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宇望着他那看似真诚的笑容,心中暗道:
“若不是灵觉确实察觉到你对我有恶意,今天倒是被你这张圆脸给骗过去了。”
不过他脸上也没有显露,只是假笑着开始了商业吹捧:
“刘家主过奖了。我观家主您气息沉稳,一股升腾之势暗藏其中,想必突破筑基中期也不会远了!”
刘秀泽听后哈哈大笑:
“多谢多谢,以后刘某但凡修为有所寸进,必是今日杨执事吉言所致!”
杨树宇听后也笑了起来,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位刘家主太会说话了。
此时卢俊辉带着仆役给二人奉上灵茶。
杨树宇伸手虚引:“刘家主,这是我从宗门带来的‘云雾灵茶’,请品鉴一二。”
刘尹泽举起茶盏饮了一口,口中称赞:“此茶灵气充盈,不愧是贵宗的珍品。”
话刚说完,脸色陡然一变。
原来衣袖中那块玉牌又有了新发现,温度陡然升高近百度,烫得他差点一咧嘴。
也亏得他双手正捧着茶盏,衣袖顺势挡住了半边脸,不然真有可能被杨树宇发现了异样。
他急忙加大力度运转“敛息诀”,把玉牌散发出的波动生生压了下去,同时心里琢磨:
“玉牌如此反应肯定是发现杨树宇血脉的纯度极高。正好老祖正到处寻找血脉纯净修士,若将他拿下,那晋级金丹说不定就有希望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和老祖商量,此子绝对不能放过。”
刘尹泽怕继续待下去被看出破绽,和杨树宇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杨树宇送到了客厅门口,让卢俊辉送其出了庄园。
架起剑光,刘秀泽向太悦城西边方向飞去。
青云宗驻地位于太悦城东边的一座矮山上,刘氏家族却位于太悦城西边的太悦山中。
如果回去,必须要横跨太悦城。
要说刘家原来很普通,和太悦城其他家族一样,族中修士最高也就炼气后期修为。
后来在山中发现了锡石矿,刘家立刻和青云宗搭上关系,通过上供四成得到了庇护,实力急速提升。
先是当初的家主、现在的刘家老祖晋级筑基初期,几十年后又有一人晋级筑基初期,而刘家老祖晋级筑基中期。
再后来现在的家主刘秀泽也晋级筑基初期。
刘家座拥三名筑基期修士,实力在太悦城属于独一份。
由于畏惧其势力庞大,原本待在太悦山的其他小家族都撤离了。
方圆百里的太悦山,除了深山之中,靠近城池的部分都被刘家占据下来。
飞了半个时辰,刘秀泽在一座庄园门口按下了剑光。
这庄园大门非常的气派,高度近三丈,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巨型\"刘府\"匾额。
门面分左右两扇,漆成了朱红色,表面镶嵌着鎏金大钉,细数之下竟有八十一颗之多。
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淡淡的金芒。
守卫看到刘秀泽到来,赶紧上来行礼:“家主,您回来啦。”
刘秀泽点点头,向里走的同时问道:“长老出去了没有?”
守卫赶紧摇了摇头:“没看见长老出去。”
刘秀泽“嗯”了一声,走进了大门。
庄园内亭台楼阁众多,个个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看上去华美异常。
长老居住在庄园后面,离大门至少五里远。刘秀泽心中有事,不耐烦走过去,便腾空而起向前飞去。
“二爷爷,你在吗?”刘秀泽在一间院子前落下,敲了敲院子门。
院子门自动打开,一个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秀泽,你不是去拜访青云宗新来执事了吗?怎么有空来见我?”
刘秀泽走进房间,只见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手拿一枚玉简正在把玩。
男子面容瘦削,颧骨高耸,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峻气息,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火热,让人感觉很是奇怪。
看修为赫然是筑基中期,比外面传说的竟然高出了一小阶。
“二爷爷,我这次正是为了新执事而来。”
“哦!他怎么了?”男子脸上动了动,想表达一些好奇的表情,但看起来还是冷冰冰的,
“你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不应该发生冲突啊?难道他发现你是血修了?”
刘秀泽对他这样子早已习惯,连忙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这倒是没有。不过那小子竟然是筑基中期修为,与往常派驻这里的不一样,估计是来查修士失踪的。”
“查修士失踪!”那人听后冷哼了一声,
“我们都是偷偷摸摸在野外抓一些散修,根本没闹出多大动静,也没留下痕迹,他到哪里去查?”
“没错二爷爷,我也是这样想的。”刘秀泽点了点头,
“不过这次我有个重大发现。老祖不是让我们寻找血脉纯净的修士吗?他可能符合要求。”
“符合老祖的要求?”长老听后顿时来了兴趣,“你给我说说看。”
刘秀泽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把袖子撸上来,指着小臂说道:
“二爷爷你看,我接近那小子之后,玉佩都把我烫成这样了!”
长老定睛一瞧,
只见刘秀泽手臂内侧出现了一块暗红色印记,大约半个巴掌大,形状和他们身上带的血脉探测玉牌极其相似。
不但边缘异常清晰,内部纹路纤毫毕现,就连玉牌深处的细密云纹都烙在了皮肤上。
“温度这么高?”长老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倒是有了些惊讶。
既是为刘秀泽感到心疼,也是为找到这么好的血脉而感到高兴。
“没事的,长老。”刘秀泽毫不在意地说道,
“当时玉牌温度也就比开水高了一些,我还能忍得住。不过怕那小子看出端倪,我还是匆匆离开了。”
长老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样做很是稳重,看来刘家交给你管理真是没错。”
刘秀泽咧开嘴笑了笑,一脸谦虚地说道:
“二爷爷夸奖了。当初你们选我当家主,还传授神功妙法,让我早早晋级,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忍受点疼痛算什么!”
长老僵硬的脸庞抽了抽,想笑又笑不出来,干脆伸手指向他:“你小子不要太谦虚,我知道你干得不错。”
说罢手腕一转,又指向印记中心处,那里的颜色红的都有些发黑了:
“不过你这次真的立功了。玉牌能把你烫成这样,说明那小子不但血脉纯,还含有极其丰富的灵力。如果能弄到手送给老祖,说不定他老人家就能晋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