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贪官污吏,李宏只有一种处理办法,那就是杀,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这就是他现在处理问题的方针。
他之所以判决王维那么重的刑罚,一方面是为了给宁远县所有百姓一个交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震慑其他贪官。
他知道这里的贪官污吏已经形成了一个分工严明的团体,即便是他有那个时间去一桩桩一件件调查,他也不可能把这里的官员全部罢免。
他只能处理一下这里的重灾区,然后抓两个典型去震慑其他人,只要其他人被震慑住了,百姓重新取得了话语权,以后这些贪官也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在他下堂准备离开的时候,还能听到那些老百姓在那里窃窃私语,全都说他是青天转世,对于这些老百姓的褒奖,他心里虽然有欣喜,可是也有恐惧。
他怕的就是倘若有一天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这些老百姓会不会也像对付王维他们一样来推翻自己?
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会步他们的后尘?
不过想到这里,他还是强制性的把这些想法全都抛诸脑后,这些问题不是他应该想的,既然决定做一个执法者,那就不能滥用手中的权利,否则他和那些贪官污吏又有什么区别?
随着这边的审判结束,现在整个宁远县张灯结彩,所有的老百姓全都十分欢喜,在他回去之后发现宁家也是一样。
宁老丈今天特地去集市上买了肉,他们还没有走进家门就闻到了香气,然后就看到了提着酒壶的宁老丈。
宁老丈看到他们两个以后立刻开口说道:“两位将军终于回来了,咱们很快就要开饭了。”
李宏笑了笑:“您何必如此铺张,还像之前一样,有什么吃什么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今天可是好日子,两个大贪官认罪伏法,现在整个城中都对将军歌功颂德,我们家有幸能够让将军住在这里,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将军了。”
李宏无奈的笑了笑,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他自然也不能回绝,就这样陪着宁老丈喝了几杯。
宁老丈不胜酒力,喝了几杯便自觉有些昏沉,然后就回去睡觉了,李宏和董承畴自然也识趣,没有再喝,而是选择出去走一走。
在这城南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条小河,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小河这边,李宏看着面前的小河开口问道:“老董,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的裁决有些太重了?”
董承畴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不过我还是感觉将军今天的裁决实在是有些太重了,这样不仅仅会震慑那些贪官污吏,很可能也会惊扰到百姓。”
李宏笑了笑,随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水里,水溅起一阵涟漪,李宏指着水面问道:“你看我丢下这一块石头之后,水里出现了什么?”
“水里出现了涟漪和波纹。”
“如果我只是砍了王维的头,说实话就会像这颗石头被丢进水里一样,只会引起一阵涟漪,不过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因为人们全都是健忘的。”
随后他又费力的从地上抱起一块大石头,然后直接扬手丢进水里,这一次石头直接露出了水面,使得周围的流水只能从石头两侧流过。
“你看到了吗?如果用沉重的刑法,那这块石头就会永远停留在水的表面,即便以后有人想要忘却这块石头,也不会就此消失,咱们可能拍拍屁股就可以离开,可是这里的百姓不行,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如果咱们真的就此离开了,你能保证他们以后不受这些贪官的报复吗?”
在听到这番解答之后,董承畴的头低了下去:“这件事的确是末将想的太过简单了。”
李宏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换做很多正常人都会这么考虑,可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老曹的话,他绝对不会认为是我的审判太重。”
“因为只有他和将军才会怀有同样的想法,我说的对吗,将军?”
听得董承畴这番话,李宏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因为你们两个人的定位本就不同,你可以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可是老曹却只能在前面冲锋陷阵。”
“将军的身边也需要一些谋臣。”
李宏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身边也需要谋臣,而且我比其他的人更需要你们的存在,因为这个朝廷本就是勾心斗角,我站的位置越高,如果我失败了,我就会摔得越惨。”
李宏说完之后,指着远处的一片山说道:“看到了吗,那座山五千年才会翻一次身,虽然时间长,可是终究有一个翻身的机会,可如果咱们在政治斗争中失败了,咱们就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你明白吗?”
董承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将军。”
“你明白就好,就按照我说的做吧,明天早晨就把王维押到菜市口,然后找一个最好的刽子手,明天开始实行剐刑,记住一定要割足三千六百刀,在此期间他绝对不能死,行刑时间总共是三天。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将军。”
董承畴叹了口气,随后两人全都回到了宁家,此时宁老丈和老太太已经去休息了,只剩下宁家的女儿宁秋霜,此时还在忙里忙外。
李宏看到之后立马提出要帮忙,董承畴此时也很懂事的说自己可能是喝多了,要回去休息。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他和宁秋霜两个人,宁秋霜今年才十七岁,不过已经生的落落大方,可能是因为本来古时候人的寿命就比较短的缘故,所以宁秋霜看起来要比现代的女孩子更加成熟。
李宏和董承畴回来的时候,她刚好要去挑水,李宏立马接过她身上的扁担,要和她一起去河边挑水,看到有人帮忙,宁秋霜就端起了地上的一盆衣服。
随后两人就这样一起去了河边,李宏即便是在去河边的时候也不忘带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