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我姑且先收下了。至于我要问的事，先不着急。”
我摇了摇头，轻声笑着说道。
其实，我要问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对满穗来说她或许会在意。
“嗯。”
听到我的话后，满穗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多言，退回到了一旁。
而这时，琼华突然开口说道：“老祖，那个……护身符能不能帮我做成手镯的样子呀？”
琼华说着话，伸出了右手，并将白皙如玉的手腕露了出来，示意手镯要戴在这上面。
而她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在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我看了看她的手腕，微微颔首：“可以。”
见我答应了，琼华也是高兴地点了点头。
很快，红儿、季如雪也纷纷提出了自己想要的护身符样式。
我一一答应，接着就让她们去把剩下的翠儿和诗情、诗画都叫来。
等剩下三位年纪最小的弟子被红儿和季如雪带过来之后，她们见到我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好奇地询问了一下护身符，接着就把自己想要的样式告诉了我。
“好了，都回去休息准备一下吧，过些天我就带你们去历练。”
“是，老祖。”
一行七个弟子脸上洋溢着笑容，行了一礼后，就由满穗带着离开了这。
最后，我将目光看向了灵铃和紫薇这两形影不离的女子，说道：
“你们俩要待在一起可以，但前提条件是别想着用如意门逃跑，不然……”
我目光冷了下来，没把最后的话说出来。
而这种赤裸裸的威胁任何人都能听明白，那紫薇和灵铃也是不由身体一颤，点头就向我保证了不会逃跑。
见状我也没再说什么，让她俩跟狗系统走了之后，现在整个营帐内，就只剩下了晓玲和我还有那道记忆虚影。
…
转身迈步上前，我来到了床榻旁，看着上面躺着昏过去的晓玲，我伸出了手。
“若是想篡改记忆，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然而我手刚伸出去还未触及晓玲的额头时，那道记忆虚影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打算，直接开口阻止道。
听罢，我收回了手，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因果’，当真就这么霸道不讲理么？”
“难道，斩其形，断其念，也改变不了她对我的情愫？”
“为何？这所有的一切明明皆是由你而起，最终却需要我来承担后果，予以偿还她们？”
听到我的质问，那道记忆虚影摊了摊手，做出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后，回应道：
“我今早也跟你讲过，如果实在不愿偿还这份孽缘，那么大可以痛下杀手将她们都除掉！”
“但是，不要总抱有那种妄图通过篡改记忆，从而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的天真想法。”
“因为即便是你成功地篡改了她们的记忆，但有因果关系，终有一日这些被篡改的记忆还是会原原本本地恢复如初。”
“而到那时，因爱生恨所引发的一系列麻烦恐怕将会接踵而至。”
说到此处，他稍稍加重了语气，仿佛想要借此提醒我一般郑重其事地道：
“要知道，‘得不到就要毁掉’，当这条法则置于情感上时，一切情况便会被无穷尽地放大……”
“就算将来你已然强大到举世无双、无人能敌的地步，也依旧难以招架得住源源不断找上门来向你讨要情债的人。”
“而且，她们那时则会不顾一切代价，甚至宁愿玉石俱焚，也要拖着你一同走向毁灭之路。”
讲到这，那记忆虚影挥了挥手，忽然对我反问道：
“给你讲了这么多，现在你来猜猜看，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惊。
听他刚才讲述的那些话，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腾而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骂道：
“你娘的，难道说……你竟然是被女人给活活打死的不成？！”
话音刚落，就看到那虚影冷哼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非也非也，我乃是自戕而亡。”
“哎呀我靠！听你这说话的口气，好像对于选择自杀这件事情，还挺自豪啊？！”
我脸色一沉，直接就无语了。
“嘿嘿，我这是‘避天轮’舍弃一切，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然而面对我的吐槽，那虚影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接着说道：
“其实会这样，也是当初我一念之差与天地立誓，‘不负千娇百媚红颜笑，携手永恒相逢莫相离。’”
“如今啊，我是死了，可原本我的位置也由你接替了，这自然而然地，一切因果都由你来承担了。”
“当然，我还是那句，你不想负责就杀了呗，我也没拦着不是么？”
“哼，说得轻巧！”
我听完冷哼一声，抚着自己的额头就坐回到了椅子上。
对于这件事我已经彻底无语了，虽然杀人不过头点地，可若无冤滥杀泯人性。
我身为人，这点从来都是随着事态发展来决定的。
坏人不一定就都是恶，好人也不一定全是好。
对人对事不应该只看当下做了什么，而是得看其中经历。
晓玲没错，甚至是满穗她们任何人都没错，只是我自己出现了问题，不愿意接受而已。
“呵呵，优柔寡断的性子，跟我当初完全就是反了过来。”
“不过，依我观你记忆所见，为了凡人都能与整个仙道大世界仙尊为敌的你，会有自己的考量。”
“逃避再多，辜负也罢，至少现在的你，在一开始选择了留下，并且没放弃掉那些孩子。”
那道记忆虚影说着，开始安慰起了我。
我听了之后，摆摆手示意不想理他，最后干脆开始制作起了护身符。
我伸手一招，从系统空间里把仙灵晶全都拿了出来。
这些仙灵晶一出现，便如雨点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眨眼间就在地面上堆积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
然后神念一动，按照它们所蕴含的不同属性，将其一一分类、罗列。
而最后没有属性的仙晶，随着我伸手一捏，在空中的这些无属性仙晶瞬间化作了无数细小的粉末。
刹那间，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真仙之气从这些粉末中喷涌而出，宛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我神念一动，护住了身后的晓玲，同时也封锁了营帐内外。
随后，我伸手招来了一块仙火灵晶，依照着红儿想要的玉佩，开始用神念雕刻制作了起来。
我的神念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刻刀，在灵晶表面游走穿梭，每一刀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
渐渐地，一个火红色的玉佩雏形开始显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