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很有料,衣服下的手臂紧绷鼓囊,线条流畅,手感极佳,顾小芸耳朵莫名地红了。
作为母胎单身的她,这是第一次和异性贴得这么近。
虽然裴卿言已经三天没换衣服了,但他身上的檀香味还是很浓,估计是他腰间的香囊在发挥作用。
腰间……她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腰好细,就像紧绷的弓弦一样有力。
她的腿轻轻擦过他衣尾,荡起层层涟漪。
两人的影子慢慢重合在一起,颇有些命运交织的意味。
“那群黑衣人似乎并不是只冲我来的,似乎也有嫂嫂的份儿。”
“你也这么觉得?可我并未得罪什么人呀。”
沉吟片刻,裴卿言轻声问:“嫂嫂不如仔细想想,可与什么人结过梁子?”
顾小芸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一贯与人为善的。”说完,她似乎听到裴卿言轻笑一声,尴尬地咳了咳,“那非得要说的话,也只有裴家三房或者我娘家兄长?”
断人仕途,灭门之仇,的确非同小可。
“看来嫂嫂得罪的人真不少,可为何自己娘家都得罪了?”
顾小芸着急解释:“是他们先对我下手,可我并没有放火烧家,他们是我父母,我怎敢做那狼心狗肺之事?”
“嫂嫂莫急,真相总有浮出水面之时。”
顾小芸叹了口气,他说得如何不知?但她已入局,想要看透怕是难。
她只知道所有的人结局,但是其中的过程却被一笔带过。
清风吹来,这几天的疲惫席卷全身,眼皮渐重,竟趴在裴卿言背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裴卿言眸光微动,这顾小芸真是心大得很,明明上一秒对自己还是剑拔弩张,这就放心地睡去了?她到底对自己是有多放心,他不由得笑出声。
睡梦中的顾小芸以为自己还躺在卧室里那张一米八床上,她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甜甜地睡去。
柔软的触感于皮肤一碰而过,宛如一阵电流直击心脏。
裴卿言脸色一僵,耳根不由得发红,脸色突显暗沉,险些生出将她摔下去的念头。
裴寿察觉主子忽然停下脚步,他好奇地回头看,只见主子深吸一口气,收起失态,又恢复成那朗月清风的裴家六郎。
只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裴寿有点发愣地跟着主子往回走,最后终于和木白、裴福他们碰头了。一汇合,裴卿言赶紧把昏睡的顾小芸往木白那儿一扔,然后一个人边整理衣衫边露出嫌弃的表情。
哦,裴寿大悟,主子还是那个主子,有洁癖,不愿与女子接触。这大夫人怕是要惨了。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啧啧,阿福,大夫人怕是要完了。”
“大夫人不过是疲劳过度而已,没什么事的。”
裴寿有些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这个人是什么都不懂啊,不像我似的洞察人心,聪明伶俐,唉,我可真厉害啊。
裴福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去找裴卿言诊脉。
这一诊断,可真是出乎意料,他发现裴卿言身上的毒竟然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