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会议算是落幕了。
不过哥瑟三兄弟并没有离去。
反而依旧坐在议事厅内,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桌上的瓜果。
相互之间也不说话。
但它们也都习惯了,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说道一二的。
而高密村中专门划出的一块巨大空地之上。
高密村的士兵们正在不停地与其余部落的士兵们交割税物。
兽皮,不知名的草药,甚至矿石。
堆在指定的地方如同一辆辆大卡车一般。
不出意外,接下来的几天之内。
堆积的税物多到就能好似一座座小山。
“快点搬,别摔坏了!”
一只二阶顶级的都统随手甩了一下才编好没多久的藤条鞭子。
实际上,这些税物大部分都不可能摔得坏。
但是被呵斥的部落士兵们却没有开口反驳。
反而讪笑着相互提醒,搬运的时候多加小心。
而一只来自部落中同样是二阶的哥布林都统。
则一脸笑容地凑上来,试图和那只都统搭话。
而它,正在打量着自己手中藤条鞭子尾部编织得到底算不算完美。
“格律来都统,您放心,绝对出不了问题,我都看着呢!”
被称作格律来的二阶都统则捏着兰花指,拔出了藤条编尾巴处的一丝碎皮。
“就算是你负责,我也要看着,出了问题你担不起责任。”
格律来斜睨了一眼这只部落都统,夹着嗓子不以为然说着。
“是是是,您说得是!”
被扫了面子,但这只部落都统别说生气了。
就是连半分不满都没有。
谁让自己出身,实力都不及他人呢?
“嗯……”
这只部落都统的态度让格律来十分受用。
要知道,这只都统出身则不是一个小部落。
毕竟小部落也派不出一位二阶强者来护送税物。
可那又怎样?
就算它的三阶族长老子来了,自己也不用在它面前太过拘谨。
因为三阶在高密村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继续搬吧,记得东西别放混地方了。”
吩咐了一句过后。
格律来躲到一旁的树下避暑去了。
空地上各种物资也在快速的分类码放整齐。
一切都如常发展。
林峰骑在小灰背上,远望着一个山岭背后。
从这里一直走。
就是高密的地盘了。
因为已经掌握了高密村的大致位置。
所以林峰一心便向着高密而去。
路上经过了几个小型哥布林村落。
林峰也没有停下脚步。
只留下一阵旋风和模糊的身影,便从那些哥布林村民的眼中消失不见。
“小灰,走吧,将事情解决后,就休息一下。”
林峰探手摸了摸小灰的后脑。
自打小灰体型暴涨之后,林峰发现自己坐在它背上的时候摸狗头都费劲了许多。
以往都并不需要伸腰前倾的。
“嗷……吼……”
小灰点了点头,喉咙间低声应承。
经过地龙精血血脉提升后,小灰的吼叫声也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格律来都统,所有的税物都已经搬运整齐了,没别的事我们就出发回程了?”
已经将所有事情安排好的部落都统再一次弯腰找上树荫下闭目假寐的格律来。
被唤醒的格律来睁开双眼,看了一下眼前的这只低眉顺眼的部落都统。
又看向空地之上稀稀拉拉一团累的直喘气的一群部落士兵。
微微皱了下眉头。
然后眼神又一次不经意间扫过眼前部落都统的双手。
眉头皱得更深了。
“滚吧滚吧!”
这只部落都统不明白格律来为何会突然大发脾气。
但显然它已经十分不耐烦了,摆着手让自己快走。
没有办法,部落都统只好满头雾水连连称是。
赶忙带着自己的部落士兵离开。
而其余的小部落士兵军官们眼见这一幕。
也连忙退去。
“tui,没眼力见的家伙!”
格律来目送着几支部落押送队伍离去。
心中不喜,忍不住骂了一句。
议事厅内。
已经将带来的稂果嚼完的哥瑟·鞍猛得起身。
“二哥,今日该是你值日,我就先走了。”
说完。
哥瑟·鞍为没等其余两人开口,径直扭头出门而去。
被指到的哥瑟·给嫌弃的看了一眼满地的果渣。
“走前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卫兵!卫兵!”
让门外的卫兵进来将地面打扫干净。
哥瑟·给也不推辞。
真就坐着不动,一副认真值日的模样。
坐在首位的哥瑟·贸见状也起身。
“二弟,既如此,我也先离开。”
“记住,倘若有事一定记得唤我前来。”
哥瑟·贸点着头,认真说到,而后也转身出门。
议事厅内便只剩下了哥瑟·给。
“嗤!”
它看着哥瑟·贸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微微撇了一下嘴角。
“有事?”
“有我在会有什么事?”
伸手抚了一下首位的椅子扶手,哥瑟·给嘴中啧啧两声。
随后双手抱在胸前闭起了眼睛。
出了高密村的大门。
路上。
那只部落都统一直在想着先前为何格律来的态度会突然转变。
这是它第一次独立带队押送税物。
也是它第二次见到格律来。
很明显,这次它好像并没有给高密村的大人留下什么好印象。
然而它挠着后脑,想了这一路。
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没有得出答案的它脾气也十分不顺。
噌得一下转过身来。
对着远远吊在队伍后方的其余几支小部落的押送队伍怒骂道:
“快滚,别在这碍眼!”
原本就胆战心惊吊在它身后的那几支小部落队伍像受惊的鹌鹑一样。
没人敢出声问它背后怎么长眼。
一瞬间连忙让开道路,超过前方的队伍,快速消失在前方。
押送税物的任务已经完成。
高密村可不会再管这些回程的部落士兵会干什么。
以往也有过部落士兵押送税物一去不返的先例。
所以那些小部落的队伍才极为小心翼翼,不愿去招惹更强大部落的霉头。
“你说,到底是为什么格律来会突然生气?”
想不明白的它打算集众益,问向身边其余哥布林。
万一真有懂的呢?
倒也不是它真怕了格律来,它畏惧的是高密的态度。
倘若不把其中门道弄清楚。
下一次岂不是又要吃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