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针还得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极端情况下,才能正常施展。
即使施展成功,也不一定能发挥百分百的作用。
这么一对比,花泽西的施针功力,甚至在她之上!
柳老面色凝重,她说:“没什么问题,随口问问。”
“让花老在医院住几天,巩固一下身体,他受到了惊吓,需要休息。”
柳依依赶紧点头。
这时,柳依依的手机响起消息铃声。
柳依依扫一眼,是花泽西发来的。
她躲着众人,悄悄看完短信的内容。
“这次我收手了,下次再拿沈姝威胁我,后果自负。”
柳依依眯起眼睛,赶紧删除短信,收起手机。
花老半闭着眼睛,“柳老,麻烦您帮泽南也看一下。”
“刚刚他醒了,又马上昏迷。”
柳依依急忙说:“我刚刚看过了,泽南只是睡着了,没什么事。”
花老闭上嘴巴,没再坚持。
“哐!”
病房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花建成紧张地冲进来,扑到花老病床边上就开始哭。
“老爷子,我对不起您啊,居然让花泽西那小子大闹团圆饭,还害您进了医院。”
“一切都怪我,是我想着大家团圆,该叫泽西回来的。”
“明明只要泽南回来就好,我偏偏脑子抽了,提议把泽西也带回来。”
“您要罚就罚我,不要迁怒泽南和依依。”
柳依依以手掩面啜泣。
病床上的花老听得头大,他高声道:“好了,我不会罚你,更不会迁怒你的家人。”
“一切都怪花泽西那个混小子!”
“日后花家所有活动,禁止花泽西参与!”
“还有那个七彩头发的站街女!一旦看见她就给我赶走!”
柳依依眼睛一弯,地上穿着满钻高跟鞋的脚,小幅度地踹了踹花建成的黑色西装鞋。
花建成抹一把脸的上泪水,“谢谢老爷子!”
柳老叫一声方天杰,两人一起走出病房,到走廊尽头聊天。
“明天,我带你和若雪见一面。”
“她正好在学习针灸,你指导一下她。”
方天杰吊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回胸膛,一上一下的感受,堪比坐极速上下的云霄飞车。
他以为柳老看出来他不会施针了。
这几天他疯狂恶补中医知识,尤其是如何分辨穴位和如何施针。
并且在天石医院找疑难杂症的病人练手。
幸好,柳老目前还没有发现,甚至还要他教导柳若雪针灸。
柳老三言两语打发了方天杰,给柳若雪打了个电话。
“在哪?”
柳若雪说:“刚下班,现在到家了。”
柳老嗯了一声,“我现在去找你。”
挂断电话,柳老趁着夜色,直接坐车到龙水山庄。
说起龙水山庄,柳老记得龙水山庄的选址是普世大师决定的。
海市不少达官贵人都住在龙水山庄。
龙水山庄可以说是海市权利的象征。
你可以不住,但你不能没有。
原本她也住在龙水,后来把国手的位置传给花老,她就从龙水搬出来了。
因为现国手花老在龙水山庄没有房子。
前国手柳老继续住在龙水山庄,总会有柳老是假传位的谣言。
说花老是柳老的傀儡,在柳老的压迫下做事。
“咔哒。”
柳老直接打开了柳若雪的房门。
一眼望进客厅,柳若雪穿着蓝色真丝睡衣,肩上搭着白色浴巾。
她雪白的长腿慵懒地搭上沙发,左手用浴巾擦半干的黑色长发,右手拿书。
柳老坐到柳若雪手边的单人沙发上。
“我记得你明天休息,之前和你说过的,我给你找了个中医老师。”
“他水平在我之上,可以更好地引导你。”
柳若雪眼睛不离书本,“忘记和你说了,我自己找了一个老师,也是教我中医的。”
柳老不以为然,她拿起玻璃桌上的茶具泡茶。
“什么人,能比我亲自找的人厉害?”
柳若雪不说话了,把书翻到下一页。
柳老浅浅喝一口茶,问:“看什么书,这么入迷?”
柳若雪合上书本,单手递给柳老。
柳老随手接过,扫了一眼封皮。
封皮暗黄,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破洞,四角翘起,看着很有年代感。
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以毒为药》
柳老挑起眉毛,“这名字有意思,哪来的?”
半躺在沙发上的柳若雪双臂抻直,伸了个懒腰,“老师给的。”
柳老打算放下书的手停了一下,她随便翻了两页,瞬间被里面奇幻的理论吸引。
“你哪里找的老师,这书……”
柳若雪看着柳老,问道:“是内容有问题吗?”
柳老摇头,“书中写了大量毒物的性质,还教导如何用这些毒药治病。”
“是一本奇书,但是书中写的治病方法能否实现,还有待考证。”
柳若雪前些天在和济堂,帮忙救治黄金根中毒的病人。
一开始她不理解为什么要用另一种毒物治疗,现在看了《以毒为药》,她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柳若雪淡淡道:“验证过了,没问题。”
柳老皱眉,她觉得柳若雪的状态有点奇怪。
“你怎么了,心情好像很低落?”
柳若雪说:“我又被明确拒绝了。”
柳老冷下脸,把手中的医书摔到桌面,“又是花泽西?”
“他究竟哪里来的脸,我柳家的宝贝,他居然敢拒绝?”
“只是一个被除出花家的废物,就连花家人都对他厌恶不已。”
“他对自己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迟早会惹出麻烦。”
柳若雪烦躁地说:“你能不能别诋毁他?”
柳老一愣,像是想起什么,主动转移了话题。
“你老师是谁,我要见一面。”
柳若雪别过脸,“再说吧,短时间内他不会见我。”
柳老奇怪地看着刘若雪。
这情况,听着像小情侣闹别扭了。
第二天一早,齐炳春给花泽西疯狂打电话。
花泽西看一眼手机屏幕的时间。
早上五点十六分。
花泽西把手机按静音,给沈姝拉了一下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
“师父!崔正德的武者……”
话说一半,齐炳春那头应该是突然用手捂住了嘴巴,声音变得又闷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