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李宏带人来到了天牢,刚刚来到这里,就立马有狱卒迎了上来:“李将军,您怎么一大清早就来了?”
李宏对他们开口道:“我今天早晨想要来提审一下国舅爷萧鼎,你们现在把他带过来。”
“明白。”
随后两个狱卒立马把萧鼎带了过来,带过来之后,李宏对其中一个问道:“上次离开之前,我不是吩咐过最近不允许任何人探监吗?这两天有没有人来看看国舅爷?”
其中一个狱卒谄媚地说道:“探监的当然有,不过都被我们兄弟两个给轰走了,您李将军都已经发话了,谁还敢让他们探监?”
李宏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之前这位国舅爷在长安城中伙同他人把人活活打死,现在死者家属已经把状告到我那里去了,可能不日就要对这位国舅爷进行裁决,所以最近还是不要让其他人来探监了。”
听到之前被自己打的那个倒霉蛋已经死了,萧鼎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死了也就死了,我最多在这儿多待几天,你们就得乖乖把我请出去,还不让别人探监,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
李宏听到这句话笑了笑:“国舅爷说的没错,再过几天您就要出去了。”
萧鼎冷哼一声:“出去之后我也不会放过你,李将军。”
“那可能就要等国舅爷到了阴曹地府之后再去告我一状了,因为陛下已经降旨彻查此事,而且我也已经上书奏请刑部,要判国舅爷一个斩立决。”
李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来十分阴险,而就是这种笑容,在萧鼎此时看来就如同死神的微笑一般可怖。
萧鼎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别以为当了长安城的监管就可以滥用职权,我姐可是朝中贵妃,我爹还是当朝太师,你敢对我不利,小心你的脑袋也不保。”
李宏走到萧鼎面前开口说道:“我自然知道国舅爷身后的势力了,只可惜这次我背后撑腰的可是陛下,即便是萧太师权势再大,恐怕也不敢和陛下对着干吧!”
“要怪只怪国舅爷你平日里太过嚣张跋扈,搞得整个长安城对你皆是怨声载道,现如今你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萧鼎听到这番话,身体已经是抖如筛糠,他知道自己面前站的是什么人物,这可是只带着区区千余人就敢攻打匈奴城池的将领,此人可谓是手段高明。
现如今想要动他一个纨绔子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他说的没错,即便自己父亲是萧太师,也不敢和皇上对着干。
可以说他几乎是必死无疑了,哪怕他爹是太师,他姐姐是贵妃。
萧鼎到这个时候已经没了主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李宏的腿说道:“李将军,还请你网开一面,只要我能出去,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李宏摆了摆手:“国舅爷,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国法难容,现在你已经触犯了大唐的法律,做出这番裁决也不是我的意思,我今天到来只是为了看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只等过两天我的递呈被刑部批准,就要验明正身,执行死刑了。”
李宏说完之后,对那两个狱卒说道:“这两天一定要照顾好国舅爷,如果国舅爷在你们这里受到任何怠慢,到时候我唯你们是问。”
李宏等三人离开天牢,随后李宏直接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吕伯贤的酒肆,因为李宏改进了酿酒技术,所以吕伯贤的酒肆已经从原本的一家开到了现在的三家。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李宏收入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已经由原本的每月几千两银子到了现在每月近万两,和酒肆的抽成相比,李宏的俸禄根本不值一提。
今天带他们两个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请他们两个喝顿酒,并且犒劳一下最近他们为火铳军的付出。
“初中之前我就说要请你们尝一尝这神仙醉,现如今终于有机会了,先带你们两个来尝尝鲜,反正明天排班巡视也不是你们两个,今天尽管喝一顿,我来付账。”
这两个人本来就是非常好酒,之前在蓝城,为了担负起自己的守卫工作,董承畴在那些日子可是滴酒未沾,每天都看曹猛喝酒,把他也给馋得够呛。
现如今终于有机会痛快喝一场了,这两个人顿时在这里来了一番鲸吞牛饮,三人在这里喝了两瓮神仙醉,足足将近二十斤。
虽然现在这种酒的度数仍旧不高,可也将近四十度,比起以前长安城酒肆售卖的那些酒,已经算是高度酒了。
这三人全都是行军打仗的行武,所以酒量自然要比普通人大上许多,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然后李宏方才被两人架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中午,李宏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而且口渴不已,起来喝了一杯水之后,发现曹猛和董承畴两人还在他的家中,昨天晚上并没有回营。
李宏不禁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昨晚没有回军营吗?”
曹猛开口道:“我们昨晚本来是打算回去的,不过把将军您送回来之后,您非要让我们两个也在这府中住一夜,我们两个实在推辞不过就在这里住下了,看来您昨晚果然是喝多了,把这些事都给忘了。”
李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果然是忘了昨晚发生了一些什么,他唯一的记忆就是喝醉酒之后他们两个把自己送回来。
至于酒钱有没有给店家,他都不记得了。
李宏不禁问道:“昨天喝完酒之后我有没有给钱?”
“本来昨天我想给来着,不过那店家说您也是老板,而且平时也不常去,所以就没收,要不然我一会儿去给送过去。”
说话的是董承畴,他办事李宏放心,李宏摆了摆手:“既然执意不要的话,那就不用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