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叔一家的结果怎么样,已经显而易见。
一个彻底染上赌瘾的男人,就算是砍断了自己的手发誓不再赌,那也是白费。
林二叔家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钱,但都拿来给两个儿子买了房,夫妻俩就剩了十来万还全都被林二叔拿去赌了。
林二婶想找人借钱将这三百万还上,但亲戚朋友听说林二叔染上了赌瘾,根本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们。
催债的天天来,债务已经从三百万涨到了四百万。
最后林二叔一家只好把超市卖了抵债。
真的应了林绾月那句话,拿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还的。
这还不算完,林二叔似乎已经变得疯魔,时不时就要溜出去赌,欠了一屁股债。
没钱赌了他就去找两个儿子要,林博涛和林博远看着已经变成赌徒的父亲,冷漠地和他划清界限。
但林二叔已经哪里肯,时不时就上他们俩人的单位去闹。
林博涛和林博远因此丢了工作,俩人对这个林老二这个父亲恨之入骨。
林老二彻底变成一个烂赌鬼加烂酒鬼,平时不是喝酒就是溜去赌。
催债的把家里值钱的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林二婶看着家徒四壁的出租房悲从中来,他们原本生活得多幸福啊,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
她忽然想起几个月前,林绾月那个贱丫头的话,拿别人的东西是要还的,你们从我父母那里得到多少东西,我都会让你们慢慢吐出来……
有一次催债的人上门没要到钱,他们把林二叔和林二婶都打了一顿。
林二婶捂住鼻青脸肿的脸嚎啕大哭,家里已经没有一分钱了,他们连饭都没得吃,林二叔还在借钱赌。
林二婶年纪大了去找工作人家根本就不要她,她这些日子一直靠着捡破烂才能勉强买点东西吃。
林绾月就是个讨债鬼,他们的不幸都是从林绾月这个恶魔回来后才开始的。
但不管林二婶怎么怨怎么恨,都对林绾月产生不了一丝影响。
……
林绾月把事情交给沈辞礼就不管了,她相信沈辞礼可以把事情办好。
吃过午饭,沈辞礼带着林绾月来到定好的五星级酒店休息,他预定的是总统套房。
林绾月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等沈辞礼办手续,忽然这时大堂里传来喧哗声。
林绾月抬眼看去,就看到酒店门口乌压压围着一群人,这些人手上还拿着应援牌。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男子。
“谢谢大家,不过嘉言要上去休息啦,大家散了吧。”
年轻男子旁边戴着大墨镜的女人朝着众人喊道。
林绾月无聊便多看了两眼。
外面那群粉丝很快就散去,时嘉言和经纪人、助理一起过来办入住手续。
“这怎么还有一个啊。”时嘉言的经纪人看到林绾月眉头微蹙,“要签名是吧,把本子拿来吧。”
林绾月这会双眼放空,正想着马克发给她的资料,接下来该投资什么好呢。
“喂,说你呢,发什么呆,别耽误嘉言的时间。”经纪人语气不耐。
林绾月被打断思绪,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三个人,就是刚才在门口被围着的那几人。
林绾月以为自己挡路了,便退到一旁两步。
时嘉言看到林绾月退后,以为她被自己的经纪人吓到了,开口闻声道。
“你不要怕,红姐就是说话直,她人很好的,是没带笔吗?”
林绾月终于确定了,这几个人是在和自己说话。
带笔?她出门确实没带笔。
“没有。”
红姐不满地嘟囔,“没带笔干嘛守在这要签名。”
“小马,你身上有笔吗?”时嘉言转头问身边的助理。
助理小马赶忙翻包,翻出来了一支笔递给时嘉言。
“要签在哪里?”时嘉言打量了林绾月几眼,“帽子可以吗?”
林绾月戴着一顶米色的鸭舌帽。
说完时嘉言上前两步,抬手在林绾月的帽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沈辞礼办完手续回头就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直接红温。
呔!哪里来的野男人!
居然和绾绾靠得这么近!而且他在干什么啊,那个帽子是他送给绾绾的!
沈辞礼迈着大长腿,以优雅又矜贵的姿态走过去跟林绾月并排站在一起。
“绾绾,这是谁啊?”语气中泛着酸意。
林绾月抬眼看到沈辞礼眼中委屈的控诉,好似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咳,我也不太清楚。”
沈辞礼幽幽地说道,“你不知道那还让人家给你签名,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帽子。”
时嘉言发现自己好像闹了个乌龙,不由有些尴尬。
红姐阴阳怪气地说道:“还说不知道我们家嘉言,刚才问你是不是要签名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不是浪费我们时间嘛。”
闻言沈辞礼转过头,不同于看向林绾月时的温柔,他双眸如寒星,眼中锐利的目光如同冷嗖嗖的冰刀,将人身上割开一道道口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家绾绾这样讲话。道歉,然后滚!”
“你!”红姐几时被人这样不客气地训斥过,当即要忍不住发火,但撞进沈辞礼那如野兽一般无情又冰冷的眼睛,红姐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好意思,是我们搞错了。”
时嘉言虽然是当红爱豆,但从出道以来就谦虚有礼。
沈辞礼明显就不好惹,时嘉言很有眼色的替红姐道歉。
“走吧,我们去换房卡。”
时嘉言朝助理小马递了一个眼神,助理小马立刻伸手去拉红姐。
“红姐,我不记得订了什么房,你帮我看看。”
红姐得了台阶,看到酒店外面还有零星几个不知道是粉丝还是跟拍,知道不好在外面起冲突,冷哼一声便绕过林绾月他们。
时嘉言朝着林绾月温和笑了笑,林绾月下意识也回了个笑脸。
时嘉言三人都走后,沈辞礼的脸色并没有变得好看,他语气幽幽,“原来绾绾喜欢这样的呀。”
“啊,哈哈,没有啦,这都是误会。”
“方才你对他笑得多灿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