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送信的来意,是景元要你们来试探我的吧?”」
「“按联盟与持明的盟誓,不得在持明领地中令持明流血受伤,各位要在罗浮龙尊的见证下破弃盟誓?”」
「涛然得意一笑,仿佛已经拿捏住了众人。」
“啧啧啧,说的冠冕堂皇的,俺老程还差点真信了。”
程咬金挠挠鼻孔,但想到圣人当面,他又赶忙放下了。
都抓一个小女孩儿来当人质了,何必再摆出一副“爷是圣人”的姿态呢?
谁信啊!
“哈哈哈,这样的人还少见吗?”李世民哈哈一笑:“这种话术也就骗骗没什么脑子……呃,义贞啊,朕不是说你。”
“哦。”程咬金委屈巴巴的。
陛下说他没脑子,他伤心了!
回去必须要有牛牛病死才能开心。
…………
「“龙女大人切莫惊慌。”灵砂安抚一句,转头就怒斥涛然:“长老,持明圣地和龙尊不是握在你手中的保命符!”」
「“长老一路高谈阔论,看似忧国忧民,头头是道,结果最后关头还是将一个小女孩儿作为保命符,实在是可笑可悯。”丹恒怒气值已经飙升到百分之五十。」
「“我已经说过了,求生从来不是罪过,各位与我都是持明,本该理解我的苦心,我身为持明,也为诸位留下和而不同的体面法子。”」
「“各位现在退出鳞渊境,上书联盟高层,由六御公审降罪,处我以褪鳞之刑,转世重生。”」
「涛然淡淡说道。」
「“涛然先生的如意算盘我倒是一清二楚。持明转生,前世之罪一笔勾销……但龙师们在转世过程中所做的龌龊手脚我也不是不清楚。你虽不是你,但你还会是你。”」
「“我不会借口‘一无所知’而轻易为自己宽宥往罪,也不会任由你们乘隙脱责。”」
「丹恒表示,这个他熟啊!」
「先是龙师做的手脚,再加上灵砂师父施展的恢复前世记忆之法,造就了如今的他。」
(刃:你还敢说你不是他?!吃我一剑!)
「“呼……”涛然深吸一口气:“丹恒,我自来讨厌你的不识时务,转世重生,你一点也没变。”」
「丹恒根本不理他,转头问道:“白露小姐,您贵为罗浮持明龙尊,请告诉我,您此刻的想法。”」
「“我……我不想留在这儿。我不想再被人差来遣去,我不是任人摆布的娃娃!请你们带我走!”白露带着哭腔说道。」
「“我明白了。”丹恒轻轻点头:“按盟誓所言,联盟之人不得在此杀伤持明。但我早已不是联盟的子民,我只是一个来去自由的无名客。仙舟的盟誓,管不了我手中的枪!”」
(丹恒:遵龙尊圣旨!清君侧!)
「说罢,丹恒一个零帧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枪掷出,当即洞穿了龙师涛然的胸膛,将其钉在墙上!」
“我……啊?”
李白看傻了。
这样是可以的吗?
不是仙舟人就可以随便对龙师出手了?不如说这样问题更大好吧!稍不注意,就会酿成仙舟和列车的外交事故啊。
“丸辣,丹恒这高冷的面貌,让我一直以为丹恒其实很冷静,很聪明,是列车三人组里面最有智慧的一个人。”
“现在一看……他莽得一批啊!”
不过,李白转念一想,也是,在傻不拉几的三月七,以及各种抽象的星身边,就算再有问题,也会被衬托成智谋无双的。
希望丹恒人没事儿,别又变成仙舟通缉犯了。
……唔,应该问题不大。
这儿看到的人不多,再加上涛然挟持了当代龙尊白露也是事实,完全可以宣传成丹恒勇救龙尊白露。
…………
「“唔!噗……”涛然吐出一口血,伸手去拔胸口的击云,却没力气,怒不可遏的吩咐道:“动手!尽你们所能,我要这些人有来无回!”」
「那些被控制的魔阴身当即出手。」
「不过,他们也就是一群杂鱼,哪儿能跟丹恒、灵砂这些人比?」
「甚至数量还比不过他们带来的云骑!」
「三两下就被收拾掉了。」
「最大的好处在于,涛然这货昏了头,下达了这样一个指令,以至于居然没人看管白露这个人质!」
「“龙女大人,你没事吧?”灵砂担忧的看着被救回来的白露。」
「“我……一切还好。”白露拍拍胸脯:“谢谢几位把我救了回来。”」
「这时,景元慢步走来。」
「涛然瞳孔一缩,惊惧道:“你……你居然亲自来了?!”」
「“若不如此,便不能听到长老的高论。”」
「“你要的六御公审,自是逃不脱的。除此之外,我会致函方壶的伏波将军,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想必能做出更加公允的处置吧。”」
「景元失望的叹息。」
(景元:我原以为你身为罗浮老臣,必有高论!)
「“如果是那位大人,定能让罗浮上下的持明族心服口服。”灵砂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啧!”涛然啐了一声:」
「“论武力将军确实更胜一筹,但若是将军以为能就此对我们龙师进行一番清算,倒也不必想得如此美好。”」
「“凭着持明在联盟中的根基,你真以为能对我们做些什么?”」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会揽下所有罪过,成为替罪羊。”」
「“凭我所知的秘密,光是审讯就要花上数十、甚至上百年。到最后出于种种利益交换,我一定会活下来。”」
「“这一点你比我更明白,毕竟这就是最爱玩弄的‘权衡’之术嘛。”」
「“最后我要提醒将军……我听闻呼雷脱狱,直奔竟锋舰而去,血洗演武仪典的惨状恐怕不难想象。也许在我被判罪之前,联盟的弹劾会先让将军焦头烂额吧?”」
「涛然嘴角疯狂上扬,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
「怎么说呢,景元都给听笑了:“很遗憾,涛然先生,今日的竟锋舰上只有云骑,没有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