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连连点头。
“我娘和木姐姐的师父被单独看押起来了,爹爹去求了那个大恶人,他承诺不会伤害我们的。可眼下,似乎并不可信,他好像管不住手下这些人……”
钟灵还是过于天真了。
随后讲了大恶人一伙人来之后的情况。
起初钟万仇听到是要杀段正淳高兴坏了,可以说是主动合作的,把地方借给他们用。
谁想到是引狼入室。
秦红棉得知要害段正淳父子,想出去报信。
结果被发现,没能成功出去,半道被捉。
这件事恶化了两边的关系。
好在,段延庆还遵守之前的协议,没有撕破脸。
他是以大局为重,不想分心。
更不想让手底下这帮人光顾着享乐,没有战意,事情都还没办成呢,来了就先玩别人的老婆,这能成什么事?
他其实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动手。
“那你可知道大恶人都找来了哪些帮手?”杨尘问。
钟灵摇摇头。
“自打他们来了后,我娘就不准我出门,生怕这些歹人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来。”
起初她和甘宝宝、秦红棉是在一间屋子的。
后来秦红棉悄悄出谷被捉住,三人便被分开了。
住的地方隔的还有点远。
各自安排的人看管,表面上说是保护,实则就是监视。
“那刚才那血僧提到的东海来的道士你见过没有?”
“见过!”
提到这个人,钟灵明显很担心。
“是个五六十岁的老道,手上还拿着一支玉箫,一头银发,一来就盯着我娘和木姐姐的师父看,惹得我爹老大不高兴,差点还打起来。不过这人似乎武功颇高,我爹不敢得罪……”
杨尘想了想,这人有几个显着特征,玉箫、道士、东海……
难不成是那个人?
江湖上曾流传过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金环无情,飞刀有情,铁剑好名,玉箫好色!
话里提到了四件武器,也提到了四个人。
四个都上过兵器谱的人!
之前杨尘已经遇到了兵器谱中的一位,是排在第九的青魔手伊哭,乃是蓝蝎子的情人。
“在这边,不好,有人把守!”
钟灵吓得蹲在了花丛后面。
杨尘看了看也没有什么掩护,带着一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有点难。
“我去解救,你先在这里藏好了。”
现在杨尘得谨慎一些。
若是动静闹起来被人发现,会影响到段王爷那边的事情。
毕竟人质在大恶人手上,狗急跳墙就危险了。
“嗯,杨大哥你小心点。”
“你留在这儿,没问题吧?”
钟灵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若是有人过来,我就藏到那边去,朝那边走六百步有一口枯井,若不在,你可以去那里寻我。”
杨尘说了声好,悄悄地摸了过去。
这边把守的几人正在交谈。
“那好色道人估计忍不住了吧,昨晚就差点得逞,若不是那丑谷主豁出命去,大恶人被迫出面,早就上手折腾不知几回了。”
“连我都想弄一弄那谷主夫人,实在是俏的不行,那老道一把年纪,没想到精力还这么旺盛。今日段家的人可过来了,前半天我可听到那老道说了,搞不好要有一场厮杀争斗,他得先讨点好处,痛快了才好卖力气。”
啪的一声。
身前不远草丛里响了一声。
“什么声音?”
“过去看看!”
几人提着刀剑就摸了过去。
结果草丛里什么都没有。
杨尘早已在树后面闪出,脚下一踏,凌波微步起。
当二人回身往回去的时候,杨尘已到了前面十米外的一棵树后。
甩下二人继续朝里面走,前面有两间木屋。
他提着剑摸到了窗下。
然而房内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人不在?”
杨尘发现房门有缝,伸手一推就开了。
刚进门,他就注意到地上有一个打翻的瓷碗。
撒在地上的不是水,而是黑色液体。
他凑近闻了闻,有一股很浓的药味。
再进去里屋,一抬头就看到房梁上吊着一个断了的绳套。
甘宝宝这是要寻短见不成?
莫非是熬制一碗入口封喉的毒药没成功,改用了第二招?
她被带到哪去了?
杨尘迅速出来,看到木屋西侧有一片茂盛的树林。
听那几个守卫说,那东海道人早就按耐不住。
可如今钟万仇还没死呢,段延庆的大计更是八字还未一撇,如果将自己换成是他会如何?
杨尘脑中立马冒出一个想法。
那肯定是找一个没人打搅的清净地方为所欲为了!
想到此,他快速冲入林中搜索。
很快,就隐隐听到了响动。
“哈哈哈哈!小美人,你以为老夫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熬制的那碗药早就被我做了手脚,想给我的饭菜里投毒,真是异想天开!现在是不是浑身痒的难受,特别的想要男人啊?”
男人笑的越发的得意。
“自作聪明,还想上吊自尽,不盼着你那个姓段的情郎来救你啦?你也根本就没想过要自杀吧,如今是中了老子的道,逼不得已。可惜啊可惜,你这点小算盘小手段,实在是太不够看。”
只见树下靠着一个绿衣女人,约莫三十六七年纪,眉眼和钟灵极为相似。
正不住地扯着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剥落。
额头大汗淋漓,双眼更是早已迷乱。
而对面不远处坐在大石上,手中拿着玉箫的老道却像是在欣赏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并不急着动手,他很享受品尝之前的这个过程。
喜欢看到美人挣扎的样子。
越是对自己厌恶,等得到时他就越满足。
“继续,别停!解衣快凉快凉快吧,等会可要好好求一求,老夫才肯卖力气帮你解一解痒,哈哈哈!”
甘宝宝眼神忽然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发簪,对准自己的脖子就刺了下去!
然而——
啪的一声。
发簪脱手飞了出去。
那老道只是轻轻地抬手,手指弹了弹。
“还挺能抗的,老夫就吹一曲,助一助兴。”
他拿起玉箫放在嘴边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