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离开道观大约十几分钟,贺茂沙希将车停在了路边。
她望着陆泽略显苍白的脸色,眼中满是担忧。
出道观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脸色变得这么差?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陆泽摇头挤出一丝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胸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可能是行炁出了点问题,调息下就好了。”
说罢,陆泽闭目开始吐纳,胸闷的感觉才慢慢减轻。
“走吧!已经无碍了,别让你哥哥等着急了!”
“嗯!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车辆重新启动,在月光下向着贺茂的庄园而去。
一个小时后,陆泽再次踏入贺茂家。
月光洒在古朴的日式庭院,勾勒出斑驳的阴影。
飞檐上的挂的红灯笼伴随着叮当铃声随风摇曳。
“兄长,陆先生来了!”
灯火通明的会客厅内,七八个人围着长桌跪坐,其中有老有少。
贺茂山岳坐在首位,他的右手边是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左手边空出一席。
“陆先生,快请坐。”贺茂山岳起身拉着陆泽在他左手边的空席坐下。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汇聚了过来,大多是疑惑。
好似在说这个年轻人是谁?为什么能坐在那个位置?
“您太客气了!”陆泽含笑坐下,扫过在场众人。
贺茂山岳右手边的青年一身白色狩衣,衣角处绣着贺茂家族纹章。
他跪姿挺拔,看似平和的目光中隐藏着几分桀骜。
在他的身侧坐着一对双胞胎,他们外貌相同,几乎看不出差别。
眼神与陆泽相撞时,竟同时露出了笑容。
而在两对双胞胎身边的是,是一头银发的青年,不知是刻意染的还是天生的?
他表情淡漠,对着陆泽微微点点头。
而在几个年轻人对面的则是三个中老年人,除了其中一名颧骨突出的老者面带不善外,其他两人都和蔼可亲的模样。
随后,贺茂山岳逐一做了介绍。
三位年龄大的都是贺茂家的族叔辈的。
贺茂山岳右手边的青年名叫贺茂天星,是他的儿子,也是这次阴阳师大会贺茂家的主力选手。
双胞胎名叫贺茂左和贺茂右,是神奈川贺茂分家来的天才。
最后一位是名为纪无,是依附于贺茂氏的纪家选拔上来的。
“这位是陆泽先生,是本次贺茂家阴阳师大会准备的最后一人,能力十分出众。”
介绍完以后,贺茂山岳坐在主位之上,表情变得凝重。
“这次叫诸位前来,主要是讲下阴阳师大会的模式,以往大会都是采用的传统一对一的比试方式。
可现在,土御门流芳认为单纯的力量比试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提出新时代的阴阳师,不仅要有强大的灵力,还需具备灵活的应变能力、对复杂局势的掌控能力以及创新的术法运用,所以这次大会的形势或许会有诸多变数。”
说到这里,贺茂山岳顿了顿,目光扫视过众人,“无论新的模式是什么样的,对于咱们贺茂家都是难得的机会,比起咱们不占优势的传统比试,或许是一次新的机会。”
“哼,如果比试的方式没有改变,他们两个可就白来了。”颧骨突出的老者面带不悦,眼中全是对贺茂山岳的轻视。
“三位族叔放心,即便规则没有变,有陆先生在,也能保住一席之位。”
说完,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陆泽,微微带着惊诧。
贺茂天星眉头微微皱起,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陆先生比自己还厉害吗?
颧骨突出的老者轻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随后,贺茂山岳才继续讲起了其他三大家族可能出动的阵容。
与此同时,在贺茂家紧锣密鼓地召开作战会议之际。
其他三家也都在各自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阴阳师大会谋划布局,谁都不想在这场阴阳师界的盛会上落于人后。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贺茂家的庭院与屋舍之上。
当贺茂家的作战会议结束时,夜色已深如墨。
陆泽被安排在一间雅致的客房中休息。
他盘腿坐在床上,试图进入修炼状态,然而,心中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心神不宁之感萦绕不去。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或是有什么危险在悄然逼近?
思索良久,陆泽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了山田雅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语音提示:“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陆泽心中一沉,果然还是无法接通。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不是因为山田雅的事情,难道说……这次阴阳师大会?
砰砰砰!
就在他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时,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陆泽微微皱眉,起身拉开房门,却见贺茂沙希静静地站在门外。
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惊诧:“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想什么呢?我来……是和你说说这次阴阳师大会的情况。”贺茂沙希微微浅笑,很自然地走进房间,在矮桌边缓缓坐了下来。
陆泽见状,默默为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在她对面坐下,轻声说道:“你兄长今天不是都讲过了吗?”
“他讲的都是大战略,我来补充一些小细节。天星是我哥哥的儿子,自幼便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资,对阴阳术的领悟远超常人,没什么意外的话,会是家主的接班人。”
贺茂沙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温柔地看着陆泽。
“这个我知道!”陆泽微微点头,他心中明白,贺茂沙希深夜前来,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众人皆知的事情。
“不过,因为家族的关系他的个性比较好强,所以还要拜托你在大会上多关照他一些。”
贺茂沙希的眼中闪过一丝恳求之色,她轻轻地放下茶杯,双手微微合十。
陆泽答应后,她又讲述了一些关于阴阳师大会关于人员构成的事情。
说完的这些时候,她整个人已经依偎在陆泽怀里。
但察觉到今晚的某人兴致不高后,也只得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