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座!”
“迷龙,最近怎么样啊,娶了媳妇儿是不是都乐坏了?”林译拍着迷龙的肩头,打趣道。
说实在的,林译也没想到这个时空的纠错能力会如此厉害,原本错过的上官戒慈竟然跟着陈小醉来到了川军团,而且还就跟迷龙对上了眼。
这不,在前些日子的集体婚礼上,迷龙和上官戒慈,孟烦了和陈小醉全都喜结连理,也算是了却了林译的一桩心事。毕竟,他的到来差点儿就搅黄了迷龙的好事。
“嘿嘿嘿,还行还行!”迷龙一脸憨笑。
“呵呵,家里的床没散架吧?周围的邻里有没有上门来抱怨啊?”
听到这话,迷龙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紧接着,他便大声嚷嚷道:
“师座,咱两口子都是过来人,有分寸着呢,知道轻重,哪像有些人呀?当初在某个山谷宿营的时候,那家伙——简直就是干柴遇烈火,烧得噼里啪啦的,让好多兄弟们都辗转难眠啊!我还听说,第二天龙副师座就亲自登门告诫过某些人,对吧,师座?”
说完,迷龙就一个劲儿地向林译挤眉弄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似的。
这下子,反倒是把林译闹了个大红脸,“咳咳咳——,那个办公场地不闲聊啊,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迷龙见状笑了笑,果断地顺着林译的话变换了话题。
“师座,那个姓王的瘪犊子参谋长依旧贼心不死,还在暗地里继续拉拢旧部。虽说骑兵团的兄弟都没听他那一套,而且还主动向我坦白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可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你看,要不要——”
说到这里,迷龙话语一顿,伸出手来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其动作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译微微地皱起眉头,并没有急于接过迷龙的话茬,而是在稍稍沉吟片刻后,反问道:“那个陈华农、陈主任呢?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哦,你说那老头呀,他倒是挺老实的,整天打着联络官的旗号,四处拉纤作保跟我们做买卖,从中可是捞了不少好处啊!”
“是嘛,他就没分点儿给你这个驻地司令兼军需主任?以他的圆滑和精明,应该不会忘记你这位‘财神爷’吧?”林译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迷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给啦,我也收了,但我一分也没敢往自己兜里揣啊,全都上交给李少校了。不信,你可以问你媳妇,她可是给我开了正式回执的!”迷龙立马解释道。
“行,算你识相,这些情况湘芸都有跟我说,你这老小子确实做得不错!”林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嘿嘿,你林师座的规矩谁敢乱来呀,不要命了?”迷龙嬉笑着回应道,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随即,他又缓缓开口说:“师座,要不把这俩瘪犊子都赶走吧,他们留在这里太别扭了。”
闻此,林译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一想到这两个狗皮膏药,他心中便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怨怼之情。
明明已经摊牌,那就干脆利落地把人撤走,然后大家保持着那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多好。
可老蒋偏不,非要给这两个狗皮膏药挂个什么联络官的名头继续留在川军团。
要说,这陈华农还好,精明圆滑,上面也有关系、有门路,从而知道不少内情。
所以,他来到川军团后,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驻地里,从不插手任何事务。
当然咯,拉纤作保捞钱的事肯定没少干!
但这个王荣钦就不一样喽,整天上蹿下跳拉拢旧部。可他哪里知道,他的旧部早就将给他卖了,只有他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像个小丑似的四处作死。
唉,既然有人如此不识趣,那也用不着讲国人那点儿香火情了。
想到这里,林译心里也有了决断,
“作为一军的参谋长,不知敌可不行!迷龙,你连夜将王参谋长送到董剑那里,让他带着王参谋长去探查敌情。告诉董剑,小鬼子的冷枪冷炮很厉害,千万别让他们打中了王参谋长。”
“嘿嘿,明白,我一定把话带到咯!”深得个中三味的迷龙,不怀好意地笑了。
而就在这时,董刀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师座,杨土司求见。”
“杨权柄?他回来后不是一直躲着我们吗?这下怎么舍得露面了?”乍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林译颇有几分意外。
要知道,之前杨权柄去北边寻求靠山,差点就因为骑兵团的事把命丢了;后来好不容易拿钱开道,才搭上了陈华农这条线。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进了川军团后便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啥动静也没有。
而这时的整个缅北地区,传承了数个世纪的土司制度竟然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川军团领导下的军管!
“师座,我或许知晓一些原因。”一旁的迷龙主动站出来释疑道。
“哦,真的吗?快说来听听!”林译饶有兴致地看着迷龙。
“最近啊,杨土司的一个叔伯被人告发私藏鸦片,这不,已经被我们枪毙抄家了。此外,他儿子曾经打人致死致残了好几个,如今也被苦主告到了军管处。这人啊,我们抓回来了,眼下正在收集罪状等候处理呢!”
“这么说,他是来求情的喽?”林译有些明悟了。
“我看八九不离十!”迷龙的语气很是笃定。
“那他儿子所犯之事是真的吧?有没有什么隐情之类的?”林译立马追问。
“呵呵,师座,自从我们实施军管以来,但凡是被苦主告到军管处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清清白白地走出去!所以,杨土司的儿子也不例外,他对自己的罪行早已供认不讳!”
听完迷龙的叙述,林译心里多少有些数了。于是,他立马对董剑吩咐道:“把人带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想说啥?”
“是,师座!”
董剑举手敬礼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