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沐白好笑的看着自家娘亲,“在乎了一辈子皮囊,现在还没活明白?”
上官嫣然斜睨着自家儿子,眼神里满是戏谑,就像在看一个不解风情的大傻子。
“难怪你到现在还是个老光棍,你压根就不懂女人的心思。”
“女人找男人,说白了不就是找个靠山嘛,图的要么就是财,要么就是貌,要么就是能延续香火。”
“瞧瞧你娘亲我,有貌有财,武功还高强,自个儿就能做自己的靠山,后代也有了,那唯一能图的不就是貌了嘛。”
“找个赏心悦目的,每天看着心情都好,饭都能多吃几碗,各取所需呗。”
“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干嘛非要找个看着就难受的人来恶心自己呢?”
上官沐白嘴角一抽,很是无语的说道。
“您赢了,我居然觉得您说的挺有道理。”
“娘亲啊,亲娘啊,咱们打个商量呗,以后别叫我老光棍了。”
“咱们母子俩这不都一样嘛,半斤对八两,大哥就别说二哥了。”
上官嫣然满脸鄙夷,撇了撇嘴。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老娘跟你能一样?”
“偷窥老娘美貌的人从隐世家族都能排到京城去了,老娘那是不愿意找,而你呢,是压根就找不到。”
“都五十来岁的人了,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简直就是个废物。”
“出去别说是老娘的儿子,丢死人了!”
在外面呼风唤雨、诛仙灭魔的上官沐白,被自家娘亲这一顿数落。
愣是没找到反驳的话来,急得抓耳挠腮,却硬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还好这时下人来给他解了围,一排排人端着超大的、精致的盘子,恭恭敬敬地问道。
“家主,我们这就给二少爷送餐,您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上官嫣然嘴角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悠闲地说。
“没啥嘱咐的,你们告诉二少爷,现在是拉筋炼骨的关键时候,药膳可不能断了,不然容易伤着根骨。”
下人恭敬地应下,很有排场和次序地去送饭了,那场面,看着好不壮观。
上官沐白嘴角一抽,苦笑着说。
“娘亲,还是您会玩,我觉得爹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上官嫣然挑了挑眉,“哼,最好气死他,就没有人跟老娘抢孙子了。”
上官沐白无奈地摇摇头,“娘亲,您这么捉弄父亲,就不怕他真的生气了来找您算账?”
上官嫣然双手抱胸,满不在乎道,“他敢?”
“要是真有胆量上门找麻烦,老娘让他知道,锅儿是铁打了。”
上官沐白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幼稚,加起来都快150岁了,就不能和平共处?”
上官嫣然得意地冷笑一声,“跟老娘玩心眼,也不瞧瞧他有几斤几两重。”
“老娘非得憋死他不可。”
“哼,要不是现在是乱世,老娘非得用金子做一架马车。”
“每天从他家门口过两圈,不把他搞自卑,老娘不姓上官。”
上官沐白好笑地摇了摇头,“那我去看热闹去了,娘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那老家伙的脸色估计精彩得很。”
上官嫣然回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应当。
母子俩都运起了气功,先送饭的下人一步,躲进了王猛的船舱里。
他们找了一个隐蔽又能看到船舱全貌的c位地方,坐等看王猛的笑话。
船舱里静悄悄的,只有母子俩轻微的呼吸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水声。
上官嫣然和上官沐白都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就像两个即将看到大戏开场的孩子。
此时,船舱外,一位仆人彬彬有礼,谦卑地敲着那虚掩的门。
门内,王猛那铜锣般洪亮的声音随即响起。
“谁啊!别敲了,直接进来吧,门没关。”
仆人闻言,也不客气,有序地步入舱内,对王猛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王老爷,这是家主特意为二少爷一家准备的药膳。”
“如今正是二少爷修炼的关键时刻,药膳可不能断了。”
王猛的脸色瞬间黑得如同锅底,进退维谷。
拒绝吧,恐怕会落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收下吧,又实在憋屈得紧,好似他王猛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准备不起。
让上官嫣然那娘们从门缝里把人看扁了。
王猛敢发誓,这所谓的药膳,一顿不吃也绝无影响,分明就是上官嫣然故意恶心他的。
这摆明了是给他划出道来,对他宣战啊!
王猛瞬间明了,自己又被上官嫣然那个魔女摆了一道。
杨萌萌和上官沐阳也被上官嫣然,这番骚操作搞得哭笑不得。
两人瞅瞅王猛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中一颤。
勇敢的上官沐阳,压低声音对王猛说道。
“爹,娘也是担心我们的身体,全当给我们加菜了。”
“不要白不要,有便宜不占,那岂不是王八蛋嘛。”
王猛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有苦难言啊!
满脸寒霜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收下!”
“你娘也是一片好心。”
王猛觉得世界就没有比他还憋屈的人了,明明受伤的是他。
还不得不帮恶人说好话,显示他的大度。
上官沐阳很是意外,莫名的感觉他爹的脾气好像好了不少。
他都以为王猛会把一盆药膳倒河里喂鱼,就这么轻飘飘的接受了?
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上官沐阳下意识的掏了一下耳朵,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暗处的上官嫣然和上官沐白险些憋出内伤,这场景实在是太逗了。
收拾人还得是上官嫣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精准地找到王猛的痛处。
专门往伤口上撒盐,一撒一个准,保证让人痛彻心扉。
母子俩看完这场大戏,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家的船上,心情那叫一个舒爽!
他们丝毫没有因为上官沐阳不在家吃饭而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