的人,江颜也是毫不犹豫的把相府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当然隐去了她和宇文初霁的那一段。
只说明最后是被长公主给救了,要不然可能会被白危得逞。
莫竹虽然不爱说话,但能够选进来,为人也是极其的忠诚。
她立刻拔出挂在腰上的佩剑,冰冷的剑刃映衬着她无情的双眸。
“杀!”
她听了之后,眼中少见的燃起了火。
不过那是复仇的怒火。
春霖也皱着眉,满脸的反感,没有想到这个叫白危的书生这么大胆。
三番两次欲对自家小姐行不轨之事。
于是,几个人兵分两路。
莫竹负责去追回白危。
这个狡猾的家伙,早在失败之后就选择逃跑。
府上的众人都说自早上起,都没有再见过他的身影。
春霖和江颜则去找了兄长苏子然。
听了妹妹的话,愤怒的苏子然一掌拍碎了手下的桌子。
他很少动怒,情绪这般失控。
不过一旦牵扯上家人的话,难免会让人的情绪瞬间动荡。
得知莫竹出发去追白危,二话不说便要跟着一起去。
好不容易才被江颜给拦了下来。
如今兄长的身份不同,他在朝为官,不似之前那般自由。
若真的出门给人遇见,指不定要传出一些对他不好的话来。
安抚了好几个才让兄长的情绪勉强冷静。
莫竹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十分擅长追踪之术。
出城没多久,她就识破了白危的诡计,没有继续向城外追出去。
虽然明显在道路上看到了马蹄奔走的痕迹。
但可以确认的是那马上没有坐人,所以白危没有离开这座城。
他离开这里又不知去往何方。
最安全的地方便是最危险的地方。
因此他选择躲在城中,可没想到刚好被抓了个正着。
白危跌跌撞撞的走着,手中的酒壶碰到墙上,撞了个稀碎。
他看着撒了一地的酒,有些叫苦不迭。
人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他现在住在这么一个小破屋,跑了老远才打了一壶酒。
没想到这酒还没喝到嘴里就先敬了土地神。
“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白危重重的踹了一脚墙面。
这对那坚挺厚实的墙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反而让他自己的脚趾被撞的肿起来,瞬间捂着脚蹲在地上。
“那个臭娘们,给我一百两银子就想了事,呵呵,不可能的!”
白危嘴里骂骂咧咧。
虽然早知道那个二小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但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如此的绝情。
明明是她出的主意,自己只是按照苏梓妙的想法办事。
可在听说他失败之后,那苏梓妙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甚至连之前承诺的五百两银子也不对。
给了他一百两银子,是拿去打发要饭的人。
白危咬咬牙,看着高高在上的苏梓妙。
最后拿着一百两银子离开,他做了一个已经逃出城外的印迹。
那些想要找他的人,最后只会追出去落个空。
一定没人能想到他还躲在城中,而没有赶紧逃离。
白危从地上起来,刚一抬头,一把利剑就合在他的铂颈。
瞬间让醉醺醺的白危酒醒了一半。
他看着从未出现过的黑衣少女,记忆中从来没有看过这女子的身影。
于是立刻装模作样的用手去挥她的剑。
“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啊?”
莫竹没有理会来自白危单方面的演戏。
她把手中剑的力道加深了一些。
立刻让那边装腔做势的人叫唤了起来。
他捂着脖颈,不敢自信的松开手,果然看到手上的血痕。
瞬间连屁都不敢放一声,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苦着一张脸。
“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冲动。”
“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贵人,需要劳烦姑奶奶呀。”
白危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他想,该不会是那群赌场的人吧。
虽然在赌场欠了一些债,但他在那里留的可是假名。
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追到他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