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随后又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李将军,这件事你感觉可行吗?”
李宏连忙说道:“这件事也是之前有人和微臣提起,微臣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感觉这的确是一个可行之计,不过现如今究竟能否可行微臣还需要请示陛下。”
“咱们每年能够收到的利润有多少?”
“之前我都合作伙伴前往其他国家进行通商贸易,一次性的收益应该是几百万两银子,如果咱们征收十分之一的税务,那就是几十万两,如果真的开放与其他国家之间的贸易的话,估计每年应该可以得到几千万乃至上亿两白银。”
听了这番话,李治的声音明显有些变化:“你说的是真的,咱们真能得到这么多?”
“根据目前的估计来看,应该是可以的,而且如此一来,咱们还能够在边境那里减少一部分军队,如此一来,在粮饷上的支出又能够减少一些。”
“如果真的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件事还真有一些可行之处,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创建起来的,你有没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
“我的确有一个人选想要推荐给陛下,不过我希望陛下能够在身体康复之后再见此人。”
“李将军,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究竟是什么状态,我自己非常清楚,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你可以信赖的话,那你就尽快把他带到宫中,让我也认识认识此人,如果真的可以的话,趁着我现在还在任,就把此事敲定下来,否则,以后新帝登基,如果再想大刀阔斧的去做这些事的话,恐怕就困难了。”
李宏听了这番话之后,鼻子一酸,随后点了点头:“微臣明白,明天我就安排此人进宫,让他和陛下见面。”
“那就有劳李将军了。另外有关于新帝继任,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所有需要的东西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即便是有些东西长安没有,我也已经派人前往其他国家进行求购,还有新帝的龙袍,现在都已经准备好了。”
“龙袍这方面的事情是交给江南织造总局去做的吧?”
“没错,历代皇帝的龙袍全都是在江南刺绣,不过现在新帝的龙袍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绣好。”
“我希望一切都能够尽快进行完毕,我也好能看着新帝登基。”
“微臣明白这些事情,我一定会尽快督促那些人去做。”
“你做事我放心,这些事情就交给你去一一处理了,至于那些藩王的事情,能不做的太过火,就尽量不要做的太过火。那些人毕竟是皇室宗亲,我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微臣明白。”
“那你就先去忙吧,我也想休息休息。”
李宏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宫中,他现在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首先就是先要让马可准备一下有关于开放边关贸易的措辞。
明天一旦马可和皇帝见面的话,皇帝肯定要考核他有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他必须要拿出自己的想法和论调说服皇上,然后才有可能开放边关贸易。
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件事似乎是可以敲定的,毕竟每年都可以收到那么多的关税,这对于大唐来说,也是一件稳赚不赔的好事。
另一件事自然就是需要尽快返回军营,然后把那支刚刚赶到这里的军队安顿好,让那支军队能够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与此同时,那支军队毕竟是从草原赶来,草原那边的一些风土人情和长安这边毕竟是有所不同,所以他还需要重新给这支军队制定军规,绝对不能容许他们在长安城中为非作歹,出现欺男霸女的行为。
倘若真的出现这种行为的话,那他们所面临的就只有一个结果,杀无赦。
李宏正是因为从军以来治军严明,所以现在才能够带出如同火铳军这样的一支军队,这支军队的人数不仅多,而且在长安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军队,可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没人敢嚣张跋扈。
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牢记着,在他们的头顶永远悬着一把利剑,那把利剑就是李宏给他们制定下来的军规。
李宏率先来到了马克的店铺,然后把之前自己和陛下交谈的事情全都给他说了一遍,要求他把有关于边关贸易的所有想法和收益全都列举下来,到时候进宫一一阐述。
如果这件事真能敲定的话,那么马克接下来肯定会被委以重任,因为边关那边还需要一个有头脑,并且擅长他国语言的人才。
随后李宏重新回到了军营,他命令张博在周围寻找能工巧匠,重新把军营进行扩建。
然后把自己之前为火铳军制定下来的规则全都下发给这支从草原来的军队,并且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约束。
那就是平常绝对不允许饮酒,也不允许离开军营半步,除非是有军令进行调遣。
在行军过程中不允许骚扰百姓,不允许奸淫掳掠,军令如山,所到之处必须遵从。
如果胆敢触犯其中任何一条,到时候肯定是杀无赦。
而这支军队也不愧是草原之上的精锐之师,对于每一条条例全都表示遵从,没有半点违逆。
至于这支军队,接下来自然是由纳兰进行管理,而李宏也再三叮嘱纳兰,在长安城中,哪怕是见到自己的手谕,这支军队也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除非是有人拿着自己的虎符亲自回来调兵,或者是自己回来直接对这支军队进行调遣,否则这支军队绝对不能踏出军营。
李宏心里非常清楚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如果这支军队真的在长安城中开战的话,那么对于长安城肯定是一个极大的影响。
李宏虽然心中想要处置那些藩王,想要把他们囚禁在各自的宅邸里,等到新帝登基仪式结束以后再把他们放走。
可是他的心里现在也非常清楚,他绝对不能这么做,否则就是对皇室宗亲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