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气了?”
花泽西快步追上,人堵在沈姝面前,语气贱兮兮的。
沈姝听了没处发泄,闷气窝在心里。
难受极了。
“别生气啦,我还想带你去金店逛逛,你这样,我都不敢去了。”
听见花泽西的话,沈姝猛地抬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还敢去逛金店,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花泽西想了想,他的钱……
怎么不算大风刮来的呢?
翻译一个字十万,大雇主心情好还会打赏,前些天出诊拿了袁家五千万。
钱多到没处花,花泽西当然要给沈姝狠狠花钱。
“是啊,就是大风刮来的,或者说是别人白送的?”
沈姝怒极反笑。
“别人会白送你钱,不是你有病就是他有病。”
花泽西不笑了,低下头,情绪一瞬间萎靡。
“我的确有病。”
沈姝一愣,想起来花泽西有精神病,她慌了,手忙脚乱地安慰花泽西。
瘦小的她抱住人高马大的男人,小手有节奏地拍打男人宽阔的背部。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的,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
花泽西环抱住怀中的美人,下巴搭在她的头顶。
短短的胡茬刺到沈姝头皮,不疼,痒痒的。
沈姝嗯哼一声。
花泽西摸着沈姝光滑洁白的后背,手感丝滑细腻。
“没事的,都习惯了。”
花泽西一句话,把沈姝心疼得不行。
“你怎么能习惯呢,是谁这么说你,你要骂回去,你不能习惯,你要……”
花泽西加大拥抱的力道,“我不舍得骂你。”
沈姝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最近工作完成得很好,所以老板发了红包,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红包,我想给你买点首饰。”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我拥有的,我都想给你。”
“不要拒绝我,好吗,我会难过的。”
花泽西的情义太重,重到沈姝没办法拒绝。
两人手牵着手来到金店。
花泽西认认真真地挑选金饰,沈姝看见这一幕,拒绝的话终于死在腹中。
算了,买个克重最低的。
最近金价下跌,应该不会太贵。
花泽西拿着金项链,转身要给沈姝戴上。
就在这时,一个身高体瘦的男人走过来,话里的恶意不加掩饰。
“花泽西,你居然在逛金店,你一个住女友家里的小白脸,哪有钱买金子?”
男人面色苍白,说一句话要咳嗽两声,体质极差。
花泽西把沈姝藏到身后,目光锐利地盯着男人。
“崔正德。”
崔正德挑眉,注意到穿着蓝灰色礼服的沈姝。
礼服一看就是便宜的布料,只是沈姝身材傲人,穿出了别样的风情。
走动间,腰肢扭动,男人的眼睛巴不得粘在沈姝胸上。
花泽西不爽了。
崔正德的目光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要吃了沈姝。
花泽西怒骂:“管好你的眼睛!”
“带女人逛金店好生威风,你女友知道你在外还养了一个吗?”
崔正德咳嗽两声,苍白的脸漫上潮红。
家宴结束后,花泽南特意来找他,求他原谅不懂礼数的花泽西。
崔正德觉得自己像只猴,当众被花泽西耍了。
他怕花泽南伤心,嘴上答应原谅花泽西,背地里筹谋着怎么教训花泽西一顿。
今天他来商场谈生意,看到在金店里的人,背影眼熟。
上前一看,发现是花泽西。
冤家聚头,崔正德要为受到的屈辱报仇。
崔正德的声音很大,正好又是饭后散步的时间,不少人都围进金店看热闹。
知道花泽西家里有一个,外面还有一个的时候。
众人兴奋不已,叽叽喳喳地围观。
花泽西无语地看着崔正德。
“崔正德,管好你的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脚踏两条船?”
“公众场合诽谤他人,我可以报警抓你。”
躲在花泽西身后的沈姝站出来。
“阿西没有住在女友家,而且他没有……女友。”
沈姝说到女友二字,音量下意识降低。
外人看来,沈姝就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崔正德嗤笑一声,目光不屑。
“有没有出轨,他自己清楚。”
“他和花家断绝关系,身无分文,不住女友家,难道住大街上?”
“现在还敢大摇大摆地进金店。”
“是想打肿脸充胖子,还是借口说没带钱包,无法买单?”
“哦,我想起来了。”
崔正德嘲弄地看向花泽西。
“你和柳医生关系匪浅,你想买金子,自然是柳医生付钱。”
“你真厉害,一边住在女友家里,一边在外养一个,想花钱还有另一个给你买单。”
“花泽西,你真是男人们的耻辱!”
围观的群众开始大喊。
“兄弟,你也太给男人丢脸了吧!”
“就是就是,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本来女人讨生活就比男人艰难。”
“你这样做,无疑是在那三个女人身上吸血啊!”
花泽西抬眉,直视崔正德的双眼。
“我有没有钱和你无关。”
“同样的,我和柳医生的关系也和你无关。”
“对别人的钱包和感情关系这么有占有欲,你最好去看看医生。”
崔正德眼神一冷。
如果不是在熊大的地盘,他早就运转武气攻上去了。
“我知道,在女人面前,你根本不敢承认自己没钱。”
“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柳医生一个外人,却在你家家宴处处维护你。”
“你们的关系,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好心提醒你,马上离开柳医生,你这样的人,连给柳医生提鞋都不配。”
说完,崔正德看向金店店员。
“没看见他要买手里的金项链吗,还不上来服务?”
店员不情不愿地走上来。
提早知道面前的客人没钱,每一个店员都不想服务花泽西。
服务穷人的时间拿来休息多好。
崔正德身上穿的是名牌,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被指定的店员不敢不顺从他。
店员走到花泽西面前,高高扬起下巴。
“先生,您手里这条飞天凤凰金项链,标价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折后八十八万八千八百。”
崔正德看一眼那金链子,做工粗糙,成色斑驳,显然不是纯金打造。
卖的就是一个款式,标价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