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周泽宴就将她的衣襟撕扯开,大片白皙雪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气氛升温。
无疑,宋棠之长得是极美的,美艳温柔,身材更是曼妙玲珑,总是勾着人心底的罪欲。
周泽宴望着她,眸子渐渐变得深幽。
他低头正想触碰她的唇时,宋棠之偏头避开了他。
“怎么,谢霁借了你一点钱,现在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了?”
宋棠之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可还是闭眼轻声道,“我困了。”
今日她才亲身经历到这个男人的无情,现在的心口仿佛还是痛的,这种时候,她真的不想跟他做这种事。
周司宴掐着她的腰身,眸色变得有些鸷寒,“你究竟是困了,还是在跟我置气?”
见她不说话,男人脸色渐沉下来,下一秒,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出了浴室。
“周泽宴,你放……放开我!”
宋棠之被扔在床上,衣服被全部撕碎在地上。
周泽宴薄唇轻笑一声,抬手不紧不慢的解着自己的皮带。
“不…我不要!”宋棠之眼底泛起了泪。
“由不得你!”
周泽宴俯身,他眸底是毫不掩饰的压抑和躁怒。
他在床上总是霸道专横!
因为宋棠之抵触他的触碰,他生气,所以他在发泄、惩罚她!
宋棠之被弄得很疼,她拼命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偏头,眼眶蓄着泪。
周泽宴动作缓慢下来,凑到她的耳畔轻沉道,“棠之,别跟我闹。”
“你要明白,我们之间,你没有闹的资格!”
“嗯。”宋棠之好久才木讷的点了下头。
看着这样的棠之,周泽宴心里莫名觉得烦闷却又无可奈何。
他停下所有动作,开口,“让你送伞,是我游戏输了他们制定的惩罚,我不是故意戏弄你。”
“明颜今日刚回来,我为她庆祝买了条项链,你要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买上个十条。”
“至于你借钱……”
“可以了。”宋棠之轻声打断他。
她将头转过来,看向男人的眸子不断的泛着红。
四年来,这还是周泽宴第一次注意她的情绪,第一次向她解释这么多。
她从未想过还能有这一天。
但是太迟了,她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仰头,宋棠之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明明吻技笨拙,却还一个劲的去撬男人的唇齿。
她不管不顾,像是在给什么交一个结束的答卷。
周泽宴明显怔了一下,因为他知道棠之在床事上一直羞涩、放不开。
但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他很受用!
很快,周泽宴将主动权夺回来,认真的回吻她。
渐渐的,周泽宴伸手,与她十指紧扣。
看着像是一对互相爱到骨子里的恋人……
可宋棠之知道现实是残忍的,周泽宴只是喜欢她的身体。
她轻闭着眼,不知道在何时,眼角悄悄地滑下了一滴泪。
深夜,这场蚀骨纠缠才不舍的落幕。
宋棠之靠在男人怀里微喘着气,看着累坏了。
周泽宴餍足后心情很好,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在耳后。
“我去洗澡。”
“嗯。”宋棠之顺应的松开手,眼底情绪缓缓。
周泽宴起身,走到浴室前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
今夜的棠之令他很满意,他认为她就应该那么乖顺,像只乖巧的小猫依附在他身边,永远!
不一会,浴室门被打开,周泽宴浴袍松散,身姿英挺,身上还氤氲着水汽。
“棠之,吹风机好像坏了…”
他出来,手里摆弄着一把吹风机,抬眼,却看见面前放着一个莹白色的行李箱。
宋棠之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听到男人的话,她上前将他手里的吹风机接过来,开口,“有很多新的,我去帮你拿。”
“我帮你吹吧。”
她拿了一把新的吹风机过来,看向男人的目光像往常一样柔静。
周泽宴没吭声,他坐在沙发上,眼睛看向不远处的行李箱,神色渐沉。
宋棠之动作轻柔,似乎也在珍惜这最后的静谧时光。
好一会,她将吹风机放在桌上,声音很轻,“周泽宴,我们离婚吧……”
刚说完,周泽宴起身看向她,姿态居高临下,“宋棠之,因为借钱这一点儿小事,你居然可以跟我置气这么久?”
接着,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堆黑卡扔在她面前,“你不就是爱钱吗?”
“我给你,不够还有!”
宋棠之看着地上一堆凌散的卡,眼眶微微泛红,“你觉得我跟你结婚四年只是爱你的钱?”
“不是吗?”周泽宴冷笑。
是吗?如果是,她大可以找一个富商老头嫁了,一身清净。
何必要留在这座冰冷的囚牢里四年,她不是金丝雀,只是一个活死人卑微的等待她的丈夫能够回家。
宋棠之喉间苦涩,但她没有声辩,“你觉得是就是吧。”
“你就当我现在不想跟你过了,好聚好散,行吗?”
倏地,周泽宴看向她的眸色变得冷冽,“离婚?不想跟我过了?”
“宋棠之,你把我周泽宴当成什么!以为这里是免费游乐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是姓谢的给了你点钱,你就心动了,想拿我当跳板是吗?”
“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当上的周夫人,怎么爬上我的床,为了钱势可以牺牲身体,那杯茶可是你亲手送过来的!”
这事,宋棠之怎么可能会忘。
当年她有幸在周家做客,而当时周泽宴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她怕他渴,端了茶送去。
谁知那杯茶竟被人下了春药,也是那一夜,周泽宴第一次身心疯狂,抑制不住的要了她。
一遍又一遍,少女白嫩的腿间流下了血……
后来,周泽宴被迫娶了她,让她住进了他的房,睡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人……
宋棠之眼底有水雾,哽咽着道,“我说过很多次了,那杯茶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送过来,但并未放任何东西!”
“你问我把你当成什么?那你呢,你在意过我吗?”
一时间,男人有些语塞。
宋棠之眼泪掉下来,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就该知道这四年来,我过得有多难,这段婚姻从始至终都是我在付出,你做过什么?”
“就因为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你是世家豪门、天之骄子,就认为我应该永远顺从你、等着你。”
“而你只会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我,施舍我,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平等。”
“有性无爱,我好像只是你用来泄欲的工具,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周泽宴冷声,手背青筋隐隐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