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安摇了摇头。
月芊千冷嗤一声,倒也未做纠缠,眼神嫉妒的看了阮软一眼,便去到大树下乘凉。
她坐在雄夫腿上,由一圈雄性伺候着。
教授只扫了月芊千那边一眼,并未多管。
雄性们激烈角逐足球赛,而雌性们只需要在绿茵场上跑一跑,踢踢足球就算完成运动。
秋季的午后格外灼热。
课程过半,阮软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打算将手中的足球放回器材室的同时,去找点水喝。
雌性只有三人,再加上对于她们的训练宽松的多,阮软她们便比雄性们多了些休息时间。
她走在军校的绿荫小道上,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自从中午醒来后,便觉得口渴无比。
走着走着,阮软突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她晃了晃脑袋,眼神清明几分,便继续向器材室门前的水源处走去。
可没多走几步,她便感觉浑身燥热,难挨的感受如同蚂蚁般爬遍四肢百骸。
她踉跄一下,跌倒在地。
“好热……”
阮软手肘撑在地上,艰难起身,接着,小腹处传来噬心的灼热。
这种感觉……
中“毒”了!
她警铃大作,竭力维持着清醒,跌跌撞撞向前跑去——
军校天台,不知何时出现在楼顶的米安视线正追随着楼下药效发作的少女。
她神色隐匿在阴影中,黑暗无比。
“不是喜欢装清高吗?”
“我将你拉入泥潭,你又能如何?”
她痴痴笑着,将手心的红枫兔子挂件用力攥成碎片,任由碎屑从高空飘落直至消逝不见……
“第一次有人用兔子形容我。”
要知道,米安的那群雄夫,见到她可谓是如同见到阎罗。
她酷爱折磨人,因为自身是残缺雌性便见不得别人好,更何况是身为珍惜雌性的阮软。
她的一出现,便点燃了米安内心浓烈的摧毁欲。
凭什么她要高高在上,凭什么她一尘不染,凭什么高洁的只收一个雄夫,凭什么她完好无损,却又美貌无人可比。
她不是最不屑月芊千随时随地与雄夫结侣的场面吗?
她便把她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月芊千行径。
“真是期待看见阮软在各种场合,随时随地逮着一个雄性就结侣的场面。”
阮软好不容易摸到水源,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瓶水往头上浇去。
她大口喝着,冰镇的凉水让她短暂维持些清醒后,便马上打开星脑呼叫,“修司,救命…”
阮软紧紧咬着嘴间的软肉,直至尝出血液都未曾松懈,可只是一瞬间,少女便失去清醒。
她几乎是看着模糊的电话按钮就按下去,按了许多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你怎么在这?”
百夜悠一原本在器材室躲懒,被声音吵醒,就看见日思夜想的少女出现在身前。
她浑身粉红,似乎很难受的模样。
悠一眉间染上一抹不自觉的担忧,伸出手向她额头上探去,“你…发烧了?”
男人突然出现在身后,阮软便像感知到救命稻草,如同水蛇般一瞬间缠了上去,“救命,帮帮我…”
“我好热,好热…”
她热的想要脱衣服,可运动服只有一件短袖短裤,再脱就没有了。
百夜悠一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他赶紧抬手制止她的动作。
“小雌性,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可小雌性已经完全不清醒,只自顾自的说着,“热…热…”
她双眼迷离,脸颊上也染着不正常的酡红,猝然靠近、便像找到沙漠绿洲的旅人,贪婪的吻着男人,汲取着他身上的凉意。
被小雌性主动亲吻,悠一双眸慕然瞪大,嘴角再也维持不住浪荡的笑容,整个人片片瓦解。
“你、主动亲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危险地审视着她。
而阮软突然离开凉意,整个人难受的哭了出来,如雪似玉的脸上泪痕斑斑,我见犹怜:“你是、你是…”
悠一清澈的藤紫色双眸染上绯色,面前的可是自己把初吻献给她的女人,他大手将她捞起。
“玩火可是会自焚的。”
……
盛秋。
军校西南角,偶尔会有人经过的器材室中。
两具滚烫的身体彼此痴缠。
百夜悠一从来没想过,连自己的初吻都是用了狐族媚术才从小雌性那贪来的自己,可人生中的第一次,却是被小雌性主动强迫的。
器材室大门打开的那一刻,赫连修司看见的便是衣衫不整恰巧刚结束的两人。
小雌性眉目红润,唇瓣微张,正气喘吁吁的靠在身下男人衣襟微敞的怀中。
赫连修司瞳孔震颤,心脏似是被无数细针扎穿刺痛无比。
不仅他,连同被小雌性同样唤来的雌联会长黑川策、赫连冥幽、赫连冥逆、微生家族四人、百夜徵、
还有刚进入军事基地就收到小雌性痛苦呼救而赶来的百夜莲、百夜寂、
还有在实验室突然收到讨厌的小雌性电话呼救,伤痕累累还未好全的百夜温寒。
温寒只是好奇这个小雌性莫名其妙对他说这种话,不知要整什么幺蛾子,于是便匆匆赶来。
他捂着依旧疼痛的胸口,看向刚刚赶到,目眦欲裂不敢置信的百夜柊生。
结侣印记已成,小雌性的小腹处出现一个粉色的微笑狐狸。
阮软已经清醒,她润泽的黑眸看着门口的一众高大男人,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看似心碎,说到底不在乎是假的。
就在阮软晕倒的那刻,一众雄性们瞬间紧张的向前靠近,“阮软!”
小雌性跌在百夜悠一胸口,由他抱起身。
“她中了毒,意识不清醒,所以才与我……”
“事情紧急,我便帮了她……”
悠一说着,看着怀中香汗淋漓的小雌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
毕竟,除了修司那只黑猫,他是第二个与小雌性结侣的雄夫。
赫连修司只是上前从他怀中接过小雌性,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