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莲花婶的面,她不好说什么。
帮着把野猪肉收拾出来,放在小厨房。
南宫晚意挎着一个盖上灰布的篮子,跟着莲花婶一起去买猪肉。
转了一圈,两人回家。
路上遇到问她们买什么的,她们统一笑笑,不回答。
回到家,林冰玉出门,挽着篮子,将南宫晚意早已分出一半,沉甸甸的猪肉往家里送。
南宫晚意则将林冰玉洗好,切成拳头大小的肉,全都倒入大锅之中。
她买的大锅,一锅可以放三四十斤的肉。
先炒一会,炒干水分。
出油之会,盖上盖子,没有刮皮的野猪肉,油溅得盖子噼啪响,大有将盖子顶起的威力。
每次去翻面,南宫晚意都用拧干的湿毛巾缠住手,手持蒲扇,挡在脸上,完成一次又的翻面工作。
熬油时,哪怕你关上窗户,香气都会飘出去。
南宫晚意用煤炉熬油,不敢封死窗户。
香飘四邻。
莲花婶家也是。
她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回家,远远闻到猪油香。
到了自家院子,猪油香更是浓郁。
“妈,买了猪肉?”
莲花婶拿出一块炸得金黄的猪肉,放在案板上,切出一盘,让一大家子尝尝。
“好吃……”
有点烫也顾不得,赶紧咬两口,在咀嚼中让肉慢慢变冷,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看到厨房炸了一大盘,几个孙子孙女都舍不得离开。
又切了两个。
还想要!
莲花婶发火,有眼力劲的孙子孙女全都跑了个精光。
不想被奶奶骂。
见孩子们都走了,儿子儿媳忍不住问,“妈,你去黑市了?”
“没!我和洛家大儿媳去乡下,本来想采点鸡枞菌,去到深山,结果打到一头野猪。
我和她将野猪给分了。”
莲花婶的儿子成大壮以为自家老妈在吹牛,“妈,你吹牛皮都不打草稿,你们打野猪,呵呵……”
莲花婶勾起两个手指,往他的脑门轻轻敲了一下,“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不然一大盘的猪肉,你以为你上哪买去。”
成大壮摸了摸头,没有想到老娘的老毛病没改,抗议道,“妈,我都当爹的人了,你没事,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他的媳妇秦可可站在一旁直乐呵,“该,你不问一下妈和洛大嫂是怎么办到的,在这里先入为主,活该你被打。”
莲花婶见儿媳妇比自家的愣头青会说话多了,也不和自家儿子计较,把怎么打野猪的过程都说了一个遍。
怎么评呢?
觉得完全是在听天书。
“妈,下次你带洛大嫂回乡,顺便带上我,我也想去采冬菇。”
“好!来,儿媳妇,你拿一块还没煮的肉,送回你娘家;大壮,你给妹妹一家一块。
几家分一分,添个菜。”
秦可可愉快地应下。
回到大厅,剪下四块报纸,包上自家一份,大壮三个妹妹每家一份。
两夫妻用报纸包了四份,分别送到至亲的亲人家。
林冰玉回到家里,南宫文远、南宫子墨和蓝玉都好奇她为何忽然回来,还提着一个大的篮子。
打开盖着的灰布,入眼的是香菇。
香菇散出的清香的香气,令他们精神为之一振,“哪来的?”
“你闺女跟邻居回乡下,上山采的。”
让南宫子墨拿两个大的菜篮过来,将香菇一朵又一朵的捡出,很快见到一张旧报纸。
“妈,这么讲究,几朵香菇还在中间隔一层报纸。”
南宫子墨嘲笑道。
掀开报纸,一条又一条瘦肉占比最多,肥肉只有一层黑皮猪肉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看傻了?”
南宫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敢置信。
林冰玉心中未免有几分得意。
拿出两条,“蓝玉,你拿两条给你爸妈。文远,晚意煮坛子肉保持,咱们也这么办吧!”
蓝玉笑着从厨房拿出一个小的篮子,拿着猪肉就往外走。
“不是,阿洁,你这肉是哪来的。”
没问清楚,南宫文远心中不踏实。
林冰玉将南宫晚意那套说辞照搬出来。
“这么说,应该是她邻居力大如牛。她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