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眼泪夺眶而出,大声骂:“你说怎么了,都怪你这个死变态,我刚刚这副德行,都被宁可他们看到了。”
陆瑾安突然嗤笑了一声,他捧着季淮生的脑袋,擦了擦他的眼泪:“所以你刚刚是不好意思?所以蹲在床底下?”
“你问的是什么狗屁废话,不然呢,我躲在床底下玩鸟吗?”季淮生打掉陆瑾安的手愤愤不平地说。
陆瑾安伸手摸了摸季淮生的臀:“那为什么不把人全部藏进去?只把上半身藏起来?你的下半身不要面子吗?”
季淮生突然惊恐地看着陆瑾安,拧着眉夹着嗓子说:“什么?我刚刚..露在外面吗?不会吧,我操!”
“嗯,有点恐怖,像被人分尸了似的。”陆瑾安捏了捏季淮生的鼻子哄着说。
季淮生长嚎一声,像是要用自己鬼哭狼嚎的声音划破天际:“啊啊啊,陆瑾安,你快拿你的领带勒死我吧。”他双手捂着脸,瞬间觉得更丢人了。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的脑子这么废,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蠢,以后在宁可和贺林面前还怎么见人。
“别闹了,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宁可专门来看你的,你要一直躲着吗。”
陆瑾安把季淮生的双手拿下来,凑近他唇边吻了吻他的唇。
“陆瑾安,你晚上睡觉最好别太死,我每一次的丢人都是拜你所赐。”季淮生眼神冷冷又凶的看着陆瑾安。
陆瑾安起身打开柜子拿出了一套睡衣,把季淮生翻过来,给他把裤子穿上:“你不穿裤子怪谁呢。”
“谁他妈让你把我揍成这样的?”季淮生转过脑袋满脸恼怒的看着陆瑾安。
陆瑾安给他穿好裤子把人翻过来,抱在怀里晃了晃:“赏罚分明,好了出去了。”
他把季淮生抱下床,季淮生气不过,过来攀住陆瑾安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得咬了一口:“送你的吻,不用客气。”
“啊,好痛,王八蛋。”季淮生咬了陆瑾安,被陆瑾安用力的拍了一巴掌,本就隐隐作痛的地方,他没忍住直接叫了出来。
“让你不听话!”陆瑾安抬手摸了摸嘴唇,摸到了一手血。
季淮生这个家伙,小心眼的不得了,有仇必报,没仇也要硬报,小白眼狼一个,真是还没好透就又欠收拾了。
陆瑾安拉着一脸拧巴又得意的季淮生走出了卧室。
宁可和贺林听到脚步声,两个人都有一丝尴尬,四目相对的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互相鼓励一般。
季淮生直接在对面的沙发上侧躺了下来,眼睛看都看没看俩人地说了一句:“不真好意思啊,让你们见笑了。”
陆瑾安坐在季淮生旁边,掰着季淮生的脑袋放在自己大腿上,季淮生也没拒绝,扭了扭身子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就没再动了。
“哥,你还好吧?”宁可蹙着眉担忧地问。
贺林把手放在宁可的背后点了点他,宁可感觉到背后传来的触感就往边上挪了挪。
“蹿什么呢?别再问那件事了。”贺林搂着宁可的腰往自己身边带,凑在他耳边轻声说。
宁可有些尴尬得挣了挣。
他眼睛怔怔地看着季淮生,季淮生听到动静转过脑袋指着贺林:“你松开他,没看见他不乐意吗?”
贺林嗤笑一声,松开手朝季淮生示意了下:“松开了松开了,淮生你没事吧?”
贺林心里有一丝不悦,他突然觉得这个季淮生好像是长了一个榆木脑袋,自己帮他解围他都不知道,还看仇敌似的眼神看自己。
看来他在季淮生心里这哈巴狗的标签是去不掉了。
“我好的很。”季淮生胡乱拨弄着手指,缓解着自己想要隐身的尴尬。
陆瑾安看着这三个人,无奈地抿着唇摇了摇头。
“贺林,上次给你的合同看了吗?”陆瑾安问。
贺林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已经签好了,你改天找秦远来拿就行。”
陆瑾安嗤笑着说:“可以,回去得跟你爸商量商量,下次合同要签五年了,这次我爸都有意见了。”
“没问题,交给我,老贺玩心思呢。”贺林摆了摆手,顺带调侃了自己老爹一句。
“贺林跟你家有合作?”季淮生随口问了一句。
陆瑾安点点头:“嗯,陆家酒店的所有用品都是贺家工厂做的。”
季淮生顿住了,他情绪不明的看着贺林。
宁可眼珠子瞪得老大,也转过脑袋怔怔地看着贺林。
“你家里这么有钱,还出来混吃混喝。”季淮生突然眯着眼睛揶揄贺林。
陆瑾安摇了摇脑袋,揉了揉季淮生的头发。
贺林嗤笑一声,倾身往前,看着季淮生认真地说:“淮生,看来你对我误解很大啊,我可没有打算跟着你混吃混喝,是我没机会慷慨买单。”
顿了顿又道:“你季大少爷,走哪都是超级vip卡,我去买个单,人家收银员都是牛逼哄哄的说,季少是我们这里的超级vip,今晚的消费已经直接从季少的卡里划了。”
贺林夹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对季淮生说。
季淮生撇着嘴,笑的古怪:“是么?那还真是我误会你了。”
贺林无奈地看了陆瑾安一眼,陆瑾安勾着唇,表示不参与。
“季淮生,你这个人太装了,其实我早就不想跟着你玩了,要不是因为陆瑾安,谁受得了你这副目中无人的臭德行。”贺林看着季淮生那副死不相信的表情,决定今天好好的跟他掰扯掰扯。
季淮生看到贺林一改往日的哈巴狗模样,脸上还挂上了些许阴霾。
他坐起来,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翘了个二郎腿,坐的直直的看着贺林。
“来,你展开说说。”季淮生气焰拔高,抬着下巴看着贺林。
贺林蹙着眉指着季淮生,无语地说:“你看看,你看看,就你这个熊德行,知道你前边的人为什么都跟你相处不久吗?”
“要说赶紧说,别他妈废话。”季淮生一脸烦躁,没工夫听他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说。
贺林摇着脑袋,腮帮子都跟着晃动起来:“你看看,就是因为你,目中无人,骄傲自负,好赖不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不管别人是对你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你都统统不放在眼里,我那时候跟你玩了两三个月,就不想再跟你玩了,本来是想跟你做朋友的,结果我发现你这个人,油盐不进,又以我为中心的要命。”
贺林缓了口气,又继续说:“要不是因为那次陆瑾安跟去了,后面天天催着我来找你玩,我早就不理你了,你还以为我愿意巴着你啊?
还说我是哈巴狗,我家那条件,我用得着给你去当哈巴狗吗?亏我当初看你破产还想着要不要帮帮你,结果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就陆瑾安,没有陆瑾安,你现在已经去大马路上流浪了。”
季淮生脸色阴沉,情绪不明的听着贺林说完了这些话。
他瞬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原来他在别人眼里,是这么差劲的一个人,季淮生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风评这么差。
难怪那些人在季家破产以后就都消失不见了,原来都在心里讨厌自己,现在看来,还会经常聚在一起笑话自己吧。
目中无人,骄傲自负,以自我为中心,油盐不进好歹不分,这难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