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叹,萧浪又猛灌一口酒,而后继续奋笔疾书!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不过片刻工夫,萧浪便当场写下十首诗词!
看着那一首首惊天地,泣鬼神的佳作,围观众人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天呐,浪公子的这些诗词,随便一首,都是惊世佳作啊!”
“对对对,尤其是那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气势之磅礴,令人震耳发聩!”
“还有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也就只有浪公子这等洒脱之人,才能写出这样脍炙人口的绝句来了!”
听着一众读书人的夸赞,有人好奇问道:“咱就说,浪公子刚才所写的这些诗,有没有可能也是偷别人的?”
“放屁,方才那十首诗词,每一首都是难得的千古佳作,在这之前,若有人作出这等绝句,我等断然不可能从未听闻!”
“不错,但凡有人能作出这等千古绝句,早就流传开了!”
“也就是说,这些诗,真的全是浪公子所作?”
“这还用问,肯定是啊!”
“萧公子,真乃当世诗仙呐!”
杜子腾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悦诚服道:“浪公子天纵之才,在下佩服!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起初,他的确是想着抱萧浪大腿,从而寻找契机逆天改命。
而如今,他对萧浪,是打心底的佩服!
这时,人群中有人呼喊道:“哎哎,张权要跑,快拦住他!”
张权目睹萧浪一口气写下十首诗词,道心早崩溃了。
这时候就连他,也都相信这些诗是出自萧浪之手了。
毕竟他也算是半个读书人,这些诗词倘若早已问世,绝不可能寂寂无闻。
于是,他就想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开溜。
却不料被人发现了!
他正想加快逃跑,却感觉浑身一轻。
竟是被一身材魁梧之人,单手给拎了起来。
“小子,我家世子爷现在已经作出十一首诗了,按照赌约,你得付十一万两……哦不,世子爷又作出了一首,现在是十二万两了,不给钱,打断你狗腿!”
大牛铜铃大的眼,瞪着张权。
后者欲哭无泪,连忙朝萧浪求饶。
“浪兄,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求求你别再写了,再写下去,我爹会敲断我双腿的啊!”
在他求饶的时候,萧浪大手一挥,又是一首佳作写下。
张权见状,直接哭了。
“浪兄,求你别作诗了,是我狗眼看人低,我道歉,只要你停下,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萧浪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斜睨着他。
“十三首,十三万两银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现在停下,我立马给钱!”
萧浪笑了笑,道:“成啊,另外,你得倒立吃屎,毕竟是你自己说的。”
“别啊浪兄,我就是闹着玩的,你别……”
张权话没说完,萧浪手中豪笔一挥。
仅片刻工夫,又写下一首五言绝句!
张权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确定萧浪还能作出多少首诗来。
若萧浪当场作个一两百首,那自己岂不是得出一两百万两银子?
届时,就算老爹想保自己,家族的其他叔伯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啊!
想到这,他连忙开口:“浪兄,二十万两,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您高抬贵手,算我张权欠你一个人情,成不?”
屎这玩意,谁吃得下啊,破财免灾就是了。
他都直接给跪下了。
心中直骂萧浪是个怪胎,写诗跟玩似的,提笔就来!
“才二十万?我如今诗兴大发,多了不敢说,一百首是随随便便都能写出来的!”
听到萧浪这话,众人又是一惊!
以萧浪如今的状态,写下一百首诗,他们是毫不怀疑的。
那些读书人则是紧握双拳,激动不已!
纷纷伸长脖子,翘首以盼。
能目睹如此多惊世佳作面世,这辈子值了!
听到萧浪说还要写一百首诗,张权吓得脸色铁青。
“别,别,浪兄,求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萧浪指了指隔壁的一家商铺,道:“二十万两,加这间商铺,你若同意,我立即收手!”
“别啊浪兄,这商铺我家前段时间花了八万两银子买来的,若给了你,我爹会打死我的。”
“那算了。”
张权闻言,暗松一口气。
却听萧浪接着说道:“那我继续写吧。”
这可把张权气得半死。
一咬牙,道:“成,我答应你,我答应!”
“如此,就多谢张大少了!”
见目的达到,萧浪便停了下来。
张权从怀中掏出了二十万两银票,随后又派人回去,把在水一方旁的店铺地契,交给了萧浪。
萧浪提醒道:“别忘了,在座诸位的酒钱,你包了。”
“浪兄,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啊!”
“那就先欠着,明日你若不派人送钱过来,本世子亲自登门收!”
“别别,明日我一定让人把钱送过来。”
张权真怕了,万一萧浪又无端生出什么坏心思来,可就亏大发了。
萧浪满意点头,而后大手一挥。
“诸位,你们的酒钱,张权出了,今日就敞开了肚皮吃喝,当然,找姑娘的钱,还是得你们自己出的。”
“浪公子威武!”
众人一阵欢呼!
丽春院虽然改名了,但里面的酒菜,算得上是金陵城一绝。
好些人平日里即便不过来找姑娘,也会来这小酌几杯。
这时,有人问道:“浪公子,敢问这在水一方的全诗,可有作出来?”
闻言,正要进去吃喝的众人,不禁停下了脚步。
萧浪笑了笑,便再次挥笔,将这首《蒹葭》全篇写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全诗写下,又引得众人一阵赞叹。
那些书生,更是一个个摇头晃脑,沉浸其中。
人群后面,一名头戴斗笠、黑纱遮脸的女子,美眸当中满是惊愕!
正是太子妃,苏若惜!
她这几日一直暗中盯着萧浪,欲要伺机出手将其除掉。
只是不曾想一连几日下来,愣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见萧浪竟然一口气写下十几首千古佳作,饱读诗书的她,心中亦是不由一阵惊叹!
同时也很疑惑,这等纨绔,怎会有如此惊艳的文采?
这时,她身旁同样带着斗笠的女子,手掌一翻,一柄飞刀从捏在了玉指间。
见状,苏若惜忙开口道:“若澜,先别杀他!”
苏若澜黛眉一皱,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