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站离小区有一小段路,许桃慢慢走着,到家时情绪就稳定许多。
她擦了泪,仔细照过镜子,除了有点红,没什么异样。
被秦桉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麻烦。
许桃想清楚了,能瞒多久瞒多久,《云生记》的译注,也接近尾声,后续工作应该不用常去老宅。
只要她和秦桉都不说,没人会发现。
蒋翊也不会说,他马上就要毕业回南方了。
至于以后,许桃想做鸵鸟,将头埋进沙里,不闻不问。
她深吸一口气,开门进去。
秦桉已经在家了,正在沙发上坐着,等她回来就开饭。
见到许桃,他招了招手。
许桃放下包乖乖走过去,刚靠近就被一拉,坐进秦桉怀里。
“怎么回来晚了?”秦桉若无其事亲她。
许桃看了看表,她又不是定时定点上班,回来没个准点,现在才七点多,不算晚。
“老师多说了会儿,耽搁了。”许桃撒谎。
秦桉笑笑,卡着她下巴,探究似的打量几眼,没说什么,低头吻下去。
张萍还在厨房忙活,只要出来就能看到,平日里秦桉知道她会害羞,不怎么放肆,今天动作又凶又急,许桃忙躲了躲。
扑进他怀里喊不要。
秦桉手搁在他腰上,碎花裙布料薄,许桃又敏感,被他揉了几下,就忍不住缩着躲,整个人都抖了几下。
她向来是这样,很敏感的身子,秦桉今天肯定是故意的。
一边揉一边又来索吻。
许桃听到身后有动静,抗拒着起身,秦桉没使多大力气,让她跑了出去。
一路跑进主卧,换了睡裙洗过手,出来就坐下准备吃饭。
秦桉静静看了半晌,心头有消散不掉的火气。
从海市出差回来也有一段时日,许桃总是躲他。
也给亲也给抱,却带着点心不甘情不愿。
和过完年刚把人弄到手的时候,差不多。
不知道在回避什么。
若是秦桉没见过许桃真心实意和他亲热的模样,想必还感受不出来。
由奢入俭难,是一个道理,尝过甜的,谁还乐意吃苦果。
秦桉不动声色地陪她吃完饭,看着许桃想方设法溜进书房,埋头读书或写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他火气更旺。
等张萍下了班,秦桉端了热牛奶过去。
许桃没抬头,被伺候惯了的样子,让秦桉放在桌上,她写完就喝。
秦桉神色寡淡,没半点儿笑模样。
他真是把人惯坏了,成日有些小性子。
秦桉将牛奶搁在桌上,不大不小的动静,许桃手里的笔一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
“把牛奶喝了。”秦桉抬抬下巴,不容置疑。
许桃不敢再拒绝,端起来一口饮尽,刚放下杯子,就被人掐着腰抱起来,转了个身压在书桌上。
秦桉按着她后背往怀里压,堵住嘴还能尝到牛奶味儿。
混合着许桃独有的香气,愈亲愈沉迷。
他总是无法自拔,像上了瘾。
许桃猜测,也许是秦桉觉得被自己忽略,才这么发疯。
哪里是吻,分明是惩罚。
她湿润着眸子喊疼,秦桉却没停,变本加厉。
直到许桃被掀过去,秦桉摁着她趴在书桌上,手已经掀起裙子。
许桃吓得叫了一声,“秦桉,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她害怕,慌乱无措挣扎,但秦桉一只手就能镇压。
秦桉没急着做什么,俯身过去逼问:“听话么?”
许桃忙点头,可怜兮兮地说听话。
她还不够听秦桉的话吗?
“最近有什么心事么?桃桃,你一直在躲我。”
秦桉含着她耳垂亲吻,声音冷漠得让人颤抖,“端午节回来,我们只做了两次,怎么老是拒绝我啊,宝贝?”
原来是为了这个。
许桃的确在回避,做那种事的时候,她会失控会沉沦,失去身心的自主权。
结束后又会对秦桉,产生难以言说的依赖与眷恋。
尤其是他在深情亲吻的时候,视若珍宝一般的力度和疼惜,不掺杂一点儿欲望的疼宠,就像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脏。
捏的疼痛不已,绞得许桃难安。
她真的怕,怕越陷越深。
只能躲着。
许桃不敢说,但借口也是现成的,而且真心实意:“秦桉,你心疼心疼我,总不能每天都做,我真的受不了,上课都没精神。”
秦桉在这方面,向来是没完没了,不折腾到凌晨不会罢休,他精力充沛得可怕,第二天还能准点起床锻炼。
发泄不完的力气,许桃应付起来,很吃力。
秦桉吮了她耳垂好一会儿,人就变红了,许桃又娇气又受不了疼,他已经很克制。
多数时候,许桃太坚持,他都没能尽兴。
秦桉觉得许桃在骗他,不知道瞒了什么,甚至还敢在地铁站门口和蒋翊拉拉扯扯。
甚至还抹眼泪。
一副小情侣纠缠不清的样子。
他笑了笑,突然就发狠,重重咬了许桃脖子一口,含着点偏执的疯问她:“桃桃,是不是变心了?嗯?”
许桃吓得一抖,“你胡说什么?秦桉,非要这么粗暴吗?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的。”
秦桉轻笑,拉着她起来,禁锢在怀里,掐着下巴的手用力:“端午回去见到前男友了?还是英国的竹马又发来问候?”
他若有所思,紧紧盯着许桃:“或者,是蒋翊还在纠缠你?”
“桃桃,你也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隐瞒,别总是想着骗我,真吃了苦头,又要怪我心狠,何必呢?”
许桃发愣,眼里很快蓄满了泪水,她都快忘了,霸道和温柔,都只是秦桉的表面。
内里,他又狠又坏。
手段多到,许桃难以承受。
是了,这几个月,自欺欺人,骗秦桉也骗自己,都不记得秦桉和她的开始,有多卑劣。
不过庆幸,秦桉总是会在她无法自拔沦陷时,给予重重一击。
砸醒她所有的不理智与放纵。
没必要说实话的,她早晚都会走。
许桃吸了吸鼻子,知道今晚没办法应付,总要给秦桉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没那么好糊弄。
许桃搂上秦桉脖子,委屈地控诉:“你在海市,是不是去相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