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现在我应该算是你妻子了。”那女人目光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透着无比的真诚,眼神里那种平静和宽容劲儿特别坚定,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没在说谎。
韩子砚紧紧盯着她,那眼神锋利得像要把人看穿,浑身散发出超强的压迫感,就想着能震住她,打破她这副淡定的样子。结果呢,白费劲,人家根本没被唬住。
说起来也怪,自己平时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儿,怎么头回见这女的,火都发不出来呢?
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又没办法,只能把脸拉得更长,摆出更凶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不是我妻子。”
柳青衣也不慌,手上稳稳地把结婚文件展开,语气平稳地说:“瞅瞅,这上头明明白白写着咱俩名字、身份信息呢,韩子砚,没错吧?”
这一下,屋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司瑶、秦煜还有一帮仆人,全惊得大气不敢出。
这个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吗?竟然敢直接叫韩子砚大名!大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等着韩子砚“爆炸”,那阵仗估计跟暴风雨来袭差不多。
可谁能想到,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压根没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这啥情况啊?
柳青衣面对着韩子砚那超强大的气场,一点没怵,镇定自若地开口:“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咋就嫁给你了。
我本来在医院照顾亲戚呢,突然两眼一黑晕过去了,再一睁眼,人就在这儿了。这份文件,我更是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咋回事。”
她真没说谎。打上车开始,她就昏昏沉沉没了意识,等醒过来,已经躺在客房床上,旁边就放着这份莫名其妙的结婚文件。
她使劲回忆,也压根想不起来去过登记结婚的地儿,结婚证上照片里的自己还戴着面具,整个事儿诡异得不行。
“别跟我这儿装傻,我不吃这一套。”韩子砚声音里满满的不耐烦,冷飕飕的。
柳青衣眼睛本来就大,这么一睁,无辜感爆棚,看着特天真,着急忙慌地解释:“我真没装傻,说的都是大实话。”
韩子砚一下被噎住了,平时做事那叫一个雷厉风行,掌控力超强,今天倒好,头一回这么无助。
“你真没撒谎?”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绝对没撒谎。”柳青衣迎着他目光,坦坦荡荡的。
看着她这么坚决,韩子砚心里那股敌意莫名就散了不少。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结婚证书,仔仔细细瞧了一遍,然后抬眼看向她:“你是柳青衣?”
“是我。”
“起来,跟我走。”韩子砚说得干脆利落,一点不含糊。
柳青衣懵了,瞪大眼问:“去哪儿啊?”
韩子砚看了眼手表,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就去办离婚。”
离婚?这事儿也太突然了吧?她脑子还乱糟糟的,啥都没整明白呢!
之前打电话那个神秘人还没露面,这要是离了婚,神秘人还会不会救奶奶啊?柳青衣心里直发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韩子砚见她还坐在床上没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提高音量说:“赶紧起来,别让我再说一遍。”
柳青衣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脑子飞速转着,想着怎么先稳住这人。她不是不想离婚,实在是神秘人没发话,不敢乱动。
就在这时,秦煜像是突然想起啥关键事儿,抬手狠狠拍了下自己额头,大声说:“子砚先生,这会儿您跟柳青衣女士离不了婚!”
韩子砚眼神“嗖”地一下刺向秦煜,目光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要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你是在自找麻烦吗?”
秦煜赶忙摆摆手,语速超快地解释:“子砚先生,您先消消气!上个月,咱华都城新出了个婚姻法,现在离婚得有三个月冷静期呢。您们二人这情况,恐怕等到三个月之后才能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