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身影一闪就来到了他身后,一脚就踹在了他背上,郭海顿时就一个前扑,趴在了地上,啃了个满嘴泥。
郭海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又感觉自己打不过程宇,他连忙翻身坐起,一边脚蹬地往后缩一边慌张地说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你不要找我。”
这里荒郊野岭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程宇带他来这,明显是想报复,他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撇清自己在那件事中的关系。
程宇眼睛一亮,心想果然是有问题,他的声音更冷了,道:“那关谁的事?”
郭海身子打着颤,抖个不停,浑身都冒着冷汗,他哆嗦着说道:“我没......没杀你父母,是......是......院长徐志不让......不让我救他们的,真的不关我的事,你饶......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就是想救......也救不回来的。”
程宇的胸膛都快被怒火撑爆了,他大喝一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纵步向前,一巴掌就狠狠地拍在了郭海的头顶上,高达12吨的巨力顿时将郭海的整个脑袋都拍进了他的胸腔里,紧接着整个人都爆裂开来,不成人形,郭海的身子抽搐了几下后就再无动静。
程宇从未这么恨一个人,就连马宏也没那么恨,毕竟马宏事发当时不是想蓄意谋杀他的父母,而郭海的见死不救才是真正杀死他父母的原因,作为一个医者,违背了白衣天使的职业道德,郭海就是谋杀者,当然,还有那个徐志。
“你们都得死,统统给我去死!”程宇怒吼道。
半晌之后,程宇才渐渐平息了一点怒火,只稍微想了一下,他就一把提起郭海的尸体塞进驾驶室,又搬来几块大石头压在车中,将车门紧锁之后,又一拳打碎了玻璃,然后一手抄入车底盘,一手扶着车身,稍一发力,就托起了整台车奔向河边,到了河边,用力一掷,就将车子远远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中,车子落入了河中心,不到一分钟就沉入了河底。
程宇在河边洗了洗手与身上沾着的血迹,然后转身向公路走去。
到了公路上,他打了一辆车回到了郭海所在的小区,从另一个通道进入了停车场,一路上尽量躲避开监控摄像头,回到车上穿上外套,就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无比焦急地想赶到帆城去杀那个徐志,于是第二天早上回到军营,他立马就再请假,说妹妹腿伤了,他得在家照顾。
陈朗就纳闷了,你说你才请了一个月假,现在又请一个月是咋回事?不过军队对于超人战士一向优厚,反正现在也没有特别的事,于是也批了他的假,但有一个要求,如果部队有什么任务必须要回营,程宇无所谓了,答应就是。
程宇立即就订了机票赶往临海市,当天下午就赶到了帆城。
他要一次性解决掉所有的仇人,一刻都不想等了。
帆城是一个小城,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变过,程宇从小在帆城长大,自然熟得不能再熟了。
他买了一套西装,拎了一个公文包,穿得像个业务员一样,只是戴了一个口罩,这年头去医院戴口罩再正常不过了。
医院是有办公楼的,他来到办公楼,说找徐志院长谈医药方面的业务。
自然会有人领他去了院长办公室。
徐志已年途6旬,有点小光头,脸上的法令纹非常深,显得人有点深沉,本是笑面虎的一个人,此刻脸上却很严肃,见到程宇只是冷冷地问道:“你是哪个药厂的?谈什么业务。”
这时的办公室只有程宇与徐志,领路的人早已退走并顺手关上了门,谈业务是很隐秘的事,当然不能敞开门谈,能在这里做事的人都懂。
程宇摘下了口罩,来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道:“我呢,叫程宇,来自燕京,不知道你对8年前第二中学门外的交通事故是否还有印象?”
“你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不是谈业务的话就赶紧走。”徐志真的没什么印象。
程宇淡淡地说道:“我是警局的,当年的事,马宏是不是委托过你,让你不救他撞死的一对夫妇?”
徐志心中一惊,一提起马宏,他就有印象了,当年为了还马家的人情,确实是让处理救治的郭海放弃过救人。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程宇敏感地捕捉到他的那一丝心虚,猛然道:“你指使郭海放弃救治那对夫妇,是不是收了马宏的好处?”
“没有......没有的事,你是谁?请亮出你的警官证。”徐志先是慌张地狡辩,接着却对程宇的身份起了疑心,警察没有理由穿成这样,既然是来质问,穿便衣就更没必要了。
程宇没有兴趣再跟他啰嗦,他与徐志只隔了一张办公桌,他倏地身子前趋,右手成拳,拇指突出,快若闪电般在徐志的左边耳门穴上一戳。
徐志立即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向前一趴,脑袋就搁在了办公桌上,像条死鱼一般。
程宇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扯着他的衣领将他身体拉后靠在了椅子的背靠上,伸拳用中指骨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鸠尾穴上,紧接着伸指如喙般在他的膻中穴、巨阙穴、神阙穴、乳根穴狠狠啄了一下。
然后又将他身子前倾,在他背上的厥阴俞、命门穴、肾俞穴用不同的手法重按了几下。
这些穴不是让人截瘫、破血伤气就是让人死亡,连点了这么多大穴,徐志眼看只有气进,没有气出了。
程宇再度在他的哑门穴重重按了下去,这样一来,神仙都救不醒他,哪怕再来一个点穴高手都是救不回他的了,而且这种死法让人查不到原因,因为没有内外伤,又没中毒。
程宇将他扶成躺睡的模样,这样就算有人进来了,一般也不敢打扰他,等人发现的时候就必然到了晚上下班时,可那时的徐志已死透了。
他施施然戴上口罩,转身就开门走了出去,并从容地将门关好,并向旁边一名走过的医生点了点头打招呼,一切自然得很。
从医院出来之后,程宇又去找了一家服装店,买了一套常服,换上之后,将西装与公文包放入袋子,丢入了外面街道的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