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嫌弃朕?”即便女人手足无措的改口,他也不难察觉出对方那刻意的抵触。
眸光瞬间便冷了下来,凝起视线落到女人那局促不安的小脸上。
苏南初连忙摇头,态度坚决:“没有,怎么可能?”
抱住沈璟之胳膊,不让对方下一步动作:“是皇上身上带着别的姐妹的味道,就这么急着过来找嫔妾,嫔妾闻着怎么会舒服?”
老大一股子熏香味了,他真自己闻不出来吗?
看着女人那撅着嘴狡辩的模样,沈璟之冷呵一声,她什么意思他还看不出来吗?强硬的将胳膊圈住女人后腰,陡然收紧:“朕去哪里,还需要跟你知会一声?”
“侍一晚上寝,你瘫床上三天,朕不去别的宫里,难不成让朕给你守身如玉。”
身体直接被强制贴上男人,滚烫的温度烧的她有些不适,蹙眉恼怒扣着男人的手:“你松手,我又没这么说…”
谁敢让他守身如玉,谁敢管得了他?
见男人又准备不管不顾,苏南初连忙放软声音阻拦:“不要,我明天清早还要给仪妃请安,你轻点,我真受不住…”
他一生气,力度就收不住。
真跟上次那样,她真起不来床,昨天才开始给人请安,今天就出了变故,这让人家怎么想。
苏南初没开一点玩笑,她还得在这宫里待好久,总不能是个人都得罪。
看着女人这要死要活,蹙眉担忧的模样,沈璟之凝死了目光,盯了片刻挪开视线。
同样的年纪,瞧瞧宁语嫣那身子,不知道比她敏感多少倍。
而她,引导了多少遍,依旧倔的像头驴。
弯身将人放稳,欺身吻上女人,唇齿绕过女人的脖翼,热气挥洒在耳后,弥漫着的暧昧瞬间遍布苏南初的全身。
“嗯…”她身体瞬间绷直,想挣扎又被按了回去。
男人目光黑夜里看不出喜怒,声音蛊惑带着点沉:“放松。”
手游走在身体四处,搂住了女人的腰身,按耐住女人因不适乱窜的腿…
苏南初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口齿间发出了她自己都难为情的声音。
“不要…”攥紧了被子,已经没办法缓解她身上的不适。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搂住男人脖子,试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阻止男人的动作。
后来,苏南初也不记得了(审核不让我写),也许是真的习惯了,这一次她并没有感受到太难受。
反而还有几分明白了为什么人人都把这种事叫做蚀骨…
第二日沈璟之起的时候,她没有像之前一般睡沉,翻腾了一夜虽然累,但是也倒不至于像之前那样狼狈。
她穿着亵衣下地,伺候着沈璟之穿衣。
拿过托盘的盘龙刺绣腰带,绕过男人的后腰收紧,整理整齐之后,蹲下身子给他捋顺衣摆。
“皇上,卯时了,该去早朝了。”李德站在旁边提醒道。
苏南初拍了拍衣服起身,低头恭顺的侍奉在一旁。
沈璟之看了一眼过去,伸手将自己墨玉佩拿在手里,随后把目光看向苏南初:“请安的事不急,昨夜侍寝辛苦,先休养三日。”
苏南初眸子亮了亮,行礼:“谢皇上。”
然而沈璟之话还没说完,随之又道:“宁贵人胳膊伤着了,今日起,巳时之后,你每日去承乾宫伴驾。”
啥?苏南初不解抬头:“皇上,嫔妾还要照顾二皇子…”
“哄睡有嬷嬷,喂奶有乳母,你照顾什么?”每日当养只鸟一样逗上片刻吗?
沈璟之回的干脆,苏南初仔细想想。
好像也确实…
都说养孩子很麻烦,但是她生完确实没察觉到有什么,宫女嬷嬷很多,喂奶也用不上她。
偶尔哭了闹了她就抱抱,逗逗,闲的没事了就跟对方待在一起,也纯纯想混个脸熟。
“嫔妾知道了。”得,干活吧。
又得伺候人。
沈璟之收回视线,带着殿外一众乌泱泱的人出了宫门。
苏南初意思意思,对着背影虚行了个礼,看着对方走远,就直接又钻回了被子。
嬷嬷此时才带着伺候梳洗的宫女们进来,满脸欣慰:“娘娘,您昨晚辛苦了,快喝口提神茶,醒醒精神。”
她就说嘛,她家主子天资聪颖,怎么会一直不开窍。
这不就好了,总算知道伺候皇上更衣了,规矩什么也都没问题,她这小心肝也总算落下了。
旁边有人侍奉漱口,苏南初接过抿了一口,吐在痰盂里,然后接过嬷嬷手里的茶,喝了两口。
热热的下了肚,还挺舒服的。
“娘娘可要更衣?皇上免了娘娘的请安,娘娘可以稍作休息片刻。”嬷嬷放下茶杯,递过来浸湿的毛巾。
苏南初简单擦了擦脸,放回去:“皇上让我去承乾宫伴驾呢,先去备水吧,我想沐个浴。”
说不累是假的,只是皮实了,不像之前那么酸疼了。
泡个澡能解解乏,一会还得伺候沈璟之,不养足精神,怎么经得起那男人折腾。
嬷嬷连忙应下,吩咐下去。
时间说快也快,苏南初梳洗完,打扮好,嬷嬷又简单给上了几分妆,就差不多要到时候了。
铜镜里苏南初摸着自己的脸。
这小脸一看就掐出水的嫩,可是却是做母亲的人了。
“走吧…”她起身,听见孩子在哭,又过去看了看。
小孩子现在躺腻了,总喜欢让人抱着走走,才几个月就知道淘人了。
奶声奶气的咿呀咿呀两声,苏南初把他送回乳母手里。
又从旁边拿上那枚蟒纹白玉的玉佩,塞进自己袖子里,朝着承乾宫走去。
……
朝堂之上,诡谲云涌并不安生。
一令下百言出。
情况还当真就像沈璟之所料,丞相煽动着一部分人,在极力反对苏禀谦再入朝堂。
圣旨压在沈璟之的桌案前,他迟迟未让宣。
苏禀谦刚出狱,多少能力还尚且不知,这一道圣旨直接将他送向风口浪尖,能不能从这么多明刀暗箭中活下来他也拿不准。
那日他已经表明他的意思,苏禀谦此刻应该已经在联系旧友,做好了重新入仕准备,
而他能做的,只有等…
等苏禀谦做好准备,有能力在波涛云涌的朝堂之上拥有自保能力的那日。
他才接的住他这道授封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