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长剑出鞘。
冰寒冷锐的锋芒在龙飞眼前照出一道白光,星尘有些尴尬地在一旁介绍道,“我父亲的藏品。”
飞......不对,79,你是知道我的。我惹谁肯定都不会惹你。”
星尘觉得自己很倒霉。
父亲让他为这次任务多做些准备,于是他就去查那些龙飞点名要从各个军团中抽调的人。
这当然只是第一步,虽然父亲说明了不会让他从族中带人走,但是,不确认一下这趟任务的危险性就贸然和石飞这个二愣子一起冲,那不是找死吗?
星尘太了解79石飞了,长城内他都敢明目张胆地坑自己,出去了,星尘怕他直接被龙飞当诱饵卖掉。
这一查就查到了这些人居然曾经和石飞乘同一辆列车来到长城,并且,他们无一例外都来自并地。
“猎女”桑晓月,“冷焰”刘燃,“胖子”张大,“小云雨”郭云谢雨,还有“铁刀”岳峰,这些来自并地最底层的家伙,在两年多中的炮灰战斗中,居然不仅活了下来,还都混出了一点小名声。
作为少年卡徒,即便因为缺乏资源而浪费了宝贵的几年修卡时间,却也都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进入了那些团长的视线中。
几乎每个人都已经成为了各自卡修团中团长的嫡系班底的一员。在调用他们时,就算是星安,也颇费了些功夫。
星尘在为此咂舌的同时,也不忘了给石飞一个“惊喜”,他故意和那些少年说没听说过石飞这个人,引导他们往别的方向思考,又同时给了他们石飞的地址。
一想到他们旧友重逢的场面,星尘就不由得激动起来。
一定很感人吧?
桑晓月短刀出鞘,星尘方知大事不妙!
齐宁笑吟吟地走到星尘身边,和他详细地诉苦,那些家伙在下城简直目中无人,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下去的,还差点抽了石飞一鞭子,吓得她心脏砰砰直跳。
星尘不知道齐宁的心脏是不是砰砰直跳,反正他的是。
而且跳的很厉害,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胸腔中打鼓一样,砰砰砰,大难临头的感觉让星尘一度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装晕先“沉睡”一下?
齐宁说,你不要太着急,我正在查是谁干的这些事情,那些人我们还要用,暂时杀不得,可是这背后的人......
星尘说,误会,误会,那人肯定不是故意的。
齐宁犹豫着说,可是他该怎样证明他的态度呢?
听到这,星尘眼神一亮,立刻拍胸脯说,让我来查吧,我一定从他那拿到让我们都满意的赔偿!
这个我们就用的很妙,于是齐宁只好说,可是,我只想要一点点赔偿,他要是不给。
星尘眉头一跳说,那个......具体呢?
“就两个,多一倍的战马,要能够长途奔袭的优种,和一把合适的源能武器,反正卡牌和其它物资你们都会提供。”
齐宁微笑道,“你瞧,也不是很多。”
星尘眉头狂跳,这叫不是很多?
给他们坐骑的那可都是野马!能日行千里那种,一般最低也是给被极为看好高级卡徒骑乘的,这些家伙现在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些五六级卡徒而已!
这待遇已经是超出常规了好吗?
再说源能武器(也有不少人叫它卡牌战器),每一把源能武器都是至少四级制卡师才能够制作,你真当这是烂大街的白菜啊?
就连龙飞,在铁血院内,也仅仅是疑似见到了两把源能武器!
而铁学院已是并地最顶级的学院,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出自卡修、大卡修名门的嫡系少主。
这里面当然不无卡徒几乎无法使用出源能武器百分之一威能的原因。但对这些孩子来说,源能武器也确实不是他们能随手掏出的二三级卡牌可比的东西。
一把源能武器的价值,最低也在数百万卡币之巨。
“我!”星尘愤然抬头,正好对上齐宁笑吟吟却又似乎冰寒如冬的漂亮的宝蓝色眼睛。
而后他愤然低头,“我去问问,但不保证!”
“这有什么不好保证的。”齐宁不以为意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你不知道昨晚飞究竟有多古怪,我这么和你说吧,毅火都被他吓哭了。”
“嘶。”
星尘眨了眨眼睛,连忙道,“我去问问,毕竟这次任务确实艰巨,我相信那个家伙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并且认真反省。”
“嗯,认真反省。”
“尽力赔偿。”
“尽力赔偿。”
“还要什么呢?”齐宁忽然为难起来,星尘太好敲诈,以至于她在某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坏了。
“你觉得我坏吗?”齐宁认真道。
星尘欲哭无泪,“我哪敢?”
“嗯。”
齐宁认真道,“看来,我提出的都是合理的条件。”
哪里合理了啊?!
“非常合理。”星尘从心道,“我认为,事关安全问题,无论再怎样认真都不为过。尤其是,我们应该保护那个重要的物资提供者。”
齐宁道,“当然,我和飞说过,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有些人总是不能死的,你说呢。”
星尘深以为然,他还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自己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对于星家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辈少年,自当以天下之安危为己任。一点钱财而已,不足挂齿。”
齐宁微笑地看着星尘,他并不知道,他口中的一点钱财,是下城人几乎一年的收入。
“噌!”
当龙飞第二天带人乘上飞梭,再次升入位于26号长城最高处的宅邸群时,不少的上城人都被这群身上带着土味和淡淡杀意的少年们惊了一跳。
这里的上城已经很久没有过允许军队上来了。
他们厌恶那些痞子们身上的血腥味,即便是当初出自上城的卡修副团长常光也不曾更改过这个规矩。
人们先是皱眉注视,而后互相交谈私语互相诉说彼此的不满和愤怒,当那辆载着龙飞等人的飞梭越升越高时,他们的表情又变得惊疑了起来。
这些家伙,到底是从哪来的?
很多人没有见过不戴面具时的龙飞,只看到一个冷漠的少年,仿佛俯视蝼蚁一般,轻轻地扫过他们。
就像是一阵惹人生恶的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