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特么哭了!”李长峰粗暴的从艾达手中夺过了信,走进别墅。
艾达就像是他在前世看到的没经历过事情的精神小妹一样,遇到问题了就只知道哭,李长峰也不愿意管她,就让她自己随便了。
展开信,居然是用毛笔写的七扭八歪的中文。
“长峰:
原谅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大夏人叫名字才是亲切的体现,而我却一直叫你李,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就像我遇见你太晚了一样。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只知道遇见你以前,我以为爱情就是忍受丈夫的打骂,不管他如何都要全心全意的支持他,我也尽量去做了,可惜我做不到啊。
遇见你以后,我才知道人生居然也可以很轻松。
这一年时间,比我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加一起都开心,只可惜你注定展翅高飞,而我只是一只小雨燕,不能陪你走到最后,只能等待着你的归来。
与其痛苦到最后,不如早点离开。
我带罗伯特回家了,我答应过他妈妈会带他回去的,你不用关心我的安危,艾达的家人会保护好我。
对了,艾达姓墨suo里尼,我花了很多钱讨她开心,她是我留给你的礼物。
就像是大夏人说的,千金买义?狡兔三窟?
我的古中文不好,但我始终记得大夏的一句古诗:倘见玉帝先跪奏,他生永不落红尘。
因为你,我很向往大夏,我可能会去大夏走走,然后回意大利种一个葡萄园,顺便放一些羊,在温暖的夕阳下等你回来。”
落款是瓦伦蒂娜。
啊,
她是回意大利了吗?
怪不得那天她会突然说爱自己,怪不得她最近会花那么多钱。
李长峰怅然若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只记得瓦伦蒂娜早上特殊的叫醒服务,蹩脚的中文,还问他喜欢吃甜豆花还是咸豆花,还会做她想象中的中餐。
以及永远温热的洗澡水。
李长峰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他知道离别才是人生的主旋律,瓦伦蒂娜在这个时候离开纽约这个风暴旋涡也好,至少她会很安全。
艾达还在那哭,李长峰可不管她姓什么,随手扔给她一瓶金酒后便上楼睡觉了。
……
第二天一早,李长峰起床后下楼,发现艾达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昨晚给她的金酒喝了一半,洒了一半。
瓦伦蒂娜走了是真不一样啊,至少没有热乎的早餐了。
李长峰也没时间管她,直接开车前往了恩佐律师事务所。
今天他要和格雷西·梅根去找那些被里昂·杰诺韦塞侵犯的小明星们谈谈,让她们站出来指认里昂·杰诺韦塞。
昨天格斯警官告诉他,单凭现有的证据警方很难给里昂·杰诺韦塞定罪,鉴于《纽约时报》的巨大影响力,警方越来越倾向于释放他。
如果再找不出其他证人,估计释放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二十分钟后,他来到了恩佐律师事务所,格雷西·梅根和林建明已经在律所门口等他了。
“那小子被我扔进专门关老毛子的拘留所了。”
“干爹你知道的,那群‘律贼’最讨厌告密者了!”
“我估计现在他已经能塞进一个拳头了!”林建明笑着说道。
李长峰知道,若不是格雷西·梅根明确表示反对,那小子早就被林建明扔曼哈顿河里,和鱼比赛游泳了。
他突然庆幸自己找了格雷西·梅根当家族律师,至少她能稍微管管林建明的暴脾气,最近这小子的暴力倾向是越来越严重了。
但是否把她吸纳入李氏家族,则还需要考验。
格雷西·梅根对为妇女伸张正义这事很有劲头,她昨天晚上就熬夜整理出了一份今日要聊的明星名单,并且打电话约好了地址,李长峰他们只要等着就行,小明星们会按照约定时间一个个过来。
约定的地点,就是恩佐律师事务所对面的咖啡馆。
半个小时过后,第一位拜访者终于来了。
这个小明星长得不错,有些神似后世的玛丽莲梦露,只能说美国人民确实吃这一套。
她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李长峰三人的对面:“什么事?”
“一晚上100美元,不过今天晚上不行,得明天晚上。”
“我们想和你聊聊里昂·杰诺韦塞侵犯你的事!”格雷西·梅根赶忙掏出纸笔,准备记录。
“是我装清纯,主动勾引他的。”小演员点了一根好彩,吐出烟圈。
“你可以说实话,没有关系的!”
“里昂·杰诺韦塞现在在监狱里,只要你站出来指认他,他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格雷西·梅根赶忙解释道。
“操!”
“我都说了是我主动勾引他的!”
“我不勾引他,他怎么弄我?他不弄我,我怎么拿到角色?”
“傻*!”小明星毫不客气,拎起小包就要离开。
她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对着格雷西·梅根伸出手,不客气道:“钱呢?”
格雷西·梅根尴尬的从包里掏出一百美元,递给了她。
小明星拿起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幕看着李长峰和林建明目瞪口呆。
怪不得格雷西·梅根的效率这么高,一天晚上就能找出来这么多小明星,原来是“钞能力”的力量啊!
听说过贷款上班的,这特么自己花钱给别人伸张正义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只不过她出手倒是挺大方,不到两分钟就是一百美元,足够普通三口之家活一个月了呢!
格雷西脸色一红:
“你们看什么看?”
“要不是里昂·杰诺韦塞侵犯了她,她会这么自暴自弃吗?”
“为了给受害者争取权益,花一些小钱也是很必要的!”
这高度,这站位,这远见……在后世高低也得是妇女主任一类的角色。
“要不圣母玛利亚下来,你上去站着得了!”李长峰开玩笑道。
“去去去!”格雷西的脸色更红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第二位幸运儿才到。
只不过这个看上去,可比上一位憔悴多了。
不是熬夜的憔悴,是有一种自毁倾向的憔悴,据说格雷西介绍,她叫艾瑟尔,今年三十五岁了,是杰诺韦塞家族院线中的一名工作人员。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睡过安稳觉了。”艾瑟尔双手端起咖啡,犹豫了半天,没喝。
“没关系的,你可以信任我们。”格雷西·梅根很了解女性心理,接着问道:“里昂·杰诺韦塞是怎么侵犯你的?你有证据吗?”
艾瑟尔还是没喝,把咖啡放了下去,道:“我有证据。”
“是我丈夫在咖啡里给我下药迷晕后,里昂·杰诺韦塞才来的!”
“就连……就连我女儿也……”
艾瑟尔说不下去了,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