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掌心用力拍下,九首雄狮顿时猛扑而下。
这一掌威力极强,愣是将附近的巨树都一同压得向后倒伏而去。
“什么情况?!”
徐安平腰间琉金钟骤然飞出,展开一道黑金色的钟形护罩将他护在其中。
嗡,那九首雄狮猛扑而下,竟是直接将徐安平连人带钟拍进了下方的沼泽之中。
徐安平趁势后退,藏于沼泽之中,久避不出。
他脑海中心念急转,不断猜想这中年人的身份。
对方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出手?
灵兽山,嗅灵蝠,无畏狮子印…
大量念头在徐安平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对方的身份似乎也昭然若揭。
这人应该是阎刹与阎九行那一脉的人。
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料想的一般。
此人正是那阎刹的父亲,阎仲。
徐安平此刻藏于沼泽深处。
任那阎仲在上方大肆攻击,他就是避在下方不现身。
刚刚那一掌,徐安平已经深切感受到了双方修为上的极大差距。
这阎仲虽不是筑基修士,却是比寻常的炼气十二层修士要强上不少。
只怕是这阎仲多半已经尝试过筑基,只是最后筑基失败了。
无论如何,这阎仲都不是如今的他所能力敌的。
正当徐安平思量对策之时,却是一连数件一次性法器被阎仲扔进了这沼泽之中。
轰轰轰!
那一次性法器的爆炸威力极强,已然波及到了藏身在沼泽深处的徐安平。
咻,一道金光从沼泽之中暴射而出。
正是驾驭琉金钟同时催动风雷箓疯狂逃窜的徐安平。
徐安平速度极快,眨眼便冲入浓雾消失不见。
“想走?没那么容易!”
阎仲身形一闪,猛然追了上去。
持此风雷箓,徐安平在一众炼气期修士内几乎是来去自如。
除非有人提前布下阵法或是能够阻碍风雷箓施展的禁制,才能将其拦住。
但今日,可算是让他遇到了对手。
此刻那阎仲正死死跟在徐安平身后,任凭他如何飞遁,却始终无法将其甩掉。
不仅如此,双方的距离还在越来越近。
看着手中不断燃烧的风雷箓,徐安平心中少有的涌出一丝慌乱。
难道他先前猜错了,这人竟是筑基修士?!
能追上风雷箓,还能在空中飞行,徐安平只能如此联想。
他略一扭头,却见身后一只压迫感极强的九首雄狮虚影正朝其御风奔来。
徐安平随手甩出一张雷火箓和水冰箓。
可这由一阶下品灵符炼制的符器根本就拦不住那阎仲分毫。
只见对方对方双掌突然被一副金丝手套包裹。
旋即便是双手各自接住一张符器,硬生生将其捏爆。
任由雷火,冰封之力喷涌掌心,却是无法伤及分毫。
而反观徐安平,即便有琉金钟护住己身。
但那无畏狮子印轰击在护罩上所带来的震荡之力,却依旧令他体内气血不断翻涌。
双方这一交手,徐安平这才发现那阎仲之所以能够追上风雷箓。
并非对方是筑基修士,而是他的背上竟有一形似骨翼的法器。
这似乎是某种飞行类法器。
在这骨翼法器的加持下。
阎仲不仅能够御空飞行,速度更是足以媲美一些普通的筑基修士。
而他手中那记住了徐安平气味的嗅灵蝠则是不断为其指引方向。
令其不至于在这浓雾之中迷失。
“小畜生,还不给我速速死来!”
阎仲又是一连数掌拍出,徐安平自知难以力敌。
反手同样数记无畏狮子印接连拍出。
吼!一头头七首雄狮虚影不断冲出。
这些七首雄狮在触碰到那群九首雄狮时仅能抵挡片刻,便被尽数碾碎。
而徐安平则是趁势再次冲进了下方的沼泽之中。
“故技重施!”
同样的招式,阎仲自是无惧。
他刚要再度以一次性法器将徐安平逼出沼泽时。
那钻入沼泽之中的徐安平却是突然去而复返。
他手一挥,将储物袋中仅剩的攻击类符器尽数甩出。
甩出法器的同时又有数枚火曜珠被他藏在其中。
“找死!”阎仲掌间金丝手套不断探出。
在身前留下道道虚影,所有的符器都被其尽数捏爆。
“起!”徐安平指尖掐诀,那被他先前扔下的枯榾封灵瞬间爆发。
咻咻咻!
无数细小的骨丝从阎仲脚下的沼泽钻出。
此刻火曜珠已经飞到了他的近前,他下意识探手去抓。
掌间金丝手套将火曜珠捏爆的刹那,一阵炫目白光猛然闪过。
可阎仲是何许人也,这种程度的炫目他仅是眨眼便清醒。
这火曜珠对其造成的干扰虽极为短暂。
徐安平却是抓住机会,以阎仲脚下的枯榾封灵将其短暂封住。
大量的骨丝从阎仲的脚下如同游蛇般急速涌来。
这些骨丝无孔不入,须臾间便钻入他周身七百二十处穴位。
阎仲刚欲挣脱,却是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一时竟无法运转。
灵力停滞的刹那他便从半空朝下方的沼泽急速坠去。
在那沼泽下方,无数骨丝连接的终点,乃是一个由大量白骨炼制而成的骨骰,正是枯榾封灵。
阎仲被枯榾封灵封住周身灵力的同时,徐安平陡然一指点出。
口中一缕玄青剑气随即掠出附着在离火剑之上。
“死!”携带锋锐青芒的离火剑虚影直刺阎仲的眉心。
可这生死关头,阎仲却是猛然顺势下冲,一脚踏碎了那下方的骨骰。
骨骰碎裂,枯榾封灵骤然失效,那些锁住他周身穴位的骨丝也是一并断裂。
徐安平心中惊诧,指尖用力一勾,那离火剑虚影随即猛转。
他退而求其次,径直将那为阎仲指引方向的嗅灵蝠给一击毙命。
做完这一切,徐安平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便催动风雷箓疯狂逃窜。
阎仲身形一闪,再度催动那背上的骨翼法器朝徐安平猛追而去。
可没了嗅灵蝠的指引,徐安平带着他在这浓雾之中一通乱窜。
仅片刻功夫,阎仲便将其跟丢,只能在这浓雾弥漫的沼泽之中无能狂怒。
“可恶!”
阎仲一通发泄,将此地的巨树都是尽数掀翻,却始终无法再寻到半个人影。
半个时辰过后,阎仲发泄一通,这才不甘离去。
阎仲哪会知道,此时徐安平就在他的正下方。
只是他早已是遁入了鼎内空间,避祸修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