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编修,有件事儿我需要好好跟你谈谈。”
一向对李山很冷漠的柳赴走过来说道。
“柳大人,不知有何赐教?”
编撰比编修大半个品级,既然柳赴不愿意跟他培养同年之情,李山对他的称呼就保持了距离感。
“身为官员,我们应该以身作则,你连后院的管理不好,我们怎敢相信你能做个好官?”
其他人一听柳赴这话,马上来了精神,写东西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虽然不少人对李山妻子要开医馆一事儿颇有微词,但也认为柳赴的话太严重了。
“呵,怎么?柳大人做官不看干了多少实事儿,只看后院夫人是否循规蹈矩吗?”
李山虽然不愿意惹事儿,但他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一味忍气吞声对方只会变本加厉。
“你!”
柳赴没想到李山居然还敢反驳自己,深感颜面扫地。
“哼,我本是看在同年的份上好心提醒你,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们走着瞧!”
说完柳赴就一甩袖子离开了。
“李编修,你莫生气,他就是那个狗脾气。”
“对啊对啊,咱们不气。你夫人开张了到时候我们都去捧捧场。”
其他人见状连忙过来安慰李山,不论他们心里是否赞同此事儿,但别人又不违法不犯罪的,何苦搞的大家都不愉快呢?
听到同僚们不走心的安慰之语,李山无奈的笑了笑:“各位说笑了,我跟夫人恨不得医馆不要有生意。”
此话一出大家哑然,一直坐着的岑侍读站起来冲着李山拱了拱手。
“好了,大家不要为了我的事情耽搁了办公,一会儿屈学士就来了。”
李山对着岑侍读回了一礼后,对着身边人说道。
*
“柳编撰,你今天怎么心神不宁的?”
听完柳赴讲解经史的景元帝随口问道。
柳赴蹭的一下冷汗都出来了,赶忙给自己找借口。
“回禀陛下,实在是臣最近听了一件有伤风化的事儿,心里一直在想着,所以才分心了。”
景元帝不悦的皱了皱眉,只说了句:“行了,那今天你就先退下吧。”
看到柳赴离开后,景元帝对身旁的大太监叹了口气:“钱公公,你说现在的这些人,怎么就只盯着别人后院看?”
长的一脸福相的钱公公笑着回话:“许是因为咱们探花郎身上的故事太具有传奇色彩了,所以关注的人多了些。”
其实钱公公知道,景元帝也是在借此发泄心中对朝臣们屡次上书让他立太子而不满。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这探花郎居然娶了个大夫的女儿。当时可有不少达官显贵对他感兴趣呢。”
说到这里景元帝来了几分兴趣,这么多年,他真没见过这样的臣子,随性简单又不在乎流言蜚语。
钱公公看出景元帝对李山颇有好感,便跟风回答:“虽然大面上不少人对探花郎颇有微词,可在闺阁女子中,咱们探花郎的名声是顶顶好呢。老奴还听说,有人说嫁人当嫁探花郎。”
“哈哈哈哈,你个老促狭鬼,还关注起别人女儿家的事儿了。”
景元帝被钱公公哄的郁气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