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帮什么吗?”盛修寒一脸期待的看着晏竹。
“你识字?”
“你别这样说话。”
不是晏竹打击他,近些年来虽然有专业的人开始研究古书古籍,但只能拿书瞎撞,可能几年没一个进展,效率缓慢,这些书一定意义也是古书但是从海外九阙仙山传来,当年都不一定有多少人见过。
晏竹不觉得盛修寒能识的,又怎么会识的,他们一向排斥外人,甚至仙山境内不许外离,除非历经三剔骨却,永远除去九阙仙山的身份,逐出九阙仙山,彻彻底底成为外人。
“我还是能认识几个字,我以前也算是研究人员。”
说着盛修寒就要去拿本书。
晏竹抢下来,“得了吧,几个字就不要出来混了,耽误我时间。”
晏竹阖上眼,右手挥动,磅礴的灵力萦绕,古书排展开来,晏竹骤然睁开双眼,古书有序迅速翻动。
双目百书,一目十行。
盛修寒感叹,倒真是厉害,眼里流露出赞叹佩服。
洛明镜:“数学,你看,像不像?”
高数盯着那俩人,“有点那味了。”
“打情骂俏,”洛明镜麻木的开口,“啧,家里的小白菜被拱了,好不爽。”
“我也挺不爽的,动手吧。”沉默的颜尚开口。
这男的看着就好有心机。
盛墨汗颜,他们说话都不避着他们吗,这么直接说他家主子,当着他的面说!
盛久比较高冷,没有太多心理活动,此刻表情微动,有点摸不清头脑。
这是要有夫人了?
要不要给去通个风报个信?
晏竹将这些古书有序排列,坐在地上手举着头,一动不动。
这些书都没有,怎么会没有。
“怎么啦?”盛修寒问,“没找到?”
“其实也不用——”
晏竹打断他,开口:“找到了,一半吧。”
——也不用着急,等我们抓到幕后的那人,一切迎刃而解。
洛明镜跑上前来,“啥?一半?”
晏竹站起来,盛修寒眼疾腿快的赶紧站起来。
“就只找到了法子把这牵丝线拉长,具体解法没有记载。”
一时间在场人都有点失落,还是没办法啊,除了盛修寒,他对这貌似一点都不在意,没见失落伤感。
晏竹开口安慰:“没事,这也算是一种进步,至少不是时刻绑在一起了,等抓到幕后的那个人就oK了。”
晏竹右手与盛修寒左手合十,晦涩的法咒响起,金红色牵丝线缓慢的变化着。
晏竹朝着盛修寒挥挥手,示意他后退试试。
盛修寒后退几步,牵丝线神奇的顺着变长。
有效果!
晏竹欢快的后退,牵丝线加长。
“盛修寒我们一起退,看看到底能加长多少。”
“好。”
好听话的主子,主子连自己父亲都不给面子,对这姑娘言听计从,看来要稳了。盛墨对自己说。
看到这盛久决定要给夫人报信,主子要有女朋友了,她宛家要有儿媳妇了,必须提前说好早做准备。
他们深知盛修寒的脾性,说不定哪天无心之失就把人气走了,所以必须请来夫人作为助攻,夫人盼了几年终于有眉目了。
盛修寒晏竹连连后退,直到牵丝线绷紧,到极限了。
差不多也就才七米。
洛明镜不相信,伸手去摸那条牵丝线,“这能不能扯长啊?”
洛明镜的五指生生抓了个空,抓不到?洛明镜不信,又伸手去抓,径直从那条线穿过去。
怎么会这样?
晏竹也没想到会这样,她抬头看着盛修寒。
俩人同时拿起牵丝线,扯了扯,对方都有感觉。
这东西还分人。
……
高数打趣:“古代的东西都已经会区别对待了吗?高级啊,古~德。”
颜尚时刻看着那条线,那条牵丝线的光泽,在变暗?
“竹子,那条线!”
目光齐齐落在牵丝线上,只见牵丝线的金红色光泽逐渐淡去,隐隐有消失的迹象。
真的会消失吗?
光泽消失的那一刻,众人雀跃,这是解决了!
只有晏竹盛修寒两人低头紧盯着手腕,他们能感觉到,这条线还在,只是看不见而已。
变成了隐形的束缚,无形的敲打的他俩的神经,依旧是被捆绑着,无休无止。
洛明镜等意识到他俩的气氛不对,一时间愣了。
这不是解决了,怎么他们怪怪的。
颜尚到底是心思缜密,意识到不会这么简单。
“没解决,对吗?”
“嗯,有点意外,它还在。”
洛明镜瞬间明白了晏竹的“它”指的是那条牵丝线,肉眼不可见,但还在,时刻敲打的每一个人,它依旧在。
九阙仙山,倒真是……厉害。
这东西可以无形的束缚牵扯着他人。
执哕笑道:“九阙仙山的圣物可不是这么容易摆脱的。”
凌然愣了愣,小声开口:“那东西绑上了他们真的没关系吗?”
毕竟因为自己犹豫,那条线才牵上了他们,她也没能带回晏竹,那些功夫都白费了。
她真的好没用啊。
执哕温柔的抚摸着凌然的头,像一个大人安抚一个茫然的小孩,红伞之下,一片安然。
“那先前本就是世人求来连接姻缘的,他们相信相爱之人可以用此增添羁绊,时机到了,自然就没了。
你到了,回家吧。”
凌然抬头望去,才发现她们已经走上了汀山,万叶微黄,林鸟轻啼。
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凌然跑上前去,喜悦激动带着些许心酸齐涌心头。
“你做你想做的事吧,孩子。”
“谢谢您。”
那抹红色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取而代之是碧水村的烟火人色。
“喂,我是晏竹。”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晏竹脸色一变。
盛修寒移开手机上的视线,关心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晏竹嗓音有些沙哑,盛修寒倒了杯水递到晏竹面前。
晏竹接过,道了谢,狭长的睫羽盖住神情。
碧水村消失了,或者说连这个汀山都消失了,就这样直接消失在世人眼中。
孤山之岛,迹不可寻。
会是谁干的?凌然?还是带走她的那个人?
夭九躺在晏竹识海里,悠闲地晃哒着四肢,晏竹气化长鞭,夹着玄法一鞭子抽过,就是见不得这幅悠闲样。夭九捂着屁股嗷的跳起来,“姐你打我干啥?”夭九揉揉发痛的屁股,一脸委屈。
“呵,养你真像是养个废物,啥都干不了,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是连露脸都不敢了。没想到你还在呼吸。”
夭九一脸委屈,宽松毛绒的尾巴耷拉下来,就是不敢出去,夭九不喜欢盛修寒,尤其是他身上的气息,压的他难受,本能的畏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