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外,夜色如织,柳时衣与萧时并肩而立,仰望苍穹中那轮皎洁明月,银辉洒落,为这古老的宫墙添上一抹柔和。
柳时衣轻叹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明日,便是那万人瞩目的登基大典了,你心中可有一丝忐忑?”
萧时闻言,面容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侧目,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夜色,直视远方。“这一天,迟早会来临,不是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淡然与从容。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静谧的夜晚,唯有虫鸣轻轻交织成夏夜的序曲。
柳时衣轻轻舒展着身躯,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刻意的轻松笑意。“说真的,自我踏入这片土地以来,每日皆如同战场,纷扰不断,像这样宁静安逸的片刻,实在是难能可贵。”
萧时闻言,眉梢微扬,侧首以温润的目光投向柳时衣。
“一直想问,你小时候生活的那个地方,是怎样的?”
柳时衣的话语突兀地断了,仿佛被一阵不期而遇的风轻轻卷走,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疑惑与期待。
片刻的静默后,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里藏着几分过往云烟的释然,几分对往昔岁月的戏谑。
她轻轻眨了眨眼,目光流转间,似乎在向萧时描绘着一幅遥远而模糊的画面。
“就那样呗,日子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每一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没了小命。
萧时凝视着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恰在此时,柳时衣恍若灵光一闪,猛地转身。
柳时衣神色焦急:“不好,传国玉玺恐有变故!”
萧时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轻轻拉过柳时衣,让她重新坐下。
“莫急,楚延手中的那枚玉玺,不过是枚赝品罢了。”萧时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与从容。
柳时衣的神色愈发焦急,她紧紧盯着萧时,语速飞快地说道:
“不是的,萧时,是沈溯!沈溯她知道真玉玺的下落!”
萧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柳时衣。
“你如何得知?”他沉声问道。
柳时衣被问得有些气急败坏,她再次伸手去拉萧时的衣袖,急切地说道:
“我……我就是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你先别管这些了,快想想对策!”
萧时悄然凑近柳时衣,轻声问道:“反正明日也得设法入宫一趟——只不过,此番又是你那神机妙算算出来的?”
柳时衣微微侧首,刻意避开了萧时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轻点螓首,算作回应。
见状,萧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深沉地锁定着柳时衣,语气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那么,我的命运呢?你可曾为我细细推算过?”
柳时衣微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却又迅速摇了摇头,神色间闪烁不定。
萧时嘴角忽地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释然与不羁。
“原来,我的命运,亦非那般轻易便能被窥探透彻。”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傲骨。
柳时衣沉默片刻,仿佛在进行一场内心的权衡,而后缓缓靠近萧时,双眸闪烁着异常坚定的光芒。
“我算出,你的人生,将会是一段漫长且美好的旅程。”
柳时衣的声音温和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流淌而出。
萧时闻言,不由得又是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柳时衣,那双眸子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
柳时衣见状,轻轻一笑,补充道:“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我。”
说着,柳时衣以温柔却坚定的姿态轻轻环住了萧时的腰身,她的声音如春风拂面般拂过他的耳畔,低语轻诉:
“你放心吧,我深信,这世间风云变幻,却终究无法撼动我分毫,无论他们多有本事,也别想将他们那翻云覆雨的手,伸入我的世界,颠覆乾坤。”