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那么阴!”蒋工斧一手拉着时惜一手拉着方洛,背上还扛了个周复,“还好我厉害。”
他们现在飘在空中,凭着蒋工斧之力,除此之外,他们旁边也有同样做法的人。
“下面还挖了个大坑!掉下去那些人没事吧?”
“可惜了那些不会飞的人”
“那现在是怎么算晋级啊?我之前都数到五十五人了。”
本来有些紧张的比试现在讨论不断,空中留下的人不多,二十来个。
方洛第一时间就去看了教师观赛席,老师萧志泽同样一脸懵逼,他身边的木梵倒是笑得开心。
想到之前的规则,她还是让蒋工斧尽快找几个破碎的石砖站上去,时惜感叹于她的严谨。
周复依旧心有余悸,他对着蒋工斧耳朵说:“兄弟,真是兄弟呀!”
蒋工斧被他哈气弄得耳朵痒痒,不过夸奖的话他通通收下。
“那可不!”
由于新添的环节,主持比试的长老通过异力放大声音在全场说道:“第二轮,三十人可进最后比拼环节。站在石砖上者留下,其余淘汰。”
顿时还徘徊在空中的人吓了个激灵,他们赶紧的去找石砖停留,但肉眼可见的石砖就那么几块,全被人占完了。
“这不公平!”
一位学生已经被淘汰,他还赖着不走,过来带领离开的负责老师遗憾地摇头,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早就跟你们强调了规则,多余的时间也给你们了,找不着是你们的问题。”
参与监考比试的老师在比试开始前就让各位任教老师或长老多次复述强调规则,正式开始前也有专人一条条念,从前没这种,怎么都不去打听打听以前的流程呢?
那名学生涨红了脸,他自是听说过但因为自己毋庸置疑是在前五十所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个名次能有好老师收吗。
以后只能去公共讲区刷存在感了。
石砖的变动是无序的,底下的坑深不见底,方洛不禁怀疑这是否本来就存在一个坑,她从未听说往届有这么一项,近一年来就算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会放过这么大的工程改动。
她预估了整个大坑的占地面积和深度,比试场是公用资源,平时学生老师都会当做训练场来用,人流量从未缺过。
那么,究竟是何时出现的坑呢?
至少需要十来个十阶及以上的土系御人,空间类可隔绝声音,阵仗算是庞大。或者来两个六阶的土系和空间,老师长老级别,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洞的能量波动非常奇怪,姐姐。”时惜也有所察觉,她现在很容易理解不说话的方洛在想什么,算是默契?
按照癫界的分析能量波动那一套,空中挨近大坑的异力分布极其不稳定不均匀,换句话说就是这不可能是这个比试场地应该出现的波动,坑非人为挖成。
蒋工斧作为最容易感受和吸收空气中能量的存在,他也发现了,并且他做出了个猜测:“就是,这个是不是像那个啊?”
他比划了数字五,在白巢他是五号来着。
碍着这还有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周复,他不得不故作神秘,搞得周复对他的形象又添了一笔——故弄玄虚。
闻言,方洛快速回忆了整场比试,幻境归类于许多,能力有它,阵法也有它,她对所有常见的幻境进行了比对。
这期间脚底下踩的石砖会到处飞,就像煎蛋一般在空气里把自己左兜兜右转转,糊了还要翻个面,惯力使他们不能站稳。
有时惜在方洛倒不担心石砖会被“吃”消失不见了,木系的枝干将他们牢实地与石砖绑一块儿。
唯一的缺点就是会晕。
周复本来缓和好了,现在不仅晕,还吐了蒋工斧一背。
大坑下方区嘛黑,等他们被石砖送到下面时已经不用点亮了,其他人遍布各处,至少他们这里有一位火系异力大气粗,整了一大团火照明。
“奇怪啊!这什么啊!怎么试都不行!”蒋工斧把脏外衣扔掉了,鼻子还堵着布条,味儿久久不散。
他后悔没带能遮盖味道的熏香之类的,他现在致力于早日破解了这鬼地方然后出去洗澡。
幻想法,蛮力破除法,方位法等等,蒋工斧甚至这脑子里绘制了比试场的立体模型图,那阵眼找不着,边界也不能确定。
留下三十人,最后的人都在这了,少说还有四十来人,个个不是善茬,轻易对战不得。
时惜和方洛抱着一起,这样很有效防止眩晕,她也想吐,心里期盼着有什么人赶快自动放弃或者掉下石砖。
方洛看着闪烁的火光,突然想起下来之前其他人也变得扭曲,这个扭曲就像透过火焰看人一般。
蒋工斧想的几个办法她也有验证过,不过这只是比试第一轮,目的并不是为了淘汰而是为了筛选。
他们现在几乎绑死在石砖上,不会像之前那样轻易移动,因为没有空余的石砖来垫脚,这样一来行动轨迹是固定了。
那么要考验什么呢?
站在石砖上者唯三十人获胜晋级,众人不是傻子,留到如今的人哪个没点脑子手段,石砖的翻滚并不能淘汰人。
主考官是一位年轻的雾系御人,他面前摆了几个水晶球,上面正是参与比试的实时画面。
“都很谨慎嘛”
居然没一个打算淘汰他人。
院长坐在他对面,他刚到不久,端着茶水背靠椅子好不自在。
“看来今年会出更多的好苗子。”
他提前查看了所有参与选拔比试的信息,任何一个人的所属院系和能力他都大概略知一二,剩下四十多人里只有几个2号院的好苗子,其余大多来自全御班级和其他1号院的学生,将来这些人都会有极大的成就。
“这都没比什么,老头你又知道了?”主考官吊儿郎当的,今年他参与了比试的策划,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都去掉了,特别是这场所谓的选拔,简直不要太简单。
院长品着茶,瞥了他一眼,道:“我的眼光从不会出错。”
好苗子是好苗子,但他看上的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