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融化般继续流动,如果不是二人改变的姿势,月廿甚至认为刚刚那只是自己用脑过度而产生的幻觉,可就算是幻觉,也想不起来最后选择的是哪一句了,是读的无所谓,还是点的夺回来?
“我嘛,我当然是将为你而亡。”鸿道。
一道光芒降临在长椅旁,耀药的身形显现,“诶?月廿小朋友是不是要问老师什么问题来着?”
女上男下、一张长椅、奇怪的姿势、鸿别扭的表情,见此情形,耀药大脑飞速运转,黄能触手从宕机的主人背部伸出,想将纠缠在一起的两名小朋友分开,可无济于事。
“月,月廿,要不我们长大以后结婚吧,好吗?”鸿问道。
气氛变得奇怪起来,鸿用未压住月廿的左手将五翼黑发卡轻轻夹在他头上,并顺手轻抚他的脸庞。
“好。”月廿虽嘴上答应着,可黄能再次进入瞳孔,“奇怪,你是怎么上来的?是我研究的太投入了吗?”
“哈哈,你也换成我的发型吧,这样你就是我的了。”鸿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而癫狂,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好啊,我现在任你摆布。”话虽如此,月廿的表情依旧平静,更像是应付,可恍然间,它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了属于他自己的微笑,“我知道为什么蓝盾还能存在了!”
在触手的帮助下,月廿一把推开鸿扭曲的脸,可紧扣的十根手指却像断藕之丝,紧连二人不放。
“不要分开,不要分开嘛!”鸿仍恋恋不舍,不愿松手。
耀药这才反应过来,将两位小朋友分开,尬笑两声道:“快到时间了,该回去了。”
三人走上回家的路,眼前的一根呆毛左右摇摆,鸿被黄能触手扶着骑在老师头上,努力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呃,月廿没仔细听我说话,然后,然后,诶?”不经意间的挠头,才发现左侧的五翼黑发卡竟消失不见。
“像鸿这种漂亮的女孩子,没有提前的成熟和贪睡,不是黄能使用者,也没有天生的蓝能薄膜,将来能成为治病救人的医生,也可以是保卫人类的剑士。”耀药对抱在怀里的月廿道,“小朋友,你知道……”
“我知道,非橙,非青,非黄,非蓝,如果她是红能使用者,我们的孩子可能会有天生缺陷。”月廿抢先一步解释道,眼中黄能图片传给老师,“老师,这里蓝能未消失,是不是绿罩的原因?它似乎有两层。”
“额,真的是,你们也可以是好朋友啊。”直截了当的结论弄得耀药有些尴尬,笑道,“对,正如你说的,这里有两层绿能,这部分科普在未出版的能量论二里,就像自动梯的重要组成零件……”
“诶?你能使用黄能还拍了张照片!”耀药才发现眼前传过来的图片中那毫无血色的小手,“嘿呦,还制造出一个完整的绿球,小月廿,澜尊要是知道了你,可能会激动的跳起来。”
“奇怪,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让我换……双马尾?”自言自语的月廿从老师广阔的怀抱中跳出,“老师,这个问题我明白了,我现在很想知道当年您是怎么把我抱回来的。”
“想听想听。”鸿兴致勃勃道。
突然也来了兴趣,耀药肚子里似有千言万语蠢蠢欲动,“嘿,你这问题可就有故事了,我和那个开道之相,但没成为尊者的炎旺前辈当时商量着去灭火,然后……”
不远处传来炎旺的声音:“帮捡下球,谢谢!”
同在天城公园里享受美好亲子时光的炎旺和澜真心站在排球场上,女儿炎枭正追赶着飞来的球,身后跟着一只圆溜溜的小蓝熊,小短腿疯狂倒腾,才勉强跟上,两只小手伸向炎枭,似乎在焦急地说:“等等我,小主人!”
排球滚了几圈后缓缓停在脚边,月廿将其捡起,炎枭已至身前,小蓝熊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谢谢你帮我捡球。”炎枭接过球开心地在月廿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远处崩溃的炎旺看得清清楚楚,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澜真心两眼泛光。
触手无法阻挡的鸿踩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美食的耀药的肩膀一跃而下,代替太阳的威压,双眼中的气息将全身的黑暗一寸寸驱逐。
“白给的金玉白菜配面包!就吃这个了,哈哈哈。”耀药规划好晚饭,炎旺闪过来将女儿抱走,只留鸿和月廿摔在一起。
“好小子。”炎旺给月廿一个阴暗的笑容,在耀药的挥手告别中抱着女儿离开,“我的小玉白菜呀,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好女儿,你怎么说亲他就亲他呢?是不是得补偿爸爸一个?”
半夜,月廿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份蓝皮报告,摸索着关上灯,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完最后一段文字后,将标题是“能量自动梯”的报告放在枕边。
看了一眼正对床的钟,月廿合上眼,心想道:“才四十七呀,明天早点起吧。”脑中思考着刚才不能完全看懂的内容:大优先于小,所以内部的小球会失效,蓝盾能存在,双面优先于单面,巧妙啊,绿球,那么一小点点浓密的青能就能带动整个自动梯,二十五米每秒,哇。
“如果可以运用到实战的话。”月廿忍不住感慨道,“真有用。”
思考的间隙,月廿感到自己的身体竟坐了起来,猛地睁开眼,已不在原本的床上。
周围一片黑暗,被子厚了一倍,月廿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真没用,背会一百首又有什么用?”
在原本睁眼坐着的状态下,月廿头脑一阵眩晕,竟感到又强制执行了一遍这两个动作,整个颠倒过来,但这次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月廿呼吸紊乱,惊魂未地定看向钟,“还是十点四十七,梦?我一分钟内做了一个如此真实的梦?”
“呜~黑能怪来抓你了!”穿睡衣的鸿突然出现,举着自己的被子滑翔,扑到月廿身上,钻进靠窗一侧的被子里,二人盖上了双层被。
没了白天时研究问题时那种奇怪的绝对冷静,亦或是情感封印被突破,月廿连忙用枕头将二人隔开,急促但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来干什么?禁止串寝,你想被院长父亲惩罚吗?
“哦?上次陪你夜袭老师卧室,偷看能量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鸿在床上躺得安安稳稳,“我还是来陪你偷看的。”
“什么?月廿问道。
“你躺下来,我悄悄告诉你。”鸿神秘地笑着,见月廿照做,她越过枕头界限,凑到其耳边道,“神明之泪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