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收获颇丰,墨焰回王府后便找来隋清扬一同看信。
“她想将你往林冬雨与元可有奸情上引?”后者听后判断。
墨焰点首,“索性全都推给哥哥,妹妹不就安全了吗,她在刑部可是什么都没说。”
“还有一点,王爷觉不觉得李秀昨日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好似隐藏着救我二字?”昨日去邑门亭侯府是两人一道去的,今日隋清扬有其他事,故而没去成,那李秀也是个最紧的,问她什么都摇头。
“救她?本王只是与她母亲相熟,对袁氏之女几乎就没怎么见过,本王凭何要救她,她又有何事需要本王去救呢?”隋清扬觉得好笑。
李秀昨日的眼神是挺耐人寻味的,也的确往他那里瞥了好几回,但他怎么也无法解读成墨焰说的那个意思。
墨焰沉思了片刻,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日元可落网,除了惊讶于伍仁曾经扮成你以外,会不会还有别的事让他同时讶异?”
毕竟,那人当时的表情可不是普通的错愕。
“墨墨的意思是?”
“他会不会也借用王爷的模样去接近过姑娘!”墨焰说出了这个猜测。
还记得初次见到阮文玉时,是在南吾皇帝进御都那日。
那日,她与两位姑娘争执了许久,只有方文清从头到尾没与她作对。
隋清扬当日也在,还邀请了她一同饮茶。
邀请?当日他为何没一开始便和她同室而坐呢,她与隋清扬不是一直都同进同出的吗。
墨焰陷入疑惑时,后者打断了她。
“若果真如此,那倒好办了,我这个正主负责去套话不就完了,不过,眼下她应当还不够惊慌杀人的又不是她,与她的利害关系不大,得再给她添把火才行,情急之下,本王再及时出现,还怕她跟我掏心窝子吗!”隋清扬笑的魅力十足。
墨焰被他这么一打岔,也觉得这一计甚是精妙,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元可不是利用想陷害他吗,就用他的方式来跟知情人套话,说不定达到目的之余,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反之,就算那李秀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亦或是她想多了,元可根本就没假扮成靠山王,那他们这边也没甚损失,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
定下了这一计后两人才开始看墨与?玉佩。
玉佩没甚好看,成色虽然通透但也并非上上品,对于隋清扬这般见多了好东西的,一打眼儿便知真伪。
“不过,这玉佩应当是一对儿的,你瞧!”隋清扬指给墨焰看。
“你看这金鱼的一头一尾,张开的嘴里有暗勾,摆起的尾巴也是个钩子,还有另一半在别处,这是个双鱼玉佩!”
“这太好了,拥有另外一只金鱼者便是元可的妹子!”墨焰觉得这个证据很有用。
玉佩说完再说通信,信的数量并不多,共有四封,外表平平如常,没有任何图腾或颜色。
“我这封应当最久远的,信封都有些泛黄了,上头只有短短四字,已至御都。”隋清扬将纸张摆到桌面上,随即打开第二封。
“我这封应当是近期的,上书三日后将令妹带至老地方。”墨焰也将信放在一旁摆着。
“没有我这封近,只有两个字,事成!”隋清扬轻笑。
很快就只剩最后一封了,两人同时探头过去看。
腊八节,潇湘楼。
“有了!”二人异口同声。
事不宜迟,两人索性即刻前往茶楼,那本就是隋清扬的产业,要怎么查都仅凭他一句话。
时值午时,墨焰原本答应了只要在府中又遇小明儿休沐的话,便陪他一道用中饭。
为了两全其美,两人在出发时,将这孩子也带上了。
小明儿好久没和姐姐一道出门了,开心的像只找到虫子的小鸟。
“小明儿可听过大灰狼与小白兔的故事,若是没有我便说与你听!”隋清扬有意培养小明儿与自己的感情,这故事是他从墨焰那里听来的,他想分享给小明儿来听。
没入学前,墨焰偶尔也会讲故事给小明儿听,后来墨焰忙于查案,萧暮廷也会说给自己听,眼下听到隋清扬如此说,小明儿早上不禁想起了太子殿下。
殿下也总是陪着姐姐与他一道用饭,他不明白姐姐为何突然便不与太子殿下在一处了,而是换成了这位同样好看的王爷。
但他懂事的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姐姐已经够忙了,他不想再有其他事来分姐姐的心。
小明儿贴心的摇摇头,而后便安静的听着隋清扬口中的故事,不时的发出惊叹声。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地方,由掌柜的魏娘子将他们引进了顶层的专属雅间。
叫了一桌子招牌菜后,隋清扬让魏娘子将去岁腊月雅间的预定记录交由他查看。
主子要看魏娘子哪敢耽搁,立马便给送了过来。
“青?”去岁腊八那日,预定雅间嗯共三位,去掉一看名字就知道是男子的两人,只剩下这个叫青的可男可女。
墨焰将周围的人群想了一圈儿,唯一符合的只有云西的侍卫离青。
她又回忆了一番发现崔芸芸尸体的两回,这人都在何处,可有不在场的证明。
答案却是否定的,她没有!
“在戏台上见到崔芸芸那回,茶楼有记录证实崔芸芸当日午时的确有来听戏,她没选择雅间,是在大堂看的,很多茶客都认得她。”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我发现那具女尸的道具不同寻常时,离青碰巧从外头进来,当时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戏台的人物上,没人注意到她是何时出去的!”墨焰将往事找出来抽丝剥茧,离青这人的离奇之处便尽数显现出来。
“第二回让我注意到她的便是尸体在无为楼发现那回了,我与王府尹即刻来到茶楼探查,上楼去找云西等人时又见到这人也在往回走。”
“因着茶楼所有人的进出记录都交给了衙役清查,我与王府尹只是看了结果,如今想来也许衙役们将所有人的背景都查遍了,却唯独没查云西一行的那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