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敢编排我家小姐,好大的胆子。”
萧美华想往地上蹲,可惜晚了一步,被那丫鬟抓住衣服,一把丢进了湖里。
丫鬟的力气很大,萧美华根本没办法挣脱,一旁的秋兰都看傻了,愣在那里,嘴巴张大,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萧星辰黑着脸走了出去,大喝一声:“张小姐!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摄政王府杀人。”
张艳艳回头看了看他,眼底不屑:“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小姐杀人了?”
“劳资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对付这种不讲道理,心狠手辣的人,萧星辰半点不惯着,管你男女,一视同仁。
张艳艳冷笑:“你说看到就看到,问问这里在场的人,有哪一个同意你的说法?明明是萧二小姐没站稳,一不小心摔下了湖里。”
赵庆元就挥了下手,让自己的人去湖里救人的功夫,瞥见远处飞来一道身影,将水里浮浮沉沉的萧美华一把捞起,抱着飞身离去。
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张艳艳气得双手握拳,牙关紧咬。
欧阳婳愣愣地看着那两人浑身湿漉漉飞走的画面,跟失了魂一般,呆若木鸡。
萧美华的运气怎么那么好?她刚跌落湖里,摄政王就出现救走了她。
上次在皇宫,她故意摔进荷花池,还是挑摄政王经过时摔的,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吩咐太监将她救了起来。
之后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他就那么讨厌自己?
“张小姐伶牙俐齿,真会狡辩。”赵庆元一改之前漫不经心,没心没肺的样子,黑着脸,站在萧星辰身边,“之前之事,朕刚好在,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丞相好教养,教了一个两面三刀,心肠歹毒,为了一句话,就要杀人的女儿。”
“皇上!!!”
“参见皇上!”
张艳艳和周围所有人都跪下参拜,萧星辰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情不愿地跟着跪了下去。
【麻蛋!装逼也不挑个时候,劳资还得去看我二姐,能不能赶紧让我起来?】
赵庆元察觉到萧星辰的满脸不乐意,挥挥手,让所有人都起来,也不管张艳艳和欧阳婳是个啥想法,带着萧星辰走了。
一出他们的视线,萧星辰赶紧离赵庆元八丈远。
“你是皇上?你怎么不早说?我要走了,皇上!咱们后会无期。”
萧星辰说着就跑,这傻子不能骂了他不跑做什么?以后都离他远远地。
赵庆元一把抓住他的腰带:“萧星辰!你跑啥?想找你二姐,得跟我走。”
“不要,我自己去找。”
萧星辰才不想跟着赵庆元呢,他一皇帝,走哪儿都被人跪拜,他也得跟着跪,吃不了那份苦。
有马六子在,还怕找不到他二姐?
只要方圆一里范围之内,就算藏在老鼠洞里,马六子都能将人找出来。
“你去什么去?不管,你就得跟在我身边。”赵庆元难得寻得到一个合得来的人,抓住萧星辰不放,“我带你去找我二叔,我知道他在哪儿。”
萧星辰不敢拒绝的太狠,这人可是皇帝,都说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到了这万恶的皇权至上朝代,他要不入乡随俗,那死的一定是他。
他还不想死,没活够,只能乖乖听这小屁孩的话。
看萧星辰无精打采,没了之前的活泼,赵庆元脸色一冷:“你干什么?我都说了带你去找我二叔,怎么还不乐意?
我的身份只是用来唬人的,你能不能别那么胆小?这就被吓到了?”
萧星辰微微点头:“是,吓到了。你怎么不说你是皇上?你要是说了,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你没大没小。”
“无趣。”赵庆元瞪着萧星辰,“我还以为你从来不把皇上两个字放在眼里呢,没想到你跟所有人一样俗气。
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不想做皇帝,就想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可我二叔偏不让,非得让我当皇帝,我都烦死了。
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帮我摆脱这个身份?要不咱们一起出去游山玩水怎么样?”
“妈妈呀!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敢领着你出去游山玩水,保证把我万箭穿心,大卸八块,死的不能再死。”
萧星辰那夸张的表情逗得赵庆元哈哈大笑,感觉之前那个没把他当皇帝的人又回来了。
“哈哈哈!不会,不会,没那么夸张,顶多被人团团围住,把咱俩抓回来。”赵庆元想着自己被二叔抓住的画面,心情愉悦。
他极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今天二叔喊他来,他还不乐意,没想到来对了。
二叔没有骗他,萧星辰是个不一般的人,跟他在一起,整个人都变得开心快乐,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么大笑过了。
“把你抓回来不至于,他们得请。抓我回来那是肯定的,搞不好落一个拐带未成年人的罪名。”
萧星辰看出来了,皇帝孤单寂寞的太久,难得遇上一个没大没小的自己,感觉挺新鲜。
就跟突然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似的,舍不得撒手。
二姐估计不会有事,摄政王救走她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他倒是不急着去寻,逗逗这小屁孩也没啥。
“萧星辰!我跟你挺合得来,你以后来宫里陪着我吧!给我讲讲你遇到的有趣的事。”赵庆元放开萧星辰的衣带,满脸恳求,“我从来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
“不会吧!你是皇上,怎么可能没朋友?”萧星辰瞅着他,随后一想,明白了,伸手拍拍赵庆元的背,“我知道你为什么没朋友了,因为你是孤家寡人。”
赵庆元叹气:“我不想做孤家寡人。”
“那你错了,你必须做,这是你的责任。”
萧星辰知道摄政王为什么让赵庆元来找自己,无非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嘴告诉年幼的皇帝,让他好好学习帝王之术。
“大齐是你父亲传下来的,你必须接着,要是交给你二叔。许多人会觉得不合常理,会存了坏心,四处挑唆,引经据典,直到发生皇权争夺。”
赵庆元垮塌着脸:“怎么你也这么说?你不是傻子吗?为什么懂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